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线(假设真的离婚,第一人称,看不进第一人称的宝贝可以就当裴小猫的日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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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恍惚地走出医院,抬手遮了下刺眼的阳光,满目苍白。
刚刚医生说的话一直在我耳边重复,他说我得了阿尔兹海默症。
如果这个名字大众不为所知的话,那老年痴呆应该每个人都不陌生——他一个三十多年的青年患上了痴呆症。
从前我也不了解这个病,直到母亲苏佩颜确诊后离家出走车祸离世,我才痛深恶绝地去查资料,自虐式地了解这个病症带来的痛苦。
这是一场漫长的绝症,它本身不致死,却会在漫长的时间里一步步摧毁患者的人格与尊严。
或许这本就是我应得的结果。
可心脏像是被绞起来了一样痛苦……傅书濯怎么办?余生还那么长。
我不知道怎么回得家,我站在门口深吸口气,才想用食指指纹打开门锁,但或许是出了太多汗,门锁滴滴好几声一直显示错误。
那就输入密码吧,只是手有点抖,密码是我和他生日的结合。
没等我输完最后一个数字,门就从里面打开了,傅书濯今天回家好早。
他自然而然地给我拿好拖鞋,看我满脸是汗甚至把我抱到玄关椅上坐着,蹲下为我脱鞋。
他对我的异样并没有太多察觉,他总是这样,心这么大。那些烂桃花喜欢他也不知道,想爬他的床也不知道。
“怎么热成这样?”
“……地下室太闷了。”
“去偷偷干什么坏事了?”换好拖鞋,傅书濯突然抱起我往沙发走,“你助理可是四个小时前就回公司了。”
中午我跟项目合作商吃饭,吃完就让助理先回去了,毕竟去医院这件事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只好抱住他脖子不说话。
“怎么了这是?”傅书濯扭过我的脸,“中暑了?”
他显得很担心,打开空调的同时又给我倒水:“头晕不晕?想吐吗?”
“我没事……”一出声我就闭嘴了,声音好哑,缓了会儿我才说,“合作商太烦人了。”
“那就换个合作商。”
我愣了一下,见傅书濯平淡的表情才明白他并不是在说笑哄我,他是认真的。
换合作商是件大事,这个项目的合作已经进展到第二阶段了,如果违约要赔付的违约金不算少。
心里依旧有颗大石压着,可心情却好了些。
“你不要闹。”
傅书濯乐了,捏了下我的脸:“欺负我们猫猫可是件大事。”
我有点不服气:“谁敢欺负我?”
“是,我们裴总最厉害,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可吃完晚饭我准备洗澡、想来厨房问洗碗的傅书濯新香皂放在哪里的时候,听到他在跟我助理打电话,问我今天跟合作商吃饭有没有受憋屈,一连确认了好几遍。
我在厨房外愣了好久,从前我总觉得傅书濯不够爱我,在他心里事业一定比我重要。可如今生病后,他爱我的细节好像都开始一一展现。
可越是这样,我就越难过——他不爱我,那谁都不会难过,病情到了中期我或许就会忘记他不爱我这件事。
他如果爱我,那我们就都会难过。
余生还那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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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我想离开他。
在一起这么多年,我起过很多次离开的心思,但我知道那都是赌气和口号,我根本不会付诸行动。
只有这一次,我知道自己真的要走了。
离婚是势在必行的事,我必须要在他发现我生病之前离开他,走得远远的,远离他的生活。
我不要拖累他。
一想到往后我会以痴痴傻傻、生活不能自理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我就好难过。
他总说我像猫,猫不能没有尊严地活着。
我替他招了个助理,名叫尚卓,是他的大学室友。
尚卓本来不符合助理条件,一是资历不够,二是有过助理想要爬床的先例,所以傅书濯只愿意要已婚女性或者已婚男性且必须直男的助理。
而尚卓是单身。
尚卓还喜欢他。
但这件事他不知道,说的难听点他就是傻.逼,什么都不知道,说的好听点他心里就只有我,别人的心意一概看不到。
不可否认,招尚卓的时候我确实有点不好的心思,我舍不得跟他提离婚,但如果他喜欢上别人跟我提离婚,我会同意的。
gu903();可尚卓上班第一天我就后悔了,尚卓眼里的觊觎都快冒出来了,我怎么会想让他跟这种没有道德的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