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秀雅暗笑。还拿屁股挤凌寒。
“要说这野山峡也是个美丽的地方哦。可是咱们这里太穷。几年前县里领导们还来过一回。说是要搞个什么旅游开区。好几年过去了。乡亲们盼的眼珠子都蓝了。结果屁也没搞个屁。那些当官的。就会叉着腰放大屁。没干办实事的”狗二叔是毫不留情的批评某些官员。凌寒都不免跟着脸红。
风秀雅坐的位置正好在狗二叔后面。所以也不怕他看到什么。一只手臂搭在凌寒身子前倾的宽背上。半边身子也挤压着他。办一只手在下面紧紧捏着凌寒的大手。她就探着身子和雷笑挤眉弄眼的。
雷笑不想理她。可风姐姐隔着凌寒探过去的手揪着她手臂不放。还说。“过来点嘛。靠近点啊。”
还怎么近啊雷笑心说。大腿都和凌寒的大腿紧紧挨一起了。互相能感觉到对方的温度。再近坐他腿上了凌寒也没法子。身子不前倾也不行。风姐姐整个快压他背上了。她胸前坚挺的两团柔腻具有高度弹韧力。给它挤着压着那种感觉让人很享受的。再加上女人特有幽香体味。越是叫人受不了。
“二叔。能不能说治伤家那个人的事。我看他有些话言不由衷。好象不敢说似的。怕什么呢”
“你这小伙子。你没吃过那苦头。你当然不怕了。张青那腿就是给牛家人打折的。那是前几年的事了。张青人年轻。有热血。想替村里这些特困户讨个公道。就领着些村民去镇政府闹腾。当时牛士仁还是镇长。没当书记呐。让张青这么一闹腾他面子上难堪的很。结果没两天的一个夜里张青家就出事了。牛士仁的侄子牛大奋领着七八个混子就闯进了张家。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啊。张青腿也断了。他老婆更惨。给那些混子在炕上糟塌了。张青去告过。可是没结果。告一回给收拾一回。他怕了”
“这个牛大奋简直是无法无天了。镇里就没人敢管他吗镇派出所的警察也不出面过问吗”
“管什么啊镇里那些人谁不听牛士仁的牛家在镇里是一霸天啊。派出所的所长也是他们牛家人。听说牛士仁的老婆是县里某个大官的亲戚哩。谁敢惹人家啊我家三个小子都给弄进去了。也是当年跟着张青瞎起哄给镇派出所抓住扔农场劳动去了。不过也算有口饭吃了。可怜二叔我没人管”
一路上凌寒默默听狗二叔讲故事。桩桩件件都与牛士仁有关系。他的传奇经历足以编成一本书了。
车子渐入山峡。两侧山峰林立。峡道崎岖难行。车速极慢。枯枝败叶满都是。景象甚是凄苍。
“峡子深处有野兽的。没人敢进去的。前些年出过野山猪。凶着呢。前面有个尼姑庙也荒了。这天就快黑了。咱们就不要往里去了。万一车坏在里面。走都走不出来的。那草巴窝里都可能有蛇的。”
凌寒蹙了下眉。“毒虫野兽这么多。谁还敢来这里旅游啊想开成旅游区的扫荡整个山峡啊。”
“可不是嘛。这山峡有方圆二十几公里。那不的动用军队啊那些当官的哪指挥的了军队嘛。”
风秀雅心说。我们家大少可以啊。不过那是在北省。不晓的在庐南这边怎么样此时她和雷笑望着渐渐昏暗下来的天色。不由有点忐忑了。女人嘛。对什么毒虫野兽之类的会产生先天的恐惧感。
凌寒心里却是想着牛士仁这个镇委书记。至于车子进到了什么位置或是还要走多深他也不去操心。对这种野山峡的认识铁兵是最清楚的。山道窄小。想调个头也调不了。不能倒着车出去吧
一个小时之后。终于到了狗二叔所说的那个尼姑庙。那庙就座落在左边峡脚下。被几颗大槐树拱围着。倒有几分灵山古庙的味道。就是破败的庙宇和斑驳的长满青茹的泥墙予人荒芜孤寂的感觉。
这里的地势还算略平坦宽阔一些。车子调个头是没有问题的。狗二叔也道:“一般人们都走到这里止步了。再往深处去可能碰上兽类。会很危险的。晚上也没人敢来这里的。这都入峡近七八公里了。我们在这里转悠一下就回去吧。天马上就要黑的。万一遭遇了吃人的野兽。我们跑都跑不了啊。”
凌寒笑了笑。道:“二叔不用怕。遭遇了野兽正好。咱们宰了它吃。也为一方老百姓除害嘛。”
“这玩笑可开不的呀。年轻人。就你这小身量哪是兽的对手那野猪来了你还不吓晕了啊”
凌寒苦笑了一下。风秀雅趁机打趣他道:“大少。你可别晕啊。你晕了我们俩就成野兽的美餐了。”
“有你们俩先喂着野兽。我正好跑路啊。哈呃”凌寒笑声给风姐姐掐断了。大腿挨了一扭。
此时铁兵把车子调过头。稳稳停下之后他就熄了火。“就这里吧。一会我们在这野餐一顿”
“啊铁哥。不是真的要在这里吃野味吧到哪去找吃的啊”风秀雅有点傻眼了。雷笑亦然。
狗二叔道:“天一黑有些野山兔会窜出来的。但是没家什不好打。追又不住的。你们有猎枪吗”
铁兵微微一笑。“二叔。下车咱破庙看看。一会就在那里面烤野味吃。您给生火架柴。我去弄野猪野兔或野鸡来。手到擒来的小事。还用什么枪嘛。有把刀就对付它们了。大少。你们整调料”
风秀雅望了望外面已黑下来的天际。不由打了个冷颤。贴的凌寒更紧了。“啊。我不下去嘛”
凌寒拍拍她的小手。笑道:“放心吧。不会把你喂了野兽的。呵开门嘛。”他探过手开了风秀这边的门。风秀雅却缩在靠背上道:“不嘛。不下。要下你下啊。怕怕”凌寒欠着身子往下挤。
铁兵已经下车了。砰的一声关了车门。这边的狗二叔也不怎么怕。也鼓开车门下去了。风秀雅待凌寒下去。赶紧拉上车门。和雷笑说。“咱俩在车上呆着吧。天这么黑。给蛇窜出来咬了咋办嘛”
被她这么一说雷笑也害怕了。俩人就缩在后座上看外的三个人。凌寒居然是悠闲的很。还点烟抽。
铁兵开启了车后厢。从准备好的工具包里拿
手电筒。并递给车里风雷二女各一个。让她们一会下明用。又给凌寒和狗二叔一人了一个。他则把两把军用匕取出来。一把大腿上绑了把。鞘子朝腿外。触手可及。另外还有一把比较宽厚的刀。怕也有十几公斤重吧。整个儿是把剁肉刀。
一手操起那刀。它在铁兵手中似无物一般。风雷二女不由乍舌。此时看铁兵有点象屠夫的感觉了。
砰”的一声。铁兵将车后厢关上。他站在哪里前后左右观察了一下情况。才道:“大少。咱们进庙里看一看吧。”凌寒点了点头。铁兵当先而行。此时天色已黑了下来。天边只剩下一丝光亮了。夕阳映的红霞满天。山峡里昏黄一片。沆沆洼洼的地面不知有多少坎。总之走起来是深一脚浅一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