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人并不看好会有大量的投资商来惠平投资这个新城建设项目,如果在运作中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五年也不可能有作为,这等于在荒野平地上建立一个现代化的城市,对于商业化运作,我想各位都应该了解短期投资高效回报更受人欢迎吧,秀水河南投资应该是政府自身的建设项目,借商一途是因为我们没钱,但人家让不让我们借那是无法预测的,不是我故意抬高柏明银行的形象,除开它们,再找一家来投资的怕是很有难度。”
大家竟都不约而同的点头,郑宜芝心下感觉不爽,“那也不一定吧我就刚刚联系了一家国外的投资商,它们就很感兴趣,并表示近期要来惠平实地考察一番,论资金实力,这家投资公司也相当不弱。”
原来郑大拉到投资商才在会上出难题,而凌寒一再为柏明银行说话,就给人一种吃了柏明银行好处的感觉,罗世才这时道:“会前我也听郑谈了一些这家公司的情况,相当不得了啊,人家是意大利很出名的跨国大集团,雄厚的资金也不是柏明银行可堪媲美的,说到土地价格人家也很大方会任由咱们在合理的范围内开出,初步预算五至六年建成新城主体,要把三十公里内的荒野变成都市。
”
“呵外国投资集团是有规模,这一点在座的诸位也都相信”凌寒接过了话,“不过我想这家意大利的跨国集团不会是来中国搞慈善事业的吧请罗谈谈它们提出了条件,让大家分析一下。”
罗世才有些得意的道:“人家必竟是大公司,很有气魄啊,别的什么条件也没有,就一条,新城建起之日,未来五十年的土地使用权归该公司所用,地方政府不予干涉,五十年内征税不得超过3。”
乍听上去好象没什么了不起的,投资几百个亿建城这点要求似乎不过份,人家还继续纳税。
“哦”凌寒剑眉蹙了蹙,问道:“罗,这个说法好象很模糊啊,土地使用权具体包括什么”
“无非就是新城那块土地的使用权嘛,反正城也建起来了,它们就是制定具体的使用制度嘛,人家投了那些资,总不能不让人家收回报吧那么大一块商业区,3的税也够我们吃一阵了嘛,好事。”
“好事”凌寒眉头皱的更紧了,“这叫什么好事把秀水河南30公里方圆的土地划给人家50年使用权,地方政府还不得干予罗,我请问一下,你是不是要代表中华人民共和国签署这份割地50的协议97年香港才回归,也满共才割出一百年,你就准备把惠平秀水河南割出50年啊”
凌寒这个话把在座的人都震的头皮发麻,罗世才的头发都差点没竖起来,脸色有点苍白,“你你这是什么话嘛人家投资拥有土地使用权,这很正常嘛,这和割地有什么关系吗你别指鹿为马。”
“呵你刚才说的话大家也都听到了,未来五十年土地使用权归它们,它们还要制定具体的它们是干什么它们有什么资格来惠平为我们制定具体的土定使用制度惠平是意大利的殖民地吗还不许地方政府干涉,它们要做什么要颠覆红色政权吗我看罗你的思想很有问题。”
天大一个帽子扣在了罗世才的头上,其实也有指桑骂槐的意思,郑宜芝联系的这家集团,凌寒的质问是冲着罗世才,其实也是冲着郑宜芝,不过是在常委会上给她留面子罢了,罗世才这时反应过来,的确自已解释的很清楚,就是那么个情况,现在被凌寒抓住小瓣子一顿狂攻,他蛋根都有点发颤。
郑宜芝也沉着脸,却默不作声,不过的确是自已有些疏忽,居然把这么大问题的本质给忽略了,只着眼于投资表相,未及时的考虑其它影响,其实不是不能投资,只要细项谈判上把方方面面的东西都说清了是完全可以的,但是对方提出的这个粗略方案产却忽视了,以致这时被凌寒拿来攻击他们。
“郑,和外国人打交道是要小心谨慎的,有些东西是要说在书面上的,这种不负责任的协议一但签出去,是要引起大麻烦的,别说是在座的各位,就是庐南省委也承担不起这样大的责任,到时候想解释都解释不清,那就犯大错误了,洋鬼子不是没好人,但是来中国都抱着占便宜的心思的。”
会议开到这个份上,已经开不下去了,凌寒的犀利再一次让在场的常委们领略到了他的厉害。
郑宜芝本来想借这次常委打压一下凌寒的气焰,哪知反而损失了自已的威信,她心头那个恨呀。
“哥,那个凌寒是个很不好应付的角色,我怀疑他和针对可能是因为项雪梅的原因,想一想这个人和项雪梅一起从新县爬出来,不保他们之间就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哥,你也别怪我这么说。”
“宜芝啊项雪梅的事我不想再提了,那个凌寒你要是嫌他碍事,就找个借口处理掉好了,他最多也就是给项雪梅溜沟子的角色,这次郑项之争在惠平揭开,也是好事,至少让我们发现了项家对庐南的野心,据咱们掌握的可靠情况,凌寒的确和柏明银行有关系,华投总裁蒋是他干姐姐,他母亲更是新雅动力集团的财务总监,这潭水不浅啊,项家能借到这样的力量,我们不得不重新评估对手。”
“哥,没那么简单的,这个凌寒做事滴水不漏,在惠平的影响也远远超出我们最初的估计,反倒是那个王重阳显得无足轻重了,而我这个市委书记在常委班子里的影响力也压不住这个姓凌的,他来惠平做的几件事也相当了不起,老百姓对这个人很是敬佩,我是想打击他,可一时也找不到借口嘛。”
郑宜芝更谈到今天常委会上给扣的大帽子,气得她七窍都生烟了,电话那边的男人声音大笑起来,“你呀,精明是精明,可有时候也犯小糊涂,这么个协议真的签出去,那真是要戳出天大的麻烦,你要谢谢他提醒了你呀,从这一点上说,这个凌寒在大事大非面前还是有清醒态度的,他要是也装迷糊促成你签这个协议,你哭都哭不急啊,不过我妹妹不会那么楞吧最后关头应该能发现问题的吧”
“行啦你,少在这夸我吧,我还真是有点大意了,让洋鬼子的大方投资给暂时迷了视线,想想你说的也有点道理,姓凌的还是有大局观念的,现在我具体也捏不准他是不是项系的,你怎么说啊”
“这事我也捏不准,不过北京有消息说,项仁怀前些时和项雪梅接触过,看样子他们谈的并不愉快,当年项雪梅和我离婚之后就被家族抛弃了,远走他乡去北省新县一个人过,想想她也蛮可怜的,就是现在她也未必回到项家,她的脾气我还是相当了解的,所以说这个凌寒未必是项系的,你试探吧。”
郑宜芝似松了口气,“哥,我还真希望他不是项系的,这是个比较厉害的对手,我想压压他让他靠过来的策略看来很行不通的,不过这个人要是能争取过来,那我们和项家这次对阵肯定能完胜一把。”
gu903();“呵庐南的事你运筹吧,即便我们插不进手也要破坏项家势力的进入,姓凌的不足为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