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两人专研正酣,却被一阵敲门声给打断了。王怀志问道:“谁啊”门外女子应道:“奴婢奉三夫人之命,特来请苦海大师过去一叙。”王怀志瞧着苦海问道:“怎么办”苦海略一沉吟,随即道:“请女施主回禀夫人,就说天色已晚,贫僧已经歇息了,还是改日再叙吧”
门外女子闻言慌乱道:“夫人说了,要是奴婢一人回去,就得吃鞭子。大师您慈悲为怀,可千万别让奴婢难做啊”说着竟呜呜咽咽哭了起来。苦海诧异地瞧着王怀志,只见他愁眉苦脸道:“这些下人办不好事情,挨打受骂算是稀松平常的。更有甚者,还要受到三大酷刑的折磨,可谓痛不欲生。”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人非草木,岂能无情。”苦海满心悲悯,赫然起身开门道:“女施主不必担忧,贫僧这便随你去吧”门外丫环心生感激,忙裣衽道:“多谢大师成全。”
苦海随那丫环来到“猗园居”外,只见小楼精致典雅,绝非寻常居所。及至上楼时,竟从屋檐上落下一物。苦海怕东西掉在头上,于是伸手接住一看,顿时面红耳赤起来。原来他手中拿着的,竟是条女子的衬裤,怎不叫人尴尬难堪。
那丫环想笑,又怕苦海难堪,于是抢过衬裤脸红道:“哦哟大师勿要见怪,这可能是谁晾衣裳时,不慎被风吹掉的。”苦海连续念了几声罪过,这才随丫环上了小楼。
悠扬的琴声传来,丫环撩开门帘道:“夫人已在恭候大驾,大师里面请。”苦海稍一犹豫,随即朗朗道:“贫僧苦海,应邀前来拜访帮主和夫人。”屋里传来尤梦盈清脆的声音道:“大师只管进来便是。”
苦海迟疑道:“若是熊帮主不在,贫僧还是不打扰为好。”尤梦盈忽然淡淡道:“东珠,你是怎么当的差,还不快请大师进来,难道想受罚不成”叫东珠的丫环闻言一个哆嗦,忙央求苦海道:“大师,您还是快进去吧东珠给您老人家磕头了。”苦海赶紧扶住东珠,叹道:“女施主万万不可,贫僧进去便是。”
苦海万般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跨进了小楼。迎面一堵屏风,绣着四幅精美的母子同乐图。苦海瞅得几眼,便绕过屏风进了客厅。岂料厅中空无一人,苦海只得道:“夫人邀贫僧前来赏月品茶,理应在视野开阔之地才对,何故却困守小楼之中”
里屋传来尤梦盈温婉的声音道:“看来大师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梦盈这楼里的月亮,可比那天上的好看多了,大师何不进来一看便知。”苦海忙摇头道:“夫人既然不想见贫僧,那贫僧就告辞了。”说着转身便走。尤梦盈随即叫道:“大师且慢。”只见珠帘一动,尤梦盈披着件薄衫走了出来,那半隐半现的胴体,透着诱人的体香。
苦海见状吓了一跳,急忙转身走到门口,却不知碰倒了何物,只听“哐啷”一声响,一盆水便当头浇来,弄得他全身湿漉漉的,倍显狼狈。
尤梦盈格格笑道:“啊哟哟大师怎么见了梦盈就跑呢否则也不会遭这份罪。”她说着掩嘴一笑,接着道:“梦盈有个不良嗜好,就是洗澡时喜欢放一盆水在门口,以防有不轨之人前来打搅,不想今日却弄脏了大师。真是乌龟洞里出只王八,都是亲戚。”
苦海大是窘迫,赶紧抹了把脸,随即沉声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夫人有心刁难,又何必巧言令色。贫僧告辞了。”他说着挽帘而出,谁知还没走到楼下,就听尤梦盈大叫道:“快来抓淫贼了,有人偷看本夫人洗澡。”她这么一喊,树林里顿时涌出十几名武士,将苦海团团围了起来。
“好个色胆包天的秃驴,头一天到我天龙帮,就敢来骚扰本夫人,当真是六根难净。给我把他关到地牢里去,明日再行处置。”尤梦盈从窗户里探出头来,冷冷下令道。
苦海百口莫辩,被一干武士强行押进了地牢。王怀志得知情况,立即带着柴馨赶到地牢探望,却被看牢的武士拦着不让进。王怀志勃然大怒,撩倒两名武士,硬闯了进来。苦海见是两人,摇头叹道:“虽得施主小心嘱咐,却还是着了你师娘的道,说来惭愧啊”
王怀志见苦海一身狼狈,不由义愤填膺道:“大师是弟子带进天龙帮的,您遭此羞辱,亦是我王怀志的罪过。师娘要关,干脆把我也关起来好了。”牢头跟进来叫道:“王怀志,别以为你是帮主的徒弟,就可以无法无天。若再不离开地牢,便休怪我等不客气了。”柴馨娇叱道:“我们就是要带大师走,怎么样”
苦海怕两人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于是劝道:“两位小施主,现在不是义气用事之际,贫僧在这里反到落得清静,你们还是先回去吧莫要因为贫僧,而受到什么责罚才是。”柴馨气呼呼地道:“大师,您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啊就凭您的”她忽然想起苦海的叮嘱,于是又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大师用心良苦,弟子先行告退。”王怀志心知苦海别有用意,也就不再纠缠下去,当先退出了牢房。柴馨无奈,也只得嘱咐苦海道:“大师您多多保重,我们先去了。”
柴馨出了地牢,赶上王怀志道:“你师娘实在太过分了,竟用这种下作手段羞辱大师。而大师也真是的,明明可以反抗,却甘心受这委屈。”王怀志面色沉凝道:“你难道忘了大师此来的目的,就是要劝度我师父和师娘的。如果连这点屈辱都无法忍受,他还怎么去劝度别人我们所能做的,也就是听从大师的吩咐罢了。”
但两个少年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尤梦盈对苦海的羞辱折磨,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苦海念着信心铭,在地牢里禅坐了一宿。次日清晨,东珠送来一钵喂猪的潲水,难为情地道:“大师,夫人让奴婢给您送早餐来了,您请慢用。”苦海闻到一股酸臭味,一看是潲水,不由苦笑道:“多谢女施主,贫僧还不饿,你把它端走吧”
东珠突然跪倒在地,撩起袖子哭诉道:“大师,夫人要奴婢看着大师吃完,否则奴婢没法交差。您瞧,奴婢前天所受的鞭伤,现在还痛着呢”苦海定睛看去,只见东珠双臂上鞭痕累累,新旧交错,实在是不堪入目。
苦海悲愤之余,感慨道:“女施主要是因为贫僧再遭责难,那就是我的罪过了。”他说着便端起潲水,想想猪也能吃,人又有何难,于是闭眼大口吞了下去。那令人作呕的酸臭,加之入口腥涩的味道,弄得苦海肠胃翻腾,直想搜肠刮肚吐个干净。
一钵潲水下肚,苦海忍不住打了几个嗝,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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