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忽然就明白过来,她跟柴子轩说,今年不能去西藏的时候,柴子轩那样的态度,只是笑笑的神秘表情。
萌萌微微皱眉,凑近陈晓琪耳边道:“你去找师兄帮忙了吗”陈晓琪急忙举起双手:“我可没去,我发誓”忽而狡诈一笑:“我只是跟学生会的师兄说,今年你要跟我回去而已,你也知道,我们会长跟柴师兄的关系,所以”
萌萌翻翻白眼:“陈晓琪你真是”陈晓琪低声道:“这有什么不好,柴师兄对你的意思,瞎子都看得出来,你们俩处处呗要是合适,才子佳人岂不是一段佳话。”萌萌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陈晓琪,你怎么不去当媒婆算了。”
陈晓琪嘿嘿一笑:“咱学校没这专业,不然,我一准第一个报名。”萌萌没来得及再说什么,柴子轩已经到了跟前。
打过招呼,几个人开始分工把地上的东西弄上了火车,他们做的硬卧,登山社只来了四个人,除了柴子轩张昊外,另外两个是潘绍和周寒,年轻人在一起,很快就熟了起来,尤其张昊跟潘绍相当健谈,一会儿一个段子,逗的晓琪笑的肚子疼。
说累了,几个大男生勾着肩膀去外边抽烟,陈晓琪也跟过去凑热闹,萌萌现在才看出来,陈晓琪跟潘绍有那么点儿意思,就是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搭上的。
仿佛知道她的疑惑一样,柴子轩道:“潘绍也是学生会的。”柴子轩的声音跟羁哥哥很不同,羁哥哥的声音有些粗犷,有些低沉,但非常有力,简洁而有力,有点儿像她的父亲,说出话来砸在地上,仿佛就能砸出一个坑,典型的军人。
而柴子轩的声线很清,跟他的人一样,挺悦耳,萌萌想他这样的嗓音如果唱歌,唱那种悱恻的情歌,想来非常有味道,不像她的羁哥哥,唱起歌来永远坚硬铿锵,没有丝毫柔软。
光线透过窗子上的白纱帘,落在她白皙的脸上,几乎能看见她皮肤下青色的血管和细细的绒毛,她微微垂着眼,长长羽扇一般的眼睫在眼下投下一弯弧度优美的阴影,遮住她璀璨的眸子,仿佛蜻蜓的翅膀微微颤动,跟她上翘的嘴角,带出一缕莫名的顽皮,使得她的美丽顿时有了生命般鲜活起来。
柴子轩觉得,萌萌每每带给他偌大的惊艳,当初看到她穿着一身长礼服坐在台上拉大提琴的时候,他觉得,她是世界上最优雅的女生,在山上,她对着大雨依旧能笑出来的样子,柴子轩觉得,这辈子大概再也找不到第二给如此勇敢的女生,那种勇敢点亮的美丽,惊心动魄。
而此时,柴子轩又觉得她好静,那种静仿佛江南的水,仿佛水边的花影,落在水中的花影,清透美丽却有些虚幻,而她唇边那一缕调皮的笑容,令柴子轩不觉沉醉深陷
萌萌发现,半天对面都没声音,抬起头就望进柴子轩的眸中,柴子轩的眸子很黑,因此显得特别深邃,不像羁哥哥,每当萌萌望着羁哥哥时候,都能从他眼中找到自己的影子,那么清晰。
羁哥哥更不会像柴子轩一样,被她看一会儿就闪避,萌萌不禁扁扁嘴,她发现,自己有点想羁哥哥了,虽然就在前几天,羁哥哥临走前,她还缠了他好几天,可这时候她依然止不住想他,想他现在在哪里,做些什么,是不是跟自己一样,也想着她
柴子轩半晌儿才转过来,他转过来的时候,张昊几个也回来了,吵嚷着玩牌,斗地主,萌萌跟他们玩了一会儿就累了,爬到上铺,戴上耳机子,闭着眼睡觉,其他人继续玩。
柴子轩却微仰着头,看着萌萌的背影发呆,不知道多久,几个人都累了,回自己铺位上躺着,张昊侧头看到柴子轩这个样儿,不禁低声笑:“怎么着老大,真栽进去了,以前我瞅着你还有救,自从山上回来,你就病入膏肓了,既然这么稀罕,抓紧点,直接娶了得了,小师妹能嫁进你们家,吃香喝辣一辈子不用愁,也算有造化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很晚才回家,今天收拾一天花草,累瘫了,就先一更吧明天补上双更说话算话。
11
11、十一回
陈晓琪的家是川陕地区大山里的小村落,几个人下了火车,倒汽车坐了两个多小时,下车后又做牛车,别奇怪,真是牛车,那种一走三逛荡的老牛车,把几个摇晃的像是滚汤圆。
赶车的老汉有六七十岁的年纪,说的一嘴方言,跟陈晓琪你来我往的闲唠嗑,柴子轩几个是一头问号,一个字都没听明白,萌萌也只能听懂一少半,跟着老爹呆过川里,可四川地方大了,隔了座山梁,那边跟这边说话就不一样,更何况这边已经临近陕西,方言里带着浓重的西南味道。
陈晓琪扭头看了看几个师兄,被摇晃的一脸灰扑扑的脸色,张昊甚至捂着胸口,一阵一阵恶心,不禁暗笑,对赶车的老把式商量走慢点,老汉笑了笑,车子慢了下来,几个人才略舒服了点儿。
过了一个长长缓坡,拐个弯眼前豁然开朗,放眼望去,可见远近群山郁郁葱葱,极目之处,一个山梁挨着一个山梁,仿佛无穷无尽。
赶车的老汉,突然唱起了山歌,嘹亮的山歌随着山风徐徐散去又传回来,颇有回肠荡气绕梁不绝之感。
老汉唱完了,张昊按下手机:“得咧哥们终于找到心水的调子,就这样原生态的歌声,回去做成铃声,绝对秒杀一片。”
几个人不禁笑起来,不过他们很快笑不出来了,老汉把他们送到山脚下就回去了,陈晓琪对他们说:“翻过这座山再走不远就是她家的村子。”几人有些傻眼。
潘绍不禁苦笑:“还得爬山啊,小师妹,你家住在这么个犄角旮旯,是怎么考上我们学校的”陈晓琪笑了:“所以,我们那里十几年才出了我一个大学生啊现在已经好多了,还有这么一段路可以做牛车,我小时候,都是直接靠两条腿,跟着父亲翻了几座大山,才能到县城里赶一趟集,卖完了东西,还要在太阳落山之前赶回家,来回都背着很多东西,一背就是几十里山路,你们不是登山社吗,这样不才具有挑战性”
萌萌噗嗤一声笑了,和着陈晓琪这丫头,把他们几个都损了一遍,背起包道:“走吧天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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