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外婆,郑院长那边恐怕你们也帮忙。”苏简见到郑德式走了,又转头对着已经说不出话的秦满汉和张喜秋开口了。
听说要帮忙,两人那还会在这里呆着?
当即也跟着出去了。
就在他们出去之后,苏简眯了眯眼睛,从怀里拿出了一支刚刚在这个病房里找到的试管蹲下身子,拿了秦晓风的左手食指,对着试管,任由他出来的墨黑色血流入试管内。
足足接了半管子,苏简才放开,小心翼翼擦干净之后,将试管闭合放好后用棉花包裹着放入她书包里。
然后静静的站在床边摸着他的手腕,用异能感知他的身体,若有金光穴道闪现,她好能立马调整治疗方法。
郑德式的确没想过苏简要的东西居然这么多,庆幸他开的是中医院,也庆幸那些药材还没处理掉,应有尽有。
张喜秋接了任务拿了药材去给苏简熬她要求的七桶大水,秦满汉则在郑德式的指引下从他们中药蒸汽房搬了个大木桶过去。
等大家都忙活的都差不多的时候,郑德式先一步进病房,病房内很安静,香味不知道什么时候驱散了,床单染了半边黑色。
而躺在黑色床单之上的男子,居然又恢复了,不过脸色很苍白。
也是失去了那么多血,怎么能不苍白。
苏简已经开始拔银针了,见到郑德式端了一碗药上来的时候,苏简拿了手上的一把银针直接侵泡到里面。
“小姑娘你这。”别说,郑德式虽然知道古方有记载,用银针沾染药水刺激病人穴道,能起到不错的作用,但那些古方等全部失传了,一般人也不敢随便用药水侵泡银针,毕竟银针可是要刺入人体肉里的。
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他可是眼见这个少年的病症好了,而且可能是彻底好了。
放黑血啊,这真是病?他倒觉得他是中毒了。
想到这里,郑德式摇摇头,他真是魔怔了,这又不是武侠,都是讲究科学的时候,就算有毒啥的,也是细菌病毒类的,抽血总能查到原因的,西医的话,能直接对症治疗。
“小简。”秦满汉和张喜秋也进来了,两个人额头都有汗水,“水桶和药水都放好了,就在隔壁房间。”
第200章老祖宗流传下来的不能丢
“正好,外公郑院长麻烦你们帮忙把我二舅的衣服全部脱了,帮抬到那木桶里去。”苏简端了那碗侵泡了银针的药水,吩咐道,“外婆,也麻烦你把这床单被子换下换套新的。”
整个医院就只有他们几个人,什么事情都得他们亲自来。
张喜秋点头,这事情她做着容易,并且对苏简已经完全放心了。
隔壁房间,苏简也是等郑德式和秦满汉将秦晓风泡浸没有清楚药渣的黑色还散发着热气的温药水里面才进去,旁边还放着盖沐浴桶的盖子。
此时秦晓风整个人都侵泡在药水之中,只剩下一个脑袋露在外面,苏简将侵泡好的银针拿了出来,继续为秦晓风针灸治疗。
这药水有清除余毒的作用。
是的!
毒,苏简二舅就是中毒了,至于这种毒是怎么中下的,也许是她二舅出生没多久,被家里的某种毒物给咬了说不定。
苏简外婆家都是四面环山,世界毒物那么多,真的了解的有多少?
她外公外婆家里条件又是那样子的,也许有什么不知名的毒物从山上跑到家里去了。
又那么多年,她二舅身体早就被毒侵蚀的厉害,要是他在中毒的时候救被发现,救治还容易许多。
现在,除了调理之外,避免余毒未清,几乎七天一个疗程,坚持到他完全康复最少要一个月。
好就好在他的脏腑没事。
苏简刚这样想完,身躯顿时一震,眯了眼睛,利用异能透视死死的盯着秦晓风的肝脏。
她二舅肝脏居然有严重的损伤,并且发生了实质性的变化了。
怎么回事!
这变化并不是之前的毒引起的。
难怪,肝经上会有那么多金穴道,苏简神色极冷。
她舅舅所有脏器都没问题,就肝有问题,这明显是有其他原因的。
必须调养,不然就只能切掉那坏掉的肝了,苏简庆幸她来得早,发现的快,要这样下去,不说她二舅的毒了,因为肝脏衰竭,他若得不到及时手术换肝的话也是一个死。
因为有三种不同的药方药水侵泡,所以秦满汉张喜秋几乎一直忙前满后,郑德式也忙,因为他还要给秦晓风熬喝的药。苏简一直在帮忙治疗甚至有时候要准备别的东西,还要指导郑德式针灸,可以说所有人几乎一晚上都没合眼。
等第二天天微亮的时候,苏简顾虑秦汉满和张喜秋的身体让他们另外的病房内歇着,两个老人也实在是累的不行,又怕苏简担心,不得不在她催促之下休息了。
别说因为知道秦晓风的病要好彻底了,两个老人放松之下又加上吃了昨个他们带过来的窝窝头,还算睡的香。
苏简怕秦晓风会有什么情况发生,就直接拖了个椅子坐着,啃了个难以下咽的窝窝头之后,揉了揉额头,自觉胃有些不舒服,喝了口她外婆离开的时候给她倒的温水后,剩下的窝窝头没再吃了。
自己用银针替自己缓解疲劳,后来实在扛不住,就这样趴在秦晓风床边睡着了,至于郑德式,苏简早早就让他回去歇着了。
苏简并不知道,经过一夜和苏简用中药针灸帮忙救人,郑德式内心想要放弃中医的想法,突然之间变得坚定了,虽然累了一晚上,可回去的时候并没有睡,坐在大厅。
一直到楼上的人下来,郑德式起身了。
“爸!”郑家成长的和郑德式很像,不过比郑德式要高一下,也是平头,不过戴上了眼镜,当见到大厅内站起来的人,吓了一跳,眼下奇怪,他爸明明面带憔悴,可之前看着失去了光彩的眼眸似是又亮了起来。
“家成。”郑德式语气有克制不住的激动,他其实睡不了,就是想要等家里人想要将他坚定的想法分享给他们,但他回来的太早了,孙子儿子等都还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