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韵揉了揉脑袋,虽然她熟知谋略,但是那王昊天岂不是也是那样的高手。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善于隐忍,能够在被挑衅之后,不暴怒,不展现自己的实力。军圣并不是浪得虚名,当年王昊天以一军之力驱逐亚马诸国虎狼的事情,就是水韵也知晓,这也奠定了王昊天在秦川帝国的地位,虽然林锦河对他不放心,但是依然将他放在那般重要的位置上。
“与陕东郡合谋,让他派三千精锐冲击西川郡。”水韵敲着桌子道。
陈星有点惊讶道:“这一方法有点不智,不是将西川郡送给他人吗”
水韵道:“现在北陵与西川之间,始终横亘着昊天军,如果让李家从南部冲进西川,两家合力才能拔出这根鱼刺。”
陈星思考了片刻,水韵笑道:“呵呵,既然我们吃不掉的东西就让别人去吃,我们需要做的便是静静等待,一旦李家占领了西川郡,那么昊天军就要面临两方受敌,到时候我们再南下就不难了。”
陈星眼睛一亮,道:“也就是咱们现在的目标不再是西川郡了。”
“对”水韵站起了身,在地图上划了一个圈道,“等到陕东李家进驻西川,我们的目标便是南阳郡。”
陈星望着地图上紧邻北陵的南阳,叹了一口气,不是悲叹,而是为自家主子的眼光而惊叹。丢开离自己最近,且力量最为薄弱的西川不取,取南阳郡恐怕这是当今天下无数智士想不到的。
“现在你必须立马写一封信,给陕东郡李家族长。”
“那秦川大帝的郡守会议我们还需不需要去参加”
“呵呵,你也去凑这个热闹,这等摆明立场的事情,让其他诸郡郡守去热闹便是了。你去了,未免还想让秦川大帝高看你一眼,不将你视作眼中钉”
陈星倒不是真有那么笨,脸上陪笑道:“呵呵,奴才只是有这一想,若是所有人都没去,就奴才去了,那会是怎样一个情况。”
水韵笑道:“都跟你讲了,不要说奴才这个词。之前让你送出去的那些公关费用都送到位了没有”
陈星道:“除了几个死硬的郡外,都收了。”
“那就好,就算那些郡守全部凑热闹过去了,人心还是一半,到了战场上,还是想站位,恐怕秦川大帝的算盘还是没打好。”水韵口中提的是秦川大帝,但是她也知晓,真正的对手是那个自己曾经深爱的男人。
看到自家组织进入了沉思,陈星不好打扰,欠身退了出去。
水韵闭了一回眼,站起了身,往冰窖里跺了过去。不知为何,她此刻地关心并不在自己的女儿身上,而在那个被自己视作儿子的许戈身上。
上古战场,想要冲出来很难,但是水韵有信心,她能够感觉到天下有一股大运脉正落在许戈的身上。凡是一般人无法顺利实现的奇迹,许戈能够轻易地化解。
。。。
李家家主李思之正在沉思当中,水韵提交来的建议很吸引人,不过这违逆了李家一向的宗旨,他们可以为任何地方出力,提供大量的军备物资,但是从陕东郡走出,入侵其他郡府却是违背了家族的一条戒令。
“肖伯,你觉得这个适合吗”李思之放空了思想,她需要别人的意见,尽管心中已经有了谋划。
肖伯站在一旁,经过数周的疗养,他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我等无论家主作出什么决定,都会誓死相从。”
李思之深深低看了一眼肖伯,世界上最可信赖的恐怕就是这个老人,“现在给我向宗祠发出申请,明日我要见各位老祖宗一面。”
肖伯心中暗赞,这就是自家的主子,作出决定来毫不犹豫,因为所有的问题,已经经过了千思万虑。
李思之不知为何最近总喜欢望向上古战场的方向,偶尔会想起那个白衣青年,一脸淡淡地潇洒洒脱,似乎什么不在意,但似乎什么都藏在了胸中。
正文第二百三十三章我在,我思
更新时间:201181610:06:35本章字数:2623
清扫战场,川马组织的第一队名不虚传,野狼团最强阵容的阻击下,也只死了两个陷阱高手和一个普通队员,而野狼团虽然没有一个牺牲,但是在短短交战的过程中,不少人也受了重伤。
并没有因为胜利换来欢呼雀跃,众人反而慢慢地从一开始的兴奋陷入了沉思当中,连一向不甘寂寞的赵旻也在一旁好好地摩擦着手中的变形棍。现在场内压力最大的是莫愁,虽然他们胜利了,而且重创了第一小队,但是川马组织会不会举兵来袭,还是个未知数。在上古战场,一次胜利并不能代表一切,胜利与失败往往只在一刹那之间,只要一方不死,天知道谁能笑到最后。
顾岚不知何时走到了许戈的身后,与一向的大方不同,却是静静地没有说话,她似乎能够看出眼前这个年轻人有点疲倦。
许戈却是有点疲倦,他能够义无反顾地横冲直撞,但是也是人,只要有人,总会有心灵上的倦怠期,这一刻,他为救治崔然然而疲倦,为与妖人妖兽的战斗而疲倦,为现在野狼团遇到的复杂情况而疲倦。但是他从来没有松气,因为可以疲倦,但是绝不能放弃,这是自小天生的价值观。
许戈一直在这纷扰之中不断地成长,承受着各种压力,但是各种磨难却将他的性格磨砺的越发尖锐成熟。他不再像十二岁那年,整天围着钱无痕问东问西,也不会像十六岁那年,因为爱情而坠入了雷阔的圈套,更不像一年前被自己的救命恩人视作棋子而抛弃。许戈变得不再单纯,他看这个世界的眼界也更加的宽泛,眼中的万象并不只有好人与坏人,男人与女人,亲人与情人,还有各种复杂的无法咀嚼出来的故事。
眼前的莫愁看上去是一个首领,但是他内心当中何尝不是有着对川马组织的愤怒,而他带领着这支野狼团,未尝没有自己的一丝私利在里面。所以,尽管在看似有些正义与公平感的野狼团,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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