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就要留在宫里,她当然选前面那个。
最重要的是,经过福船漏水之后她突然意识到,确实有的是人不想让她留下来,但撵她出宫的手段,却不见得她能承受得住。
眼下这样,倒是最好不过的结局。
禁苑一游,其实时日很短,却像一场漫长的梦。
走出宫门,俩人不约而同长吸一口气,傻子似地吐出来,再没头没脑地笑。
可这笑没多久,被双双出现的谢枝山和陆慈打断。
两个面完圣的男人站在宫门下,幽幽地望着她们。
司滢还好,齐湘刷地红了脸,转身就走。
陆慈大概没料想她是这么个反应,气得嗳嗳直叫:“我都没跑,你跑什么?”
这张嘴是真不讨喜,齐湘不仅没停,挎包袱走得更快了。
司滢过去,恰见谢枝山点了陆慈一把:“愣什么,还不去追?”
陆慈没脸透了,直着眼在他二人间看来看去:“拉我共沉沦,你们两个好得很!”
话甩得凶,该追还得追。他简直拿出了捉捕凶犯的架势,大步迈前,去找齐湘拉扯。
司滢眼睛跟过去,直到肩膀被一柄泥金折扇敲了敲。
她愣头愣脑转身,谢枝山唰地展开扇面,露出半张欲求不满的脸:“瞧错人了,那是齐家的未来姑婿,不是你们司家的。”
作者有话说:
明天洞房。
关于番外我看到大家留言了,有想看上一世的,看谢老太的,还有看陆慈的,唔,我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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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成婚(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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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滢眼睛睩睩地转,只盯着他,但不说话。
谢枝山移开扇子:“宫里呆傻了,还是高兴坏了?”
司滢支着眼:“太后娘娘为什么突然帮忙,还指了那么近的日子成婚?”
谢枝山阖起扇子,手指抚过扇褶边缘:“大概,想抱外甥孙了?”
这话听起来半真半假,司滢心里动荡:“十五天,怎么像是生拉硬拽,赶驴上磨?”
谢枝山渺起眼来冲她笑:“你说谁是驴?”
司滢尴尬地摸了摸脑门:“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哥哥说万事留个心眼,我是担心你……”她忙去看他的腿:“伤怎么样了?”
谢枝山说不妨事,复又温软看她,慢声慢气:“放心,到咱们成婚那日,一定能洞房。”
“谁问这个了……”司滢奇窘:“我是问你伤。”
“伤养上个一旬,应当就好了。”谢枝山享受着她羞答答的模样,最后伸手捊捊她的发:“这回,真得等我去娶你了。”
伤养一旬,从接圣旨到成婚当日,也就半个月而已。
半个月说过就过,然而这些天,也足够发生一两件其他的事。
比如贵妃闹说自己坐了胎,结果太医去几拔,个个都说没怀。
虽犯了事但不曾真正处置,她便还是贵妃,对这症侯,医官们自然有许多文雅的解释。但实际粗俗些讲,就是撒臆症,妄想自己有了龙嗣。
假孕风波后,贵妃又卧病几日,据说病得挺严重,茶饭不进。
到底恩爱一场的人,加上西宁侯替女请罪,皇帝便开了趟恩,令侯夫人去棠明宫看过一回。
据说侯夫人出来时候哭成了泪人,直说女儿遭罪了,瘦得不成样子。
那天侯夫人求见太后,太后没心思见,找借口三言两语给打发了。
一片愁云惨雾中,替贵妃在御前求情的,倒是淑妃。
淑妃说贵妃年纪尚轻,所思所行该是一时糊涂,让皇帝念她往日伴君之功,从轻发落。
受害者的求情向来是最抵用的,加上淑妃近来得宠,常被召去御前陪膳,带着小皇子,一家子乐乐和和。
是以过上两日,旨意到了棠明宫,贵妃被降为贵仪,禁足一月,抄经思过。
除却后宫的事外,再有一宗顶顶重要的,便是福船漏水的案子了。
查来查去,查出工部几个匠吏失职,福船湿损没有检修到位,木楔打不牢实,缝也没能捻好,才致使水漫船底,惊了圣驾。
总体来说,俱是疏忽之过,可皇帝不信,要求再查。
这样态度,摆明是咬定背后阴谋,有人欲对圣驾不利。
于是受圣意,锦衣卫与大理寺联合起来,再度彻查福船走水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