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砀邑,尹旭和项梁商议一番,得出了同样的结论,章邯的目标八成齐国。
钟离昧摇摇头,叹道:“真奇怪,章邯绕了这么大的圈,目标竟然是大楚,而是齐国。”
尹旭道:“不奇怪,章邯是秦国上将军,任务是平定六国之乱,必须从全局出发,目标不会仅仅局限在我们楚国。反倒是我们,视野受到局限,以至于有些被动。”
项梁道:“是啊齐国的局势,正好让章邯有机可乘。上次临济援魏一战,齐王田儋战死,其弟田荣立兄长之子田市为王。齐国故地贵族却抢先拥立齐王建之弟田假为王,为了这齐王的宝座,两家大打出手。鹬蚌相争,章邯这是坐收渔人之利啊”
尹旭叹道:“章邯这次可是玩大发了,先调动中原所有秦军,引的天下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楚国,让所有人都以为他对楚国志在必得。然后在济水突然转道攻齐。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大有奇兵之效。”
项梁补充道:“另章邯时机把握的很好,先冷眼旁观田荣和田假斗的你死我活。之前田荣事先预料不到,再加上打败田假期的胜利,松懈是难免的,只能仓促应战。虽说田荣现在胜了田假,携新胜之师,但之前是惨胜,实力消耗甚大,根本不是章邯的对手。”
在座的一名裨将忍不住问道:“进攻齐国直接打就好了,何必大费周章,先与我们楚国全面开战。真正目标却是齐国田荣,何必呢”
项梁解释道:“齐楚接壤,又都是大国,单纯攻打任何一国,另一方都会派兵救援,之前魏国临济之战便是个例子。所以必须各个击破,相比之下楚国的义军数量众多,想要全歼并不容易。齐国相对弱于楚国,何况齐王田儋新丧,为了王位正内斗不休,正是出兵的好时机。单是对齐动兵,齐国一定向大楚求援,相对于对抗齐楚两国大军。”
尹旭接口道:“秦军兵力远比我们充足,章邯布局,董翳、司马欣、李由看似全线进犯楚国,实则是拖住我们的兵力,不让我们援救齐国。我现在甚至怀疑,当日盱眙的行刺是章邯策划,并非为了挑起我们和宋义的猜忌争斗,真正目的是为了引我们抗秦,让秦楚开战做的有模有样。我认出的那个刺客,或许是章邯故意安排的也未可知”
想起此事,尹旭不由的有些害怕,其实不过是赵成误打误撞的结果。章邯从中看到的妙处,加以利用罢了,其中缘由又岂是外人能闹明白的。尽管是个误会,但尹旭并不知道,不禁惊出一身冷汗,深深感觉到章邯的可怕。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呢”钟离昧不无担心。
项梁道:“东来,今天这一仗很漂亮,杀掉了董翳的锐气。”
尹旭摇摇头:“若非樊哙及时出现,想要取胜当真有些不易,说起来该给他记上一功才是。”
听到樊哙的名字,项梁的神情明显一滞,迟疑道:“是当如此”
尹旭道:“元帅,我们决不能坐视齐国沦陷,田荣落败须的尽早解决了董翳和李由,出兵援齐才是。”
“说的不错唇亡齿寒啊”项梁不由一叹。
尹旭不失时机道:“元帅,我的兵力有限,若是有充足的兵力定能事半功倍。沛公刘邦麾下樊哙,周勃等人都是骁勇战将,还有陈王旧部吕臣距此并不甚远,若能参战必能加速董翳败亡。”
项梁露出一丝苦笑,点点头:“好吧,通知刘邦和吕臣,商讨并参与应战董翳和援助齐国。”
尹旭会心一笑,与钟离昧一道离开大帐,前往营帐探视今日受伤的兵卒。
却说钟离昧回去的路上,听到营帐一侧有人说话:“你听见没,那个淮阴人怎么说,章邯的目标是齐国,真是可笑”
另一个声音响起:“是啊,秦军正和我们楚国打的火热,怎么回事齐国。那姓韩的是个疯子,自视甚高,信口胡诌罢了”
“是啊,我们做小兵的还是多砍几颗人头来的实在什么声东击西,什么唇亡齿寒,他以为他是谁啊”
“别理他,听说他以前做过跨夫啊”
“是吗难怪,哈哈”
钟离昧心头一震,一个小兵竟能看出章邯目标是齐国莫非是高人好奇之下想要追上去一问究竟。奈何远远有人高喊:“钟离将军,范老先生急报”
范增的军报,钟离昧不敢怠慢,只得放弃找人的想法。心道:只要他人在军中,迟早能找到
第九十章不欢而散
淄水汤汤,河畔一座宏伟大城,正是齐国都城临淄。
临淄历史悠久,原名营丘,相传太古太昊伏羲氏兴起在齐地。三皇五帝时,有许多知名氏族部落聚集于此。周武王推翻商朝,建立周朝,武王二年封姜尚,也就是大名鼎鼎的姜子牙于齐地,建立齐国都营丘。齐献公时间,因国都东临淄水,改名临淄。
姜氏自太公始,经西周、春秋时期,传位三十二代,治齐达六七余年之久,史称姜齐。公元前386年,大夫田和迁康公于东海,篡权自立,史称田氏代齐,仍都临淄。历经八代君主,治齐达一百六十余年,史称田齐。
公元前221年,秦灭韩、魏、楚、燕、赵后,使将军王贲从燕地南攻齐国,俘虏齐王建,齐国灭亡。秦置临淄县,属齐郡。
陈胜吴广大泽乡起义之后,东方六国王孙纷纷复国自立。当陈胜部将陈胜派周市在东方攻城略地,至齐国狄地,齐王宗室子弟田儋和从弟田荣、田横击杀当地县令。田儋自立为齐王,占领整个齐地。秦二世二年,秦将章邯于临济围攻魏王魏咎,田儋率兵救魏。章邯命士卒在夜间口衔枚,大破齐、楚军,于临济下杀田儋。
田儋死后,临淄的齐国贵族拥立齐王建之地田假为王,临济的田荣得知消息后大怒。立田儋之子田市为齐王,率军回攻田假。田假不敌战败,已然逃亡至楚都盱眙,将相田角、田闲兄弟逃亡赵国求援。田荣拥立侄子田市正是入主临淄。
此时淄水河边,波光荡漾,夕阳余晖落在河面上,半江瑟瑟半江红,煞是美丽。清爽的河风从河面而来,冲淡了初秋的炎热。临河的一处亭台,齐相田荣正在宴客。
虽说田市是齐王,但他为人懦弱,在军中毫无威望,一切都是他叔叔田荣做主。田荣也俨然成为有实无名的齐国太上皇。今夜,临淄台虽说是宴客,客人却只有寥寥数人。
主位上的田荣五十多年的样子,但他的实际年龄只有四十出头,或许是因为在外征战久了,风餐露宿奔波劳累,才显得过于苍老。田荣的个子并不高,并没有东夷人或者说山东大汉的形象,不过整个人看起来很敦实。
下边首席上正是今晚宴会唯一的客人,此人做文士商贾打扮,锦衣华服,衣服发饰镶金坠玉,浑身上下透露出珠光宝气。客人皮肤细腻白皙,一看便是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弟,看起来最多是不惑之年。嘴唇很薄,眼睛提溜转个不停,精明的同时又让人觉得诡计多端。
另一边陪席的两人,一个威猛勇悍的齐大将田横,忠义可嘉,一身正气。另一个是高陵君,也是齐国宗室子弟。
田荣举杯道:“范先生,此番多亏你的粮草援助,才能这般轻松取胜。”
那范先生举起杯子,笑道:“田相客气了,大齐军队威武勇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才能有此大胜。文轲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而已”
高陵君笑道:“范先生谦虚了,一出手数万石粮食,在齐国富商巨贾之中,范先生是当之无愧的佼佼者。”
“哪里哪里”范文科道:“文科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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