但他心中还是好奇,说道:“本官倒要看看,你们这里的酒有什么不凡,竟然卖的这么贵……”
他走到另外几个侍者身旁,将每一个托盘中的酒都尝了尝,然后他就意识到,这里的酒卖这么贵,不是没有原因。
十两银子一坛的酒,他在摘月楼也喝过,但那酒和这里十两银子一坛的酒相比,根本就不能算是酒。
一杯杯尝下来,他发现二十两银子的一坛的酒,比十两银子一坛的更烈更醇,三十两银子的又要再好一些,而那一百两银子一坛的,简直是酒中极品,比其余的酒,品质高了不止一筹。
此时,他再也不觉得一百两银子贵了。
他想的是另一件事,这酒一个月才卖一百坛,王都好酒之人不知道有多少,付得起这一百两银子的,更是不少,区区一百坛,根本不够,下手慢一些的话,可能就没了。
想到这里,他立刻对那侍者道:“一百两银子一坛的,给本官来两坛,不,三坛……”
那侍者再次摇头,歉意说道:“对不起,这位客官,一百两银子一坛的仙人醉,每人只限购买一坛。”
此官员眉头蹙起,不悦道:“凭什么只能买一坛,你以为本官买不起吗?”
那侍者连忙道:“客官不要误会,这是我们掌柜的定下的规矩,我们也没有办法。”
这官员不耐烦道:“什么狗屁规矩,你们掌柜的在哪里,把他给我叫出来。”
他话音落下,一道人影从后堂走出,目光平静的望着他,问道:“哦,刘大人,你对本王订的规矩,有什么意见吗?”
“秦,秦王殿下!”
“下官参见秦王殿下!”
看着从后堂走出的人影,众人呆立原地。
几位官员根本没有想到,这店铺居然是秦王府的产业,看到李柏樟,纷纷上前见礼,能参见朝会的官员,品级都不会低,自然认得秦王。
那刘姓官员更是心中叫苦,连忙道:“没,没有意见,下官以为,秦王殿下的订下的规矩太好了,美酒有限,然好酒之人众多,只有订下这条规矩,才能让更多人品尝到这种美酒,殿下英明……”
片刻后,几人从店铺走出来时,每个人手里都拎着一坛酒。
一百两银子一坛那种。
其实有人本来是没想买的,可别人都买了,就他们没买,岂不是被人衬托出来不照顾秦王殿下的生意,只能忍痛买下。
好在这酒的确是极品,就算是破费一次,也值了……
他们刚刚离开,另外一批官员,也从酒肆门口经过。
有人脚步顿住,疑惑道:“咦,什么味道这么香?”
另一人发现了香味的来源,指着旁边的酒肆,说道:“走,进去看看……”
不多时,他们也人手一只酒坛,一脸苦色的从店铺内走出……
然后是下一批。
……
林秀坐在酒肆的后堂,手指快速的数着银票,心中感叹,当初找李柏樟合作,是一件非常明智的决定。
作为亲王,他什么都不用干,仅仅是坐在店铺里就够了。
但凡被酒香吸引到了店铺的官员权贵,谁见了他不得给他三分薄面,虽然秦王不是太子,在朝堂上也没什么存在感,但谁让人家的母亲是陛下最宠爱的妃子呢,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这也就导致,酒肆留客率奇高,但凡是走进来的人,就没有空着手出去的。
而且,李柏樟的出现,在第一天就坐实,这是秦王府的产业,彻底绝了有人想动歪心思的想法。
作为幕后老板,林秀什么心都不用操,只要坐着数钱就好。
有一个稳定长久且暴利的生意,可比他当初制冰,寻人,做密侦要赚钱的多,难怪那么多人挤破了头想当资本家,他们在短短几年前赚的钱,普通的工薪阶层,不吃不喝工作几千年,也未必能赶得上他们。
今日是新店开张第一天,结果不出林秀和李柏樟预料。
俗话说酒香不怕巷子深,他们的酒不仅香,巷子也不深,而且就在宫门口最繁华的主干道上,又有秦王亲自坐镇,大约有二十多名官员,不管是情愿还是不情愿,离开店铺的时候,都买了一坛酒。
下午的时候,店铺的客流开始激增。
来这里买酒的,不是某某侯府,就是某某公府,那一百坛顶级的美酒,在短短半个时辰之内,就销售一空,后来者只能退而求其次,购买五十两三十两一坛的……
到最后,连十两银子一坛的,品质最低的酒,都被抢的一坛不剩,还有不少权贵官员府的管家下人在门外排队,最终只能失望而归。
如果说一开始,众人是看在秦王的面子上,才来照顾店铺的生意。
那么到后来,酒铺生意越来越好,靠的就只是酒的品质。
当最后一坛酒卖完之后,林秀和李柏樟关上店门,看着面前整整一箱子的银票和银两发呆,仅仅是那一百坛顶级仙人醉,就能卖一万两银子,之后那些品质稍差的,加起来也有一万五千两,扣除掉所有的成本,净利润绝对不低于两万两。
而这,只是一天的利润。
虽然这一天,就消耗了作坊一半的存货,可城外的作坊已经开始正常的运转,可以源源不断的为店铺供货,要不了多久,林秀就能赚够一个小目标。
十万两白银,正好是一个小目标。
而正常情况下,他要不吃不喝,给摘月楼制一年的冰,或者遇到一百个像陈圆圆那样的富婆,才能赚到这么多……
……
异术院。
独属赵灵音的小院,房间内,赵灵音和林秀面对面盘膝坐在玄冰床上,某一刻,她睁开眼睛,目露疑惑之色,看着林秀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持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