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泰山牌的,质量最好的微型高效锅炉,呵,鲁副局已经签字了,局长你。”
“先放这吧,我先忙手头的事,回头再谈这个。”
马大山心里咯噔一下,怎么着看出问题了想着他也心虚了,嘴上道:“好,局长您忙。”
沈月涵等他出去拿起电话就叫了行政田主任来。
田新健一进来就道:“局长,人家小凌也是个大学生,这都来局里十多天了,一直就通厕所扫楼道,咱们另外有卫工的,我实在看不下眼了,就这情况,我和您反映反映。”
沈月涵笑了一下,真有人看不下眼的“田主任,这事明天下午开会讨论,这有一张马大山买锅炉的发票,你拿去落实落实情况,我在县政府工作时也买过锅炉,可没见过这么贵的。”
田新健接这发票一看傻眼了,三万八,行啊姓马的,你真敢吃,哈,你就等着死吧你。
捏着发票出来的田新健嘴都笑歪了,明天开会讨论,嘿,姓马的,沈局要拿你开刀了,哈。
等田新健走了沈月涵也出来锁了办公室的门下了楼,开车出了局子大院看见凌寒已在街边上等着了,就招呼他上车,原来两个人约好了,下午去市里交警队给他办驾驶本子。
“局座,我还没借上钱呢,迟两天再办吧,这办个本子要两三千吧”
“我借给你,月息一块吧,”说完她就笑了,凌寒心说全新江市放高利贷的也没个比你黑的。
别说有人就是好办事,沈月涵有个同学在市交警队车管所上班,还是个小科长呢,不过车管所的所长是正科级,小科长就是股级了,即便如此人家这里也肥的流油。
全市的车辆都在车管所管着,不肥才怪呢,沈月涵这位男同学还是相当热情的,当得知她现在是独当一面的审计局局长时倒是有点纳闷,县政府副主任多吃的开,小局子有啥混头
一个多小时崭新的驾驶本子就出来了,和那人客气一番,留了两条烟给他就走了。
那家伙也敢收嘿,这说明人家没把县里小小的审计局长放眼里。
回县里的时候凌寒就正式就职车夫了,沈月涵躲到了后座上去,而且是司机座后的位置。
她倒不是说专门去坐那个领导座,而是没见识过凌寒的手艺,选个安全处先看看吧。
回来后沈月涵去了县政府,让凌寒一个人开着车去练,吩咐明天直接去上班就行,不用管她。
得了自由的凌寒开着车就回龙田乡杜庄儿村了,看老妈去,呵。
第二天上午又被派出去练了一上午,中午时才返回来拉着沈月涵去饭店吃饭。
“县南有家小馆子,回春面特香,您要不嫌庙小就去那里,大馆子我还真请不起,呵。”
“是不是去年在县北那家修高速路拆的都搬乱套了,原来搬南面了让我好找。”
凌寒一愕,“啊我也不清楚是不是县北那家,我今年六月份才回来的,搞不清是不是局座说的那家,不过那里天天人满为患,好象是挺出名的地方小吃馆子,去看看”
“走,反正是你请客,我得吃回来。”沈月涵笑着说,和年轻人在一起心态都年轻了。
路上沈月涵问起他的一些家事什么的,凌寒也不瞒着,有问就答,他不怕家穷让人家看不起。
县南路边的面馆果然人满为患,凌寒和沈月涵等了十分钟才有了座位,要了两碗面,两个凉菜,很简单的一顿饭,但是沈月涵吃的甚香,“凌寒,好象一碗不够,不许笑我哦。”
“啊我再要一碗给你,吃饱就是吃好了嘛,这有什么可笑的。”
沈月涵笑笑道:“怕胖呀,吃成个水桶身材就惨了。”这时她可没一点当局长的样了。
“该胖喝水也胖的,总得吃饱呀,是怕你老公嫌弃了你呀我看不会,我对局座有信心。”
沈月涵眼色很怪的看了凌寒一眼,在他喊完再上一碗面才道:“离婚了,不怕人嫌弃。”
凌寒正往嘴里塞面,听了这话当时就喷了出来,俩眼睁的牛大,半晌才道:“对不起。”
沈月涵朝他轻柔的眨了一下眼,似是在说理解你,那万种的风情顿时激起凌寒心的狂澜,这女人真的不得了,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有股让人无法抗拒的熟美风韵倾泄出来。
“从政的女人没有婚姻的羁拌也挺好,省的传出绯闻让人家说你生活作风有问题,呵。”
“那也不能唉,不说这事了。”
馆子服务人员在这时端面上来,沈月涵笑着端过来,“来,拔你一半,我吃不了。”
两个人又吃了十分钟才结帐起身,眼看就要出门时后面一个声道:“喂,那个姐姐,你的瓜好丰满哦,过来陪哥几个喝一杯吧,哈,全新江县也没见过这么美丽性感的瓜。”
瓜,新江这边流行的土话,指人的,这说法最早是从劳改队传出来的,有些弊不住的犯人会把同监长的俊俏的囚友摁倒暴菊,有个说法叫卸瓜,男对男嘛,瓜自然是指了。
第一部混在乡里的日子
第十章飙倒四个小流氓
沈月涵也知道瓜是啥,她哪受过这种侮辱,当时就火冒三丈,回过身狠瞪了那说话人一眼,凌寒也回转过身来,开始以为说谁呢,一看才发现对方居然冲着局座喷出的亵渎之词。
“大白天你们耍什么流氓太无耻了。”沈月涵冰着脸斥道。
“哈你不无耻领了个小白脸儿晃啥哥儿几个才是真男人,家伙粗大着呢,而且很持久的哦,哈哇,兄弟们看看,人家那两个妞妞多大的个儿这小白脸儿可有奶吃了。”
说话的家伙是个秃头斜眼的混混,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一脸横肉,额上还有一片明显的刀疤,和他一起的三个也是歪瓜裂栆,此时都拿筷子敲着碗着,他们刚才就偷看沈月涵有点忍不住了,几杯酒下肚之后胆子越来越大,目光越来越淫邪,眼见美女要走,实在是弊不住了。
沈月涵此时气的脸儿都白了,凌寒却伸手拉着她手臂出了门,她却以为凌寒是怕事想拉她走,这晴天白日的还怕这几个社会渣子把自已怎么样了吗谅他们也没那胆子,“你别拉我。”
这一刻她认为凌寒不象个男人,如果自已是他女人唉,文质彬彬的小男人到底是懦弱呀。
凌寒仍旧保持着笑,对沈月涵变冷瞪他的眼神也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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