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诉了一番。
只听虎神朗声道:“怨不得他,我要留下,哪是她管得了的”
刘掌柜怒道:“我不是说过什么人也不能进房什么人也不能吗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看我不打死你”
说罢听到算盘落地,丫头跪在上面哭道:“掌柜,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事情都因我,你别打她”
“让开我的家事,哪要你管”
刘掌柜毫不听劝,罗小扇只听见鞭响噼里啪啦一顿好抽。暗自为丫头心疼怜悯。
虎神暴喝一声,一跃进了房里。
罗小扇怒道:“小丫头挨打都怪你还不去拉扯阻止”
虎神瞪了他一眼,怒哼一声,举起一张木椅窜了出去。
只听虎神道:“你还不住手,我砸光你的椅子”
“即使你把我房子拆了都好我今天偏要打死她”
刘掌柜根本停不住手,鞭子打肉,噼啪不绝。丫头的哀号让罗小扇一阵心惊,仿佛看到在面前哭泣了一整晚的丫头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你当我不敢砸”
“砰”一声,木椅碎裂的声音。
刘掌柜仿佛没看见椅子背摔,眼都不眨,鞭声反倒加重,骂道:“你看你惹的祸看我不打死你你赔我的椅子”
虎神惊道:“你”
刘掌柜道:“你什么你我就是打死她若不是她纵容把别人留下,怎么会落到今天让人摔了我的椅子”
虎神实在不忍,仰天暴喝一声,又跳到房里。
一进房间,罗小扇就骂道:“都怪你你还不去救她”
虎神怒道:“救救个屁大不了下次我不来了”
“哦”
他话音一落,刘掌柜鞭子忽然就停了。
“你当真下次不来”
虎神怒道:“来也不为难她免得她死在你这脏人的手里”
“好”
说罢外面没了鞭子抽打的声音。刘掌柜道:“你好生下去休息,不要出房门了”
丫头抽泣道:“谢掌柜饶命谢掌柜饶命”
接着是丫头呻吟着走到屋后去了的脚步声。
沙沙的响,一定是刘掌柜捡起地上的算盘,拍了拍灰吧
罗小扇明白了刘掌柜看似惩罚小丫头,实则是打给虎神看的。为绝了后患,这才出此苦肉计。他想道这里,不由对刘掌柜另眼相看。又想起小丫头,则是在是可怜,苦了他了。
刘掌柜摇头晃脑,迈着八字步哀叹连连的走到门前,往里一望坐着两人,对罗小扇惊道:“咦怎么是你”
罗小扇叹道:“掌柜,你可回来了。”
刘掌柜双眉一锁,道:“你怎么和他一伙”
虎神抢道:“他是我徒弟”说完虎目圆瞪,似在嘱咐罗小扇别乱说话。
刘掌柜看也不看虎神一眼,道:“既然你来了这里,看来你我还真有些缘分”
说罢从怀中储物囊里又掏出一壶酒,两碗菜。
刘掌柜道:“今天你登门拜访我,我做东,再请你吃一回。”
说罢手一翻做了个请的手势,罗小扇浑身一轻,就可以动了。
想起昨天的酒香,步子不听使唤,小心翼翼的搬着椅子坐到桌边。
虎神怒道:“刘掌柜,怎么不请我喝”
刘掌柜望也不望他,道:“本来想请你喝,不过你砸了我一张椅子。你那份就没有了。”
“大不了我赔你嘛我辛辛苦苦在这里等了你一天,你居然这样”
“赔,上张椅子你还没赔。”刘掌柜捻着胡子对罗小扇笑笑,道:“我这酒啊,他喝不起咱们干”
罗小扇举杯欲饮,忽然虎神凑到他头旁,鼻子贪婪的吸着酒香。没想到他是个这样贪酒的家伙,罗小扇不禁觉得好笑。
虎神道:“徒弟,给为师喝一口。”
刘掌柜道:“喂你怎么抢人酒喝”
虎神嘴一歪,抚扇笑道:“哼,你请人喝的酒,请出去了杯子里就不归你管。他爱怎么处置是他的事情,你只管请他喝吧,可不要横插手管我们师徒的事”
刘掌柜讶道:“他真是先你师父”
罗小扇耸耸肩道:“昨天喝完你的酒,我睡了一会,醒来,他就找到我,就说我是他徒弟了”
刘掌柜咬牙切齿道:“虎老二,你好狡猾”说罢想端壶收起来。
虎神阻道:“喂喂喂你可别想反悔啊,说了请我徒弟喝酒,别想再把这一壶收回去你当我虎二爷真的二啊”
罗小扇不禁抚掌大笑,道:“你们当散仙的,日子可真是有趣啊,一个为了喝酒,不惜背着骂名,绑架路人强收为徒,擅闯民宅强摔座椅,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一个为了不给他喝酒,躲着不回家,还到处给别人喝,回家之后怒把心爱的小丫头打得皮开肉绽,只为阻客再来哈哈哈哈有趣有趣”
他说罢兴起,端起杯子,一杯绸般爽敏感词滑,微酸带涩,香气扑鼻红彤彤的葡萄酒,就入了喉咙。
听他大笑,两个散仙脸一红都呆了,刘掌柜回过神,道:“好,你说得好,我就爱给你喝”
说罢又给他倒满一杯。
虎神见他居然端起杯子就喝了一杯,急的拳头都要捏爆,来抢杯子道:“徒儿给为师喝一口给为师喝一口”
罗小扇故意做个要倒掉的样子,道:“慢慢慢师父,你我只有师徒之名,没有师徒之实。再说你把我强绑过来,我不高兴,你要我怎么肯给你喝”
虎神眼红道:“乖徒弟,只要肯给本仙一口酒,你想怎么样,便怎么样都行你手给我端稳点,要是洒了一滴,我可要和你没完”
罗小扇暗想,没想道这个平日里威风凛凛傲视天下的文士模样散仙居然是个烂酒鬼,不由更不怕他,眼珠一转,把杯子在虎神鼻子底下一晃,道:“师父,你需答应我三件事情”
“什么事情快说”
“第一,你我既然从此是师徒,你定不能强迫我。”罗小扇想起同伴,道:“我还是乾元山阴阳峰的弟子,这里酒你喝了之后,必须送我回玄珠观去,不得以任何借口阻挠。”
听到“酒喝了之后”虎神一阵飘飘然,这种小事,当然点头答应。
“第二,你我虽师徒之名,却无师徒之实,你需传我些法术,也算名副其实。”
虎神双手一抱,来回踱了几步,不由为这刚刚收下头还没来得及磕的徒弟叹道:“道者,非术可能及。你若想追寻道德之路,道为本,术法才是其末。本末倒置,总难成大器。也罢,你我师徒一场,我传你一卷分威伏熊经助你固本罢。”
gu903();说罢从怀里掏出一长宽都寸许,密密麻麻的记载着篆体小字的玉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