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结婚前番外(中)(2 / 2)

于是他又给傅书濯的助理贺唯打了个电话,那边说傅书濯先回了趟公司,然后又有场酒局,已经喝上了。

裴炀敏锐地感觉贺唯的语气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

裴炀挂掉电话,一个人默默地吃饭,他每道菜都吃了点,最后还是浪费地进了垃圾桶。

他连澡都没洗,就昏昏沉沉地躺在沙发上睡过去,一直到半夜感觉身体腾空了才清醒过来,发觉是傅书濯回来了,想把他抱回房间。

“发烧了怎么不告诉我?”

“……你那么忙。”裴炀声音有点哑,他搂住傅书濯脖子,怕摔下去。

“再忙也要跟我说。”傅书濯蹙着没眉去找体温计,“是不是没吃药?”

“嗯……低烧,不打紧。”

傅书濯身上有股酒气,今晚应该喝了不少,他给裴炀掖好被褥就去了卫生间洗漱,换了套干净衣服再躺到裴炀身边,把人圈进怀里:“睡吧。”

裴炀眼睛有点酸。他忍了好久才把眼泪憋回去。

傅书濯有点醉,没察觉到裴炀情绪的不对劲。但他依然凭借着本能与习惯亲了亲裴炀额头:“等这波忙完,我们出去休息休息,好久没出去旅游了……”

满身疲惫的傅书濯沾了床,抱着想要的人倒头就睡,连晚安都没说完,徒留裴炀一个人胡思乱想了大半夜。

第二天早上,裴炀和傅书濯难得一起吃了早饭,慢悠悠地来到公司。

很普通的一天,工作,吃饭,去傅书濯的办公室陪他午睡了会儿,下午去咖啡厅见了个准备跳槽来的人才。

到了快下班,裴炀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今天贺唯没来上班。

回去路上问起来,傅书濯才说把人辞退了。

裴炀沉默了会儿,冷不丁地问:“他爬你床了?”

傅书濯无奈一笑:“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你。”

“你还想瞒我?”

“没有,这不是还没想好怎么说吗?怕你生气。”

裴炀手指微颤,状似冷静地问:“你们有没有……”

“做”字显得有些难以启齿,傅书濯明白他的意思,也并没有觉得被冒犯和生气,而是认真地把事情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我没有碰他,就出差最后一天晚上我喝得有点多……”

傅书濯勉强打着精神洗了个澡,然后回到酒店倒头就睡,半夜感觉有人靠近,他本能地以为是裴炀想去搂,但手伸到一半就停住了——气味不对。

裴炀从来不喷这么骚包的香水,也不会这么腻腻地叫他傅总。

傅书濯瞬间就清醒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爬了起来,求生欲强得一批。他能感觉到自己和裴炀最近有点不对劲,尽管不清楚问题根源,但却潜意识地知道他和裴炀经不起误会。

“我发誓,我连他一根手指都没碰。”傅书濯准备地很齐全,“我还联系酒店取了监控,他是零点十七进的我房间,零点二十就被我轰出去了。”

贺唯之所以能进他房间,是因为联系了酒店工作人员,说自己老板喝多了怕他出事,对方也认识他,知道他是傅书濯的助理,便帮忙开了门。

裴炀:“……”

傅书濯试探地问:“还生气吗?”

裴炀瞥他:“你连人家一根手指没碰,我能生什么气?”

傅书濯轻啧了声:“这话怎么阴阳怪气的呢?”

裴炀确实有气,倒不是不相信傅书濯说没碰贺唯,而是气傅书濯每次都能招一堆烂桃花,还后知后觉感觉不到。

傅书濯总以为对外界公开了恋情,就不会有人再以求偶心思接近自己。

不过这事后,傅书濯对招助理的条件又多了几项,要么女性已婚,要么男性已婚且直男。

晚上回去,吃饭的氛围也很凝固,傅书濯哄了半天:“本来给你带了礼物……”

裴炀懂了:“他买的?”

他现在连贺唯的名字都懒得提。

傅书濯哂笑:“我提前订了的,但太忙了没空去取……”

最后是叫贺唯去取的,作为助理,帮忙取东西也很正常。不过傅书濯这个人很奇怪,他本身没洁癖,可一想到自己送给裴炀的礼物经过了心思不轨之人的手,就觉得格外膈应,不想脏了裴炀眼睛。

裴炀闷了半天,冷声道:“拿来。”

礼物是一条脚链,链条比常规要粗一点,不会显得女气,但也不粗犷,配合裴炀细白的脚踝格外合适。

某猫无语:“这到底是给你的礼物还是给我的礼物?”

傅书濯低笑:“它是你的礼物,你是我的礼物。”

裴炀不争气地心一跳,看了傅书濯好一会儿,问:“我们在一起十年了……傅书濯,你有没有腻?”

傅书濯一顿,随后若无其事地反问:“你呢?”

两人对视着,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试探,还有略显缺乏的底气。

裴炀突然心就定了些,如果傅书濯爱他,那他现在所承受的患得患失,傅书濯其实也同样在承受。

于是他故作镇定,决定孤注一掷地赌一把:“你要是腻了,我们就分手,感情归感情,我不会让它影响公司发展,你放心——”

他缓了缓:“你要是没腻,我们就去领证,明早民政局门口见。”

傅书濯哑了半天没说话,尝试发音却散在了空气里:“抱歉……”

裴炀心一抖,凉了大半。

“抱歉……”傅书濯突然抱住他,手有点抖,却勒得很紧:“我有点…兴奋。”

“我是想说,我的荣幸。”

“民政局见,猫儿。”

傅书濯难得这么语无伦次,前言不搭后语,裴炀却从他缓慢又郑重的声音中察觉到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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