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会的气氛一直十分热烈,荧光棒随着节拍挥舞,歌词空档期有人欢呼。
舞台上的演奏者将气氛烘托得很好,台下的人恨不得站到椅背上为他尖叫。
傅书濯没追过星,不太明白这种情绪,不过他旁边的裴炀可太能明白了,荧光棒在第一排举得最高。
他们后边应该是哪个土豪粉丝买的座,表白没一刻听过:“边也我爱你!!”
裴炀也跟着提高声音:“我——”
傅书濯猛得捂住他嘴:“你什么?”
裴炀无辜地望着他,闷声说:“我想去卫生间。”
“……我陪你。”
卫生间里没人,大家都在听歌,裴炀很快解决,连手都忘了洗要赶回去听演唱会,被傅书濯一把捞了回来。
裴炀推他脸:“你别闹!就这一次你让我好好听——”
傅书濯心里一动,有种奇怪的感觉。他尽量忽略,指了指唇。
裴炀飞快地亲了一下,拔腿就往会场赶。
“……”傅书濯头一回被亲了也这么不爽。
裴炀像个乖乖好学生一样落座,边也已经唱到了第八首,场内气氛已然到达顶点,有人哭有人笑还有集体跟唱。
傅书濯玩着裴炀的手:“怎么不跟唱?”
裴炀难得有自知之明:“我怕毁调。”
傅书濯忍笑:“没事,这么多人,跑调的又不止你一个。”
裴炀继续单手舞着荧光棒,坚决不开嗓。
唱到《两叶孤舟》时,裴炀并没傅书濯想象的激动,甚至比之前更安静。
傅书濯拉拉他小手指:“怎么了?”
裴炀静了会儿:“和我记忆中的有点不一样。”
——我坠入海底,听见鲸落的悲鸣,恍若你的哭音
……
裴炀有些愣,明明是一样的歌词,却和他记忆中的声音全然不同。
不该这么凄凉绝望,而是带着温柔的缱绻,如同在海里缠.绵相拥的感觉。
傅书濯微微一怔,傻猫记得的不会是他唱的吧。
从这里开始裴炀就兴致不高了,荧光棒也不再挥舞那么高,不过即便在前面很愉快的时候,都始终留了一只左手给傅书濯揉玩。
“看我干什么?”裴炀终于主动转头了,“你听歌呀。”
傅书濯低笑:“我本来就不是来看他的啊。”
裴炀:“……”
耳朵在暗沉闪烁的灯光中红得不太明显,他若无其事地抬头,继续望着舞台上不断吟唱的边也。
很帅,也很有魅力。
但是……裴炀悄悄瞥了眼身边的傅书濯,又被抓了个正着。
傅书濯含笑看他:“坐不住了?”
“有点……”这椅子坐久了真不舒服。
“那回酒店?”
裴炀犹豫了下:“也可以。”
傅书濯没想到裴炀真的会答应,倒把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来都来了,听完再走吧。”
傅书濯突然松开裴炀的手,指尖往他屁.股与凳子的缝隙钻:“给你垫着。”
裴炀顿时脸红得不像话:“你不要闹。”
傅书濯还戳了戳:“没闹,不会有人看见的。”
裴炀要又痒又窘窘:“一直有镜头在拍,而且再过一会儿就要直播了!”
边也演唱会的票价不高,而且惯例就是到最后几首歌的时候会直播。
傅书濯倒是不觉得会被拍到,不过小猫儿脸皮薄。傅书濯抽开手,与他十指相扣。
唱歌也挺废体力,大屏幕上放大后的边也脸上有清晰可见的汗珠,他冲观众笑了笑:“最后两首歌了,歇会儿,我们唠唠嗑怎么样?”
粉丝们当然乐意至极,巴不得不要结束。
“你们有喜欢的人吗?”
至少有三分之二的人齐声回答:“有!”
“那在场有几位和对象两情相悦,并恋爱了的?”
人数瞬间缩减到说有的五分之一。
“有多少人在一起七年以上的?可以包括结婚恋爱。”
人数再次缩减一大半,不过在场还是有不少已婚人士,恋爱七年听起来很长,但加上结婚其实就不算什么了。
边也迎着灯光:“那有多少人,与对方相伴十年以上?”
“十五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