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不成吗”赵昌生有些遗憾:“我还说你这边儿缺人”
关文忙道:“倒不是这个,只是我这儿是酒肆,不是酒坊,我只买进卖出做酒生意,你有酿酒的手艺,在我这儿怕是耽误了”真要是用赵昌生,关文倒是觉得是大材小用。
赵昌生便笑了:“大表哥,你不懂酒,买酒也要看酒的质量啊。酿造的工艺好不好,味道醇不醇,这些都要品才品得出来。我学酿酒,这个我也吃得透透的。我来帮你,酒的质量我可以把关的。”
关文想了想,问:“那你学了酿酒,却不做酿酒的工作,在我这儿来不觉得白学了那门手艺”
赵昌生便呵呵地笑说:“那要是大表哥你酒肆生意好,想再深一步做做酒坊,我我也能帮忙的。就算只在酒肆里,我也用得上我学的那些手艺。”
关文仔细想了想,含笑同意了赵昌生的自荐,当即让他明天就来铺子里上工。
同时关文受了赵昌生说的那番话的启发,心里也在盘算着做酒坊的可能性。
他习惯了遇到拿不准的事情,要回家跟李欣商量商量。
“文哥。”门口进来一个面色疲惫的青年男子,关文抬头一看,忙让他进来,皱眉道:“你怎么那么一副疲态”
男子苦笑了一下,喝了口水,吁了口气道:“没什么,昨晚上没睡好罢了。你这酒肆开张,生意还不错吧”
关文点了点头,说:“有人自然就有生意。”
又看向男子道:“你前几天不是说,你家有喜事儿了吗”
“嗯,我三哥回来,要娶妻了。”男子顿了顿,道:“娶的是个异族女子,瞧着跟我们长得不大一样。家里的人都不怎么喜欢她。”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异族女子要被一个大户人家接受,自然是不容易。
但人家家里的事情关文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道:“再怎么说也是喜事,帮我跟令兄说声恭喜。”
男子笑了声,点了点头。
“我来是跟你说一声,待会儿晚上去吃顿饭。我三哥约了薛谦,也叫上了我。他们俩是很好的朋友,我一个人去就显得单调了,所以我说自己再个人一起去搓一顿。文哥,待会儿我来找你我们一起去。”
男子的提议关文不好反驳,只能点了个头。
男子,也就是沈四爷当即道:“我知道你今儿是要回家去的,待会儿你就找人回去跟嫂夫人说一声,明儿你再回去。”
晚间吃饭少不得要喝酒的,喝了酒他也不想回去一身酒气熏着自己媳妇儿。关文便点了点头,正好伙计有事来问关文要主意,沈四爷便趁机告辞了,说一会儿再来接他。
当晚关文等四人自然是喝得酩酊大醉,一则是沈三爷娶亲,气氛很好,二则是关文和沈四爷都是要当爹的,两人自然都是大谈儿女经。在这方面薛谦必定是最有发言权的,三人就都望着薛谦,让他给点儿经验。
薛谦喝得有些醉了,闻言只是扯了个笑,说:“有什么经验男孩儿要放养,让他出去闯;女孩儿要娇养,要捧在手心里呵护我要有女儿,我一定把她当眼珠子一般疼”
沈三爷顿时笑道:“你不是有闺女吗”
薛谦却摇了摇头:“不是我妻所生,自然不是我闺女”
比起在场另外三个男人来,关文还算是清醒的,听到薛谦这话顿时有些不解。他知道薛谦有个妾,妾生了个女儿,性子不大好。但到底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薛谦怎么就那么不待见呢
沈四爷使劲儿地拽了关文,让他埋下头来,翻着白眼断断续续地说:“我跟你说,我跟你说薛大哥他那妾,是使了计爬上薛大哥的床的那会儿薛大哥他妻子还尸骨未寒那妾还是薛大嫂的妹子呢”
关文眨眼,甩了甩头:“这话可不能胡说”
“谁胡说了我说的那可是真的”沈四爷瞪了下眼,又迷迷糊糊地说:“薛大哥他那闺女,就是他那妾设计他才怀上的满以为是怀个儿子,谁知道是个闺女以后想再生儿子,那又设计不到薛大哥了薛大哥连那闺女出生都没看到,出了这事儿以后就从北边儿到咱们这儿来了,待了两三年日子,才被他娘给哄骗了回去,说是身子骨不好了,让薛大哥回去给她送终自然是骗他的”
沈四爷越说便越困,最后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打起了呼噜。
再看另一边儿,除了薛谦还醒着外,沈三爷也醉倒了,趴在桌子上打鼾。
关文无奈,叫了人来,要了房间,送了沈家两兄弟去睡。
薛谦喝了醒酒茶,人清醒了两分,对关文笑道:“倒是看不出来,关兄弟平时不怎么嗜酒,酒量倒是不差。”
关文笑道:“内子不喜欢我喝酒,说那玩意儿伤身,我平时便也少喝。”
薛谦顿了一下,忽然问道:“好似记得,令夫人有孕了”
关文便道:“是,再有一两月就要生了。”
第六百二十三章妻妾之争
关文和薛谦之间的关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关文认为薛谦是他的贵人,起初荷塘的藕种便是薛谦提供的,算是给了他一条生财之路。而对于薛谦来说,关文跟他的关系则更为复杂
他们俩性情本来该是很合得来的,关文却不知为什么,和薛谦始终熟悉不起来。
这是一种天生的排斥心理,他曾经也问过自己是不是面对着薛爷自己会自卑,可却又觉得并不是那种情绪,
更像是他们天生不合一般。
彼此相互结识也只是点到为止的关系,不能前进一步,一直停留在那里。
两人默默静坐了片刻,薛谦方才开口道:“关兄弟是要回家去吧”
关文便道:“是。”他本已叫人回去跟李欣说今晚上不回去的,但薛谦这么说,他还是就势回答下来。
礼貌地跟薛谦告辞,关文往皮毛铺子的方向去,拍了门板叫醒了铺子里守着的伙计,关文简单地洗漱了一番便回屋睡去了。
一会儿他便熟睡了,朦胧中却好像听到有什么嘈杂的声音。
紧接着屋门外边传来喧哗,有人急切地拍着关文那屋的门。
关文猛地惊醒。
下意识地他便以为是家里出了事,而能出事的莫过于自己怀着孕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