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甜。”裴炀舔了下雪糕,鼻头一皱。
他就买了一根,傅书濯看了片刻突然勾过他的手,低头叼走一大口。
甜筒上面的冰淇淋瞬间消失,裴炀忍气吞声地说:“你是不是有点过分?”
傅书濯挑眉:“那还给你?”
附近人不多,他直接勾过裴炀下巴吻上来。冰淇淋冷香的口感在口腔内迸发,裴炀瞪大眼睛,一手抓着甜筒,一手被傅书濯扣住,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裴炀脸色通红地往后走,头都不敢抬:“傅书濯你疯了。”
傅书濯悠然自得地跟在身后:“接个吻而已。”
“这是大学!”
“我们又不是没在学校里亲过。”
“……”裴炀臊得要命,刚刚那幕肯定有人看见了。
当年作为学生,他和傅书濯有时也会像普通情侣一样在校内接吻散步,可如今再像小年轻一样作为,裴炀这张脸真的撑不住。
傅书濯淡定地问:“晚上吃什么?”
“小龙虾。”
傅书濯:“不是刚吃过?”
裴炀闷声往前揍:“一个多星期了。”
傅书濯戳了戳裴炀的肩:“你求求我。”
裴炀瞪他:“我为什么要求你啊,我又不是没钱。”
傅书濯跟他讲道理:“可一个人吃饭多孤独啊,得要人陪才行——”
“我才不孤独!”
“我说我自己。”
裴炀:“……”
这人真的好不要脸,自己一个人吃饭孤独,还要别人求着他一起吃饭。
裴炀安慰自己,自己选的结婚对象,要宠就得宠到底。
他低声下气:“求求你,陪我吃个小龙虾吧。”
傅书濯翘起嘴角:“领命。”
小龙虾傅书濯倒是知道一家味道不错的,在他们曾经的出租房附近。
两人按照昨天的公交路线回到这里,这里下车的人特别多,傅书濯和裴炀几乎是被挤下去的。
身后的公交飞速驶离,傅书濯捞过走反的裴炀:“所以你昨天下车的时候确实都想起来了?”
裴炀干笑:“十之八.九。”
傅书濯眯了眯眼,把裴炀往怀里一揉。裴小猫恼羞地捂住脑袋:“大庭广众之下能不能不要乱来,头发都乱了。”
傅书濯:“我给你理理。”
他按住裴炀的肩,又是一通乱揉。裴炀像个受气猫,忍着脾气给他造次,等忍不住就该发火了。
傅书濯看得可爱,没忍住低头偷亲了口。
裴炀脸色爆红,瞬间感觉周围人全在看自己,他连忙拉着傅书濯这走开:“你怎么跟狗一样,天天黏糊糊地要亲要抱——”
“你不就喜欢狗?”傅书濯勾勾他掌心,“上次爸来还说你小时候为了养狗跟他冷战呢。”
裴炀嘟囔了句什么,傅书濯没听清。
他问:“什么?”
“他不怎么喜欢我……”裴炀抿了下唇,“我出生算是个意外,当时我妈年纪有点大了,她不忍心打掉,因此遭了不少罪,为了生我差点没能下手术台。”
傅书濯:“很辛苦。”
他们边往龙虾店走,边说着以前的事。即便裴炀和傅书濯在一起这么多年,也因为父母那边迟迟没接受他们就很少说这些故事。
如果不是这次生病,傅书濯都不会知道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小混猫心里藏了这么多没解开的结。
“他们那一辈人都是相互扶持走起来的,爸妈还是青梅竹马,感情深厚,本来生了我哥我姐他们就很满足了,结果多了一个我,还差点害死妈妈。”
龙虾店藏在小巷子里,傅书濯和裴炀大学的时候经常来吃,价格很低。
他们来的算早,这时候人不多,他们抢到了一个门口的露天桌子,右手边就是车来人往的马路。
“生下我之后,妈身体就一直不太好,一到下雨天就浑身酸疼,特别是腰,因为打麻醉针的缘故,有时候后遗症会让她疼得动不了。”
傅书濯握住裴炀的手搭在腿上,冲走来的老板娘说:“三斤龙虾,要大的。”
裴炀吸吸鼻子:“五斤!再来四瓶啤酒。”
傅书濯:“……”
确定了龙虾口味,裴炀继续说:“所以爸一直看不惯我。加上我小时候又皮又闹腾,没少折腾妈,他就一边不喜欢我,一边又不想我折腾他老婆,忍着气带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