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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甘甜洗完澡吹干头发也没有出去,就躲在自己房间里滚来滚去。

躺在床上举着自己的左手看钻戒,滚一下趴着,继续看钻戒,然后在床头倒立,滚掉到床下,砸的“轰”一声躺地上,一边“哎哟”一边揉腰,爬起来趴在床边,继续看钻戒

也就这样大概换了七八十种姿势吧,最后从床尾凳上挺身起来,光脚踩过地毯,再踩着地板到门边。

想偷偷打开房门伸头出来看看封景寒在干什么,结果门刚一打开,便看到封景寒就站在她房门外,左手虚举,是要敲门的动作,和她距离很近地撞了对面。

封景寒刚洗完澡,头发半湿,穿着松松垮垮的衣服。

目光垂落在地,看到两只白净的脚丫子,然后慢慢看上来,圆润的膝盖,细长的腿,和以前没什么变化的腰身,以及一张干净得不染世俗的脸。

甘甜本来就不自在,这么被他从下看到上,更是不自在了。

但为了不把这种状态表现出来,她把胸脯一挺腰腹一收,摆出一脸见惯了大风大浪无所畏惧的样子,迎上封景寒的目光,“我们是去客厅看电视还是”

话说到一半,封景寒已经伸手握上她的肩头,带着她的身子进去,转个方向把她按到了墙上。

两个人的心跳在这一个瞬间同时加速,不再说话之后就只剩彼此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暧昧在发酵,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心尖蔓延到每根神经上。

封景寒左手按着甘甜的肩膀,右手抬起把房门关上,摸上锁钮,拧一下把门反锁。

这个暗示性极强的举动,让房间里的空气再热两度。

甘甜避开他的目光,转头看向别的地方。

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也都紧张。

三年不见,彼此间有过的温存和激情都已经蒙尘在了记忆深处。现在是一碰就要起火,火苗一摇便要燎原,再把所有曾经有过的感觉一同唤醒。

封景寒没有表现得很急躁,他低下头,额头抵在甘甜额侧,用目光很细致地描摹她的脸。

睫毛很密很长,眼角氤氲着水雾。

嘴唇粉粉润润的,或张或抿都很有诱惑力。

两个人的气息胶着在一起,封景寒看她目光闪躲,抬手捧着她的头,让她看向自己,手指轻轻按在她的耳侧,“不敢看我”

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甘甜后背压着墙。

呼吸都有烫意,空气逼近燃点。

她不接受这样的挑衅,目光忽闪着对上封景寒的眸子,声音很低,“我是怕你受不了”

封景寒确实受不了,他眸子里雾气深重,睫毛上都像挂着雾霜。

意识在迷散,理智在退场。

嘴唇从甘甜的唇瓣上蹭过,呼吸乱了所有节奏。

气氛烧得甘甜脸蛋发红,她看着封景寒一副要吃了她偏又忍着慢慢厮磨的样子,把气息压得死死的。她被他磨得理智崩散,强烈难耐的欲望漫上全身,呼吸和指尖都在发颤。

眸底和身体里皆是森森水意,她轻轻咬住下唇。

封景寒落吻在她耳畔,激得她呼吸一急。

她抿唇忍住了,后背贴得墙壁更紧,胸脯微挺。

濡湿的吻一个一个落下来,从耳侧到唇角。

甘甜的呼吸急得压不住,然后连唇齿间的低吟,都被封景寒吞进了嘴里。

他提一下她的腰抱她起来,把脸埋进她脖子里,让本能主导一切。

两个人衣服落尽的时候甘甜伸手关了灯。

深浓的夜色中,来自灵魂深处的低喘浅吟,被无限放大

封景寒以烛光晚餐送戒指为始,以每天一捧鲜花为续,成功从客房搬进了甘甜的主卧。

药丸子看他俩睡一起去了,很是羡慕,也要凑热闹跟他们一起睡。但每次也都是说说而已,临近睡觉之前,还是毫不留恋地去找他最亲爱的八姨。

封景寒和甘甜以最快的速度恢复断了三年的同居关系,而这一次才真正像同居。

以前甘甜心里抱着其他目的,总有种把封景寒当工具,被迫跟他搭伙过日子的感觉。脑子里跟装了一盆浆糊一样,从来没想明白过感情上这回事。

如果不是当年封景寒提出分手她发现自己会不开心,如果不是发生意外那天她义无反顾地为封景寒挡了伤害,如果不是分开这三年她会想他,她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爱上这个男人。

痛过了,也就知道自己已经爱了。

关系复原以后,结婚这件事也就自然而然地提上了日程。

而结婚的第一步是回滨安市领证,婚礼办不办且先没商量,因为在办婚礼之前,甘甜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她既然决定和封景寒在一起了,就不打算再留在云南。

本来就想好了在生意稳定之后,转做珠宝商的,现在只好把这个计划提前。

甘甜想把公司的事情安排好之后再办婚礼,封景寒没什么意见,但他的态度是,结婚证必须得先领。

不为别的,就为他的亲儿子药丸子不能一直做个黑户娃娃,不能一直拿印着“甘药丸”的出生证明走天下。他必须得有个户口,名字也不能叫“封药丸”。

一家做生意的,给儿子起个“要完”的名字,不是坑祖宗呢么

家里就有会算卦的,领证结婚这种日期都不用费心,直接让罗吹子给挑个好日子。

罗吹子就爱干这种事,拿甘甜和封景寒的出生年月好好算了算,最后给定下来一个最吉利的日子。把算好的日子发给封景寒和甘甜,他突然想起来以前给封景寒算过命。

甘甜一直说他算命就是乱忽悠,只有看风水是真的。

现在好了,发生的一切都应证了他当时给封景寒算的结果。当时算出来就是说他情路坎坷,要渡个劫,最后会得圆满。看看,全被他算中了。

那点子小事,谁都没放在心上,不想起来也就忘了,现在想起来,罗吹子只有得意,去找甘甜,对她说:“你还能不能说你吹爷是个大忽悠”

甘甜看她连这口气都争,笑一下挑衅他:“你给自己的感情也算一卦啊,吹爷。”

罗吹子憋红了脸操

甘甜和封景寒的领证日期被算在了五天后,两人约好了那天一起回去领证。拿到结婚证,户口的迁移和添加也就是走些程序,都紧赶着准备好资料办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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