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牙爬了起来,又是一拳打在龙烈血的胸膛上,狂吼着,“我要的工作怎么了”龙烈血被雷雨这一拳打得离地飞了出去。
就这样,龙烈血和雷雨两人放弃了所有的技巧,所有在训练中学到的东西,两个人全靠浑身的蛮力,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脚,毫无技巧,毫无美感的在公园里打了起来。
龙烈血每打雷雨一下,都会对他说一句,“这就是你要的工作”,而雷雨每给龙烈血一下,也都在那里嘶声力竭的吼一声。“我要地工作怎么了”
两个人此刻就完全像两个疯子一样在雨中互殴,不躲不让,拳来脚往。公园里原本不多的几个人看到他们两个人的样子,都吓得远远的躲开了。
似乎冥冥中有天意,今天的天气和上次龙烈血与雷雨干架时几乎一模一样。
雷雨已经记不得自己挨了龙烈血几拳,自己又打了龙烈血几拳,他只是在那里疯狂的发泄着自己内心这段日子来积累起来的那些足以让他疯狂的东西心中地痛苦被身体上的痛苦释放了出来,没有释放出来的那一部分。则通过肌肉的力量转移到了对面和他对欧的那个少年身上。
“这就是你要的工作”
“我要地工作怎么了”
“这就是你要的工作”
“我要的工作怎么了”
在被那个少年抱住腰,硬摔在地上砸得七晕八素水花飞溅的雷雨打了两个滚爬起来后,“我要的工作怎么了”,一声沙哑的思吼,雷雨低头撞向了龙烈血,龙烈血身后是绿湖
“扑通”两个人都掉进了绿湖里。随即又各自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绿湖放过水,现在的水深只在两个人的胸腹之间。
“这是你要的工作。”龙烈血一拳打在雷雨的头上
绿湖地岸边,一个小孩吃着,指着远处在水中扑打的两个人,问他妈妈“妈妈,那两个叔叔在游泳吗”
打伞地妈妈一看,伞都吓得差点没拿住,什么游泳啊那分明是两个疯子在水中打架,那个妈妈急急忙忙的拉着她地儿子走了。
不知道又在水中打了多久。雷雨手酸了,脚软了。浑身就像被坦克碾过一样,奋起最后一丝余力。他一拳把龙烈血打倒在水里。
“我要的工作怎么了”长久压抑在心里的那些话他终于在今天第一次吼了出来,“部队解散了,我被转业安置到一家要倒闭的国营小厂里做保卫科长,工资一个月600钱,我老爸摔断了腿,为了省钱,病都没好他就从医院跑回了家,现在病情恶化。要把腿锯了,我老妈把家里生蛋的鸡都卖了还不够还债。我妹子今年考上了大学,可她的学费现在还没交够。我是一个男人啊,你要我怎么办”说到这里的雷雨狠狠的抽着自己地耳光,说一句抽一个,“我没用,我没用我不会溜须拍马,所以好工作轮不到我。我不会请客吃饭,所以我在社会上没有关系。我没有做将军的老爸,所以部队一解散我就要退役。我更挣不了大钱,所以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老爹变成残废。我是家里现在唯一还能动的男人啊,你要我怎么办,我要的工作怎么了立那么多功有什么用要是现在谁给我十万块钱,就是要我去吃屎,我也会去”
挣扎着从水中爬起来的龙烈血打出一半的拳头在听到雷雨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停在了半空中,最后变为手掌,落在了雷雨的肩上
雷雨,这个铁塔一样的男儿,在龙烈血的手是拳头的时候,揍了他不知多少拳,他也最多只是皱皱眉头,即使被龙烈血打得要喷血,他也把血咽到了肚子里,而当那个不知道和他的身体接触了多少次的拳头变成手掌放在他肩上的时候,他终于流下眼泪,继而放声嚎啕大哭了起来。
龙烈血咬住嘴唇,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在他脸上悄悄滑落。
人说男儿不流泪,道是男儿泪已干,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
恨只恨,这世间,让男儿落泪的伤心处,又何其太多
雷雨在放声大哭,哭得喉咙嘶哑眼角出血,雨,把他眼角的血冲走了,落在他的嘴里差不多十年了,除了参军前一天半夜睡不着起来的时候看着头发花白的老母为了省电而在一盏豆油灯下为自己做鞋垫时雷雨偷偷的抹过眼泪以外,这期间,无论多苦多泪,受了什么样的委屈,雷雨再也没有哭过。
龙烈血的心中某处,此刻也在隐隐作痛,那是龙烈血内心深处一一个隐藏得很深很深的地方,深得让龙烈血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提过。四年前的一个夜晚,当龙烈血亲手把一个带着解脱神色的人的咽喉捏碎的时候,一种痛就在那个地方留下了。
此刻,
那里
有一种痛,
灼燃如火。
第二部血在烧第二部血在烧第一百二十九章士
当龙烈血、雷雨回到亿龙地产现在的办公室的时候,正在办公室里担心着龙烈血的欧阳美灵几乎认不出龙烈血来了。
龙烈血现在的这个样子不要说是欧阳美灵,就是小胖见了也被吓一大跳。
龙烈血现在的样子很狼狈,十分的狼狈:他的左右眼眶都有些淤青,鼻子还在流血,左边脸颊上被重击过的痕迹十分的明显,那里红肿起老大的一块,让龙烈血的眼睛变得一只大,一只小,除了这些以外,龙烈血浑身山下没有半寸干的地方,他的头发里还有两根水草,鞋子更是走到哪里就把脚印留在哪里,真可谓一步一个脚印。
龙烈血这么惨,雷雨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脸上也被龙烈血照顾了几拳,该肿得地方也肿了,该青的地方也青了,雷雨一个牙齿都有些松动,在路上雷雨用两个手指就把那颗牙给拔了,喷出一嘴的血,被雷雨强行拔掉的那颗牙齿雷雨没有把它扔了,他把它收好了,龙烈血有些奇怪,就问他要那颗牙齿有什么用。雷雨说,留着那颗牙齿做个纪念。后来,雷雨果然把那颗牙齿钻了个洞用一根细铁链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作为这个男人有生以来的唯一的第一件饰物,雷雨终身都没有把它取下来。和那颗牙齿一样,雷雨的腰上也始终系着一根二块八毛钱的武装带。就算在穿着几万块钱一套地阿玛尼西服的时候,那根武装带也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的腰,这是后话,这里暂且不提。
就说现在吧,雷雨也是第一次发现了自己长得黑的一个好处:被人打了之后看起来不会那么惨。虽然龙烈血踢在他小腹上的那一脚让他现在都还在抽冷气,但至少从卖相上来说,龙烈血比他惨多了。
本来像他们这个样子的人是根本进不了亿龙地产所在的那栋大厦的,不知道是守门地保安被他们的样子吓坏了。还是大脑根本没有反映过来,就在保安的目瞪口呆中,两人走到了大厦的大厅里坐上了电梯。
当欧阳美灵认出那个快变成“大熊猫”的家伙就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