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无力的滑倒在西门雪蓉的脚下,紧紧地抱着她从裙子里露出来的修长的腿,凄厉的说:“阿依娜,求求你,咬我,咬我。用你的红唇,咬我,快,我受不了了。”
西门雪蓉还是一动不动,她只是用眼睛,如春天的水波,向张天宇传播过去。
她只是看着张天宇。
张天宇已经一枚绣花针,用尽自己全身最后的力气,射进了马克波罗比的后心窝。
马克波罗比的声音戛然就停住了。
于是顷刻间,屋子里一片死寂。
无边无际的死寂
慕容德想阻止张天宇也来不及了。他只有傻傻的站着,心在颤抖。
马克波罗比已缓缓地歪倒了,死在西门雪蓉的脚下。
马克波罗比怎么也不会想到,蒙娜可琴对他至关重要,有她,他不会死。但是他已经死了,只因为一念之差,聪明反被聪明误,辜负了她的一片深情,居然希望她被人杀死,所以他现在死了。
西门雪蓉的裙子,风吹过,轻轻地覆盖在了马克波罗比的脸上。
张天宇正要喊一声西门雪蓉。
想不到,西门雪蓉也惨叫一声,口中鲜血四溢,慢慢的倒下了。
张天宇立刻冲了过去,他拼命的喊。
“西门雪蓉,西门雪蓉,你怎么了”
西门雪蓉的手已经发凉。
她无力的抚摸着张天宇,说:“我会永远的离开了。你什么也不要问,不要问。”
“不,不,你不会死的。”
“你还记得吗你总是说我是一个可怕的女人,你知道为什么我是一个可怕的女人吗”
张天宇的泪流了下来,为了一个女人,他还是第一次流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情深处。
他说:“为什么,小西门雪蓉”
“因为,因为,一个女人保护自己的最好方法,就是让别人以为,她是一个好可怕,好可怕的女人。千万不能招惹她,引火上身。”
“对,小西门雪蓉,你做得很好,很多人都以为你很可怕,不敢信任你。”
西门雪蓉忽然笑了,她又想起了那个黄昏,那一天,他扑倒了她,然后
西门雪蓉断断续续的说:“可是你,还是欺负了我,你真是一个不怕死的家伙。可我,我喜欢你,喜欢你了。”
“我也喜欢你,喜欢”
“是永远吗”
“永远是。”
“我是问你是永远吗而不是问你永远是,还是永远不是。你真傻,连我问你什么,你也会弄错。”
“在我看来,永远是跟是永远没有区别。”
“所以说你傻,你永远也不明白我的心。区别很大,很微妙。”
“是的,是永远。”
一个即将永远离去的女人,他所能给她的唯一幸福,就是陪着她说话,把天下所有的话都说完,说光,说尽,用这些作为鲜花,铺满她远去的漫漫长途
“你不是一直问我,我会怎么杀了你吗”
“你不说也可以,因为我已经知道,我爱你。”
“我要说。”西门雪蓉异常的执拗。
“好,那你说。”
“我杀你的办法很笨,也很傻,就是让你永远留在我的身边,哪也去不了。你想,这样一来,你不是被我杀了吗你的一切都被我杀了,都属于我了。从此你哪也去不了,只能在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