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芳怡抹了一把眼泪,哭的惨兮兮,“那张经书,明明是二表姐拿在手里,她说要给我看看她的字,我去拿,二表姐却没放手,那张纸就破了。”
“二表姐就放手了。”
她拿着一张破经文,偏偏那么巧,刚好被祖母看到。
呜呜,她都倒霉透了。
从廖芳怡破碎的哭诉中,夏梓晗把事情来龙去脉听了个大概。
不知为何,她就想起了夏梓滢。
前世,夏梓滢就是那性子。
没人在的时候,总是在她面前炫耀,显摆,傲娇的跟一只美丽的孔雀一样。
可有人在时,就是一副娇小乖巧楚楚动人的样子。
而且,夏梓滢也经常陷害她受罚,害她跪祠堂,她前世在夏家住时,有十分之九的时间都是在祠堂里待着的,而每次都是夏梓滢陷害的她。
明明是夏梓滢做的,可其他人眼里看到的就成了她的做的错事。
廖芳怡的二表姐貌似也是阴险的白莲花一朵,这样的人,最会演戏,除非被长辈抓一个先行,不然廖芳怡这样直性子的人只会成为她的踏脚石。
夏梓晗皱着眉,道,“既然你每次挨训都是因为你二表姐,那以后你离她远一些就是。”
“哼,你以为我愿意跟她在一起玩啊,每次都是她来找的我,我要是不依,她就眼泪巴巴的,说我瞧不起她。”
可是依了后,每次她都会莫名其妙的做错事,然后挨祖母的训。
“你二表姐是廖家什么亲戚”
廖芳怡抹了一把眼泪,哽咽道,“是我三姑姑家的女儿。”
“三姑父是北方人,在北方一个小县城任七品县令,三姑姑也在任上照顾三姑父。”
“前年,大表姐满了十四岁后,三姑姑就送两个表姐来京城,说是想在京城为两个女儿找一个好人家。”
“三姑姑离开时,把两个表姐留下了。”
“去年,大表姐及笄后,祖母在四婶娘家给大表姐找了一个举子,婚期本来盯在今年十月初六,可后来,京城乱了,婚事就延后到了明年三月份。”
“二表姐也十四岁了,听母亲说,祖母已经开始给二表姐寻亲事了。”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然后,又跟夏梓晗哭诉她一肚子的委屈,“楚玉姐姐,我心里老难受了。”
“上次,我母亲说今年会是个冷冬,就提前寻了一块红狐裘皮子,给我做了一件大氅。”
“你没见到,上面还镶嵌了几个宝石,十分好看,我很是喜欢,就得瑟的穿着去给祖母晨昏定省。”
“二表姐见了,直说好看,然后眼巴巴的看着不放,那眼神,楚玉姐姐,你没看到,她就差没开口让我把大氅让给她。”
“后来,祖母看见了,就要母亲也给二表姐做一件,二表姐就感谢母亲,还说会给我母亲银子,你看,她多会做人啊。”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说我母亲还能要她那几个银子”
“后来,她又叮嘱我母亲别做的太长了,像我身上那件,都拖了地。”
“祖母一看我身后,果然见了有半尺长拖在地上,就开口让我把大氅脱下来给二表姐试试。”
“你说,二表姐比我大几岁,比我矮一些,她穿上刚刚好,祖母就让我把大氅让给她。”
“呜呜,我当时好不舍得啊,眼泪都出来了,祖母却说要和二表姐好好相处,我们都是表姐妹,关系就跟亲姐妹一样亲。”
“那个眼皮子浅的,她就是见不得我穿戴一丁点的好东西,每次见到就眼巴巴的瞅着,不需要她开口要,就自然会有人开口替她要。”
“呜呜我都快憋屈死了。”
“楚玉姐姐,你送给我的那一对镏金点翠钗也被她要去了,我都说了,那是你送的,不能给人,可她却说她没想要,就眼泪下来了,哭哭啼啼的说我冤枉她。”
“祖母来了后,就直让我把镏金点翠钗送给她。”
“呜呜后来,你送给我的首饰,我就让丫鬟锁起来,都不敢在家戴了,就是出门戴了,回来也会赶紧拿下来。”
“我的衣服她穿不了,她不会要,可首饰你送的那些都是好东西,我自己平日里都不舍得戴,她凭什么一开口就说要。”
“呜呜”
这孩子,这一段时间肯定是受了不少委屈,好不容易见到了一个能倾述的,就一个劲的哭诉个够。
但夏梓晗相信,廖老夫人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她不可能瞧不出来廖芳怡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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