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开花吗”贾迎春抱着小橘猫,一脸认真地的询问,怎么感觉有点像是孔雀开屏呢。
“看你姑祖母和表舅舅的。”安远公夫人摸摸外孙女的头,心想他们就是想看嘉和表演开花。
别看皇帝平日总是那么严肃,在皇帝还是皇子的时候,还挺喜欢玩的。只不过因为政治斗争,只能藏起爱玩的一面,得多做其他的事情,才能登上帝位,才能保住性命。
先皇拥有那么多个皇子,到了现在,被圈禁的被圈禁,死的死,残的残,就算活着没有被圈禁的,皇帝也不敢多重用他们。
那些皇子几乎都参加过夺嫡,当年的先皇一开始重视废太子,一心培养废太子,等到最后年纪大了,活得长了,废太子又长大了,其他皇子也长大了,就担心那些人争抢他手中的权势,就开始玩平衡。
这种平衡手段,其实就是让那些皇子去争夺权势。那些皇子有了权势之后,就能跟太子争夺。皇子有那么多个,这一个出事了,其他的还能顶上来。
先皇当年虽然宠爱当今太后,可那种宠爱,却也是把太后树成靶子,让那些人多攻击太后和当今皇帝。
因为当今皇帝经历了夺嫡之战,又当了那么多年的皇帝,安远公府的人也不敢再跟以前那么看皇帝,也不敢表现得太过轻松。好在他们安远公府急流勇退,没有想着要掌握大权。
有权有势看着得宠,实则暗藏杀机。而没有那么大的权势,又得宠,那些朝臣照样不敢小看他们。
“好吧。”贾迎春点点头。
荣国府,贾迎春没有再看后面的内容。王夫人确实没有把周瑞家的推出去,可她推了吴兴登家的,这让周瑞家的有些心寒,唇亡齿寒。
即使周瑞家的知道这一件事情必须有人出去顶着,她不想出去顶着,吴兴登家的出去顶着正好。在松了一口气过后,她就有些心寒了,大家都为主子做事情,吴兴登家的也知道王夫人不少事情,虽然没有她知道的多,但也不少了。
周瑞家的明白,正是因为吴兴登家的知道少一些,王夫人才把吴兴登家的推出去。知道的少些,就算到时候忍不住供出来一些,也供不出台重要的事情,要是换成周瑞家的,只怕供出来的事情更多。
这么一想,周瑞家的就觉得脖子有些冷,下意识伸手摸摸脖子,只怕她没有被送进大牢的机会,只有死的机会。而她这样的身份,还不能知道的少,要是知道的少,就可能成为下一个吴兴登家的。
“怎么站在这儿呢,风大着呢,可别着凉了。”费大娘瞧见周瑞家的,故意这么道。
在这后院小门旁站着,别是躲着伤心难过吧。周瑞家的和吴兴登家的关系还不错,又都是给王夫人办事的。
费大娘心情不算,反正这一件事情无关于大房的事情,火也烧不到她的头上。邢夫人本身就不是一个没有多大能耐的,没能耐也没有能耐的好处,至少不会没了性命。
周瑞家的听到费大娘的声音,转头瞥了她一眼,径自走了。
两房的陪房本身就是看对方不大顺眼,哪怕平日里还能装模作样地好好说话。这一会儿,周瑞家的却不想跟费大娘好好说了,怕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愤怒。
被推出的若是自己,内心绝望,推出的不是自己,内心也心寒,周瑞家的现在就是如此。
“慢点走,注意脚下啊。”费大娘提高声音,这人走得那么急,估摸着心情绝对好不了。
这让费大娘很开心,看周瑞家的还能不能得意起来,别总是自己夹着尾巴做人。
此时,贾政已经知道放印子钱的时候,他没有想到妻子的陪房竟然会去放印子钱。即使人是王夫人身边的,但贾政还是不相信妻子会做那样的事情,只认为是妻子身边人做的,否则顺天府尹怎么就抓别人呢。
“日后,多管着一些。”贾政皱起眉头,“别太放纵那些奴仆,一个下人竟然也敢踩在主子的头上。”
王夫人听贾政的话,心里也就安心一些,看来夫君并没有认为是她做的。这种事情哪怕别人知道,都不能撕破这一层皮,而她夫君,估摸是真的不认为是她做的。
这些年来,王夫人在贾政的面前一直表现得很好,否则贾政早已经疑心他了。或者该说贾政已经疑心了,只不过下意识不相信而已,他认为他的妻子就是一个相夫教子的简单妇人,不可能做那些事情。
“是我的错。”王夫人承认错误,表现得有些委屈,“都怪我一直忙着府里的事情,没注意外头。”
王夫人知道贾政这个人好面子,就喜欢别人服软,喜欢别人听他的。她在贾政的面前就是如此,服服软又不是什么大事情,在夫君面前服软,还能得到夫君的心疼呢。
一个女人得善于用柔弱使得别人心软,这就是王夫人一直在做的。不是说女子强势不好,而在这这个时代,大多数男子都喜欢柔弱一点的女子,喜欢能激起男子保护欲的女人。
说白了,这些男人多数是大男子主义的人,贾政也不例外。
贾政一听王夫人那么委屈的语气,难免就觉得王夫人受累了。他想王夫人前一段时间怀孕,又得掌管中馈,贾珠之前又病了,妻子如此劳累,当真怪不得妻子。
“让石浮家的帮衬你一二吧。”贾政首先想到的就是让儿媳妇帮助妻子。
然而,王夫人哪里愿意把手中的权力让出去,哪怕是让给儿媳妇,她都不大愿意。还是想一手掌管府中的中馈,因为现在还有油水捞,等没有油水捞的时候,再给别人也来得及。
日后,贾琏娶妻,这个家的中馈谁管都还不一定呢。
王夫人心里清楚,她不可能一直掌管府中的中馈,这个府的爵位终究不是他们二房的。可要是现在分出去,算了吧。
“她还年轻,得照顾石浮,也差不多该要孩子了。”王夫人解释,不是她不给李纨管,是儿媳妇现在有很多事情要做。
贾政听到这话,仔细想想,事情确实如此,还真不好让李纨掌管这些事情。这些事情得耗费不少事时间,大儿子身体不好,还得儿媳妇照顾,大儿媳妇也该为府里开枝散叶了。
这么一来,还真是没有什么时间,贾政看向王夫人,他终究没有说大房的邢夫人。
贾政不是傻子,涉及自己利益的事情,哪里可能说让大房的人去管,当然是得二房管。要说贾政不懂得那些东西,都是假的,只是他不去说,不让出来而已。
这些年来,就算贾政不说,其他人会不懂得的吗不可能的,还是有人懂得的,也有一些流言传进贾政的耳朵里,毕竟贾政又不是不出去。
说到底就是贾政在装,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仿佛他就是一个正人君子,做事坦荡荡,实则就是一个伪君子。还养了那么多清客,听着别人的恭维,再听听别人说他大哥贾赦的不是。
这也就让人觉得是贾赦不好,所以他这个弟弟才得到这样的待遇,这都是死去的父亲的意愿,是老太太想让贾赦好。
他只要说几句,自然就有人顺着说下去。这都是因为贾政还住在荣国府,跟贾赦还算是一家子,他们也都知道贾政在府中的地位看上去比贾赦的还要高,找贾政办事比找贾赦办事牢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