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片刻,道:“熊少,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我另有打算,并不打算加入哪个家族”
熊炬明显的滞了一下,这个拒绝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刹那,房间里的气氛有点凝固。
刘易风抱歉的道:“对不起,熊少,有机会我们定能合作的。”
熊炬深吸了一口雪茄,呼地喷了出来,像是把肚中的怨气一下喷了个干净似的,笑道:“哪里,我知道易风你心怀大志,你放心,我可是实打实的挺猪派,一直当你是朋友才不断的支持你的,两百万暴熊战士将是你的后盾。”
刘易风站了起来,深深一躬:“多谢熊少的信任和支持。”
熊炬一摆手:“没什么,谁叫你对我的胃口呢”
刘易风坐回椅子上,一个想法掠过他的脑海:“熊少,说句实在话,你我自从不打不相识,到今日的盛情相邀,我觉的怎么得也要合作一把。有个想法,盘旋在我的脑海,不知当说不当说”
熊炬眼睛一亮:“请说,只要能跟刘兄合作,小弟上刀山下火海认了。妈的,兽族从来还没跟人族捕奴团交过锋呢,刘兄首开先河,捕奴团居然也不敢怎么着,实在令小弟佩服的五体投地”
刘易风沉声道:“我愿与熊少结下同盟,共同打出一片新天地。只是我目下力量薄弱,不知熊少能否看得上“
熊炬沉吟片刻道:“我看这样,我们两个人暂且结盟,先不要和暴熊族挂上钩,这样我们的力量就比较平等了。”
刘易风兴奋的道:“那就这样说定了,以后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在荒凉大陆闯出我们的字号和名头”
熊炬笑道:“论起名头,我熊四的名字可是没有你的名字响亮呀。”
刘易风轻笑道:“只要熊少敢于担当,我刘易风不才,三五个月的时间,包你熊少的大名传遍万兽城。”
熊炬拱手道:“借你吉言,小弟就跟你混了。我有个想法不知易风能否同意”
刘易风忙道:“请说,只要不超出我能力之外,无不同意。”
熊炬道:“我跟刘兄一见如故,真心想和刘兄结为兄弟之盟,不知你的意思”
刘易风听明白了,这是要拜把子呀,双手一拍道:“熊少行事果然出人意外,我原以为你肯折节下交就已不易,给了我们弱小兽人天大的面子。没想到你还要烧黄纸,拜兄弟,没说的,我认你这位兄弟了。”
熊炬大喜,忙与刘易风一序年纪,刘易风二十四岁,熊炬二十岁,当下,熊炬便要推金山,倒玉柱,磕头认兄。
刘易风阻止道:“且慢,我们结为异姓兄弟,还需请一人证监督,方显隆重。风长老,风长老,你快过来”他提高声音,呼叫隔壁的风长老前来主持结拜大事。
风长老在隔壁听得一叠连声的呼叫,忙带着米老鼠和鹿由基慌慌张张的赶了过来:“怎么了,怎么了,大呼小叫的出了什么事哎呀,这不是熊四公子么”
熊炬笑道:“长老好,易风要和我结拜成为兄弟,请你过来支持,你看怎么样”
风长老惊喜的道:“那敢情好。不过,你身为兽族五大强力种族之一暴熊族的少爷,不惜折节下交,和家猪族的刘易风结为兄弟,你的家人同意吗”
熊炬坦率的道:“若在从前,家父自是不许,现在情况不同了,两位昨天在万兽城彰显的神迹,轰动了万兽城,名望急升,俨然当下的热门人物。不瞒长老,我今天前来,除了我想亲自会会易风兄外,还奉了家父之命,邀请易风加入暴熊族的供奉行列。不过,被易风拒绝了。”
风长老看了一眼刘易风,道:“既然没有障碍,我当支持你们的结拜仪式。”
于是,大家坐下,议论了片刻,按照刘易风的意见,结拜嘛,当然得点香烛,烧黄纸,斩公鸡,喝血酒。不过兽族物资匮乏,哪有黄纸呀他说了半天,风长老和熊炬楞没听出是什么东西他心里不禁嘀咕道:看来,这个时代根本还没有纸张问世呢。
他转头问道:“熊炬,现如今的大汉帝国是哪个皇帝执政呀”
熊炬想了一想道:“大汉帝国距离太远,前几天听一个游历过那儿的吟游诗人说好像是什么元光元年,皇帝叫什么来着,对了,叫做刘彻。”。
刘易风浑身一震,原来与名震后世的汉武大帝处于同一时代,从他的年号分析,当是正在厉兵秣马准备和匈奴决战草原的时期。这个时候,纸张还没有发明出来,更不用说远在万里之外的西方大陆了。
他只好放弃烧黄纸的打算。
幸好点香烛没问题,香是来自印度国的佛教专用香,蜡烛自是没有的,点根火把凑合着充数。鹿由基跑出去买了一只鼓睛怒目的大公鸡。于是,混杂着东西方风俗的结拜仪式正式开始。
首先,在风长老的见证下,两个人各自点燃一把佛香,萦绕的烟雾中,两人同时跪倒在地,对着桌上风长老取出的一尊小小兽神的雕像,刘易风首先说道:“弟子刘易风,今日和暴熊族的熊炬结为异姓兄弟,从今后不离不弃,互相关爱,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不死”他想到了兽人作战一贯的张扬勇力,动辄单挑,一旦熊炬经常搞这个调调,先挂掉了,自己岂不是有违誓言了吗,所以在念到“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时候,以极快的鼻音加了一个含糊不清的“不”字。想到:“我还要对抗第二次魔族入侵不是,兽神你老人家恕了我这一会吧,实在是肩上的责任重呀”
熊炬哪里知道他暗中布下的猫腻,跟着念了一遍,当念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时候,动了感情,热泪盈眶。
刘易风暗称惭愧。
接着熊炬捺住那只公鸡,刘易风抽出屠龙刀,一刀斩下公鸡头,顿时,热血迸溅,滴滴答答的流进两只大木碗里,碗里早就倒满了葡萄酒,跟鸡血一混,更是殷红似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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