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兵冒了一头汗,除了苦笑就是苦笑,这一刻他有一种从天堂坠入地狱的苦滋味,昔日这些人见到自已那是一片的恭维之声,丁市长长丁市长短的问候,看看此刻一付付脸上写着苦大仇深的悲痛欲绝,好象我丁一兵领着你们去跳长江了,一朝失势便是这样的惨淡收场,还能说些什么呢
连政协主席文致天也不冷不热的加了一句,“我看一兵同志是要承担主要责任的”
倒是人大主任白景泰没有发言,凌寒目光又转向发改委主任马、财政局长施子彬等人,“马主任、李主任、施局长、陈局长你们也谈谈看法,你们是旧城改造中领导组的成员嘛,大家畅所欲言”
表面上看凌寒是在继续为丁一兵招揽责任,市发改委主任马第一个发言道:“凌市长,关于旧城改造方案我们发改委前期是提出了相关建设意见的,不过后期没怎么参与,一切按领导组的指示行事,发改委在监督实施方面是有失职地,这一份职任我来承担,其它方面我想承担也轮不到我。”
财政局长施之彬的口气和马一样,无非是承担他的小责任,项目资金款从来没上过财政局的帐,他想监管也监管不了,所以他更干净,尤其后来丁一兵提议成立了专款帐户之后财政局地人更没事了。
国土局长也主动地分担了次要责任,他同样不认识他有什么主要责任,关于土地使用方面改来改去也没围方国家规定的使用办法,他也是比较干净的,主动要责任也是一种认真负责的表现。
建委主任李义征的责任似乎比较重大,但是当时他说了不错,因为建委参加旧城改造领导组地代表是副主任于征,也就是白景泰的侄女婿,等于把他这个主任架空了,所以今天他来了个一问三不知,“具体这方面地情况还要问建委于副主任,当时他是代表建委参于城改工作的,我在忙其它工作”
该推的全推了,该扣的全给丁一兵扣上了,好象这个会议是为丁一兵一个人开的,气氛很沉郁。
“景泰主任,你也谈谈嘛,当时你是市委一把手,具体实况也是比较了解的。”凌寒征求意见。
白景泰就不得不发言了,“一些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一兵同志一手抓地,表面上看没有什么问题,要不是挟款私逃的黄果林案暴发,这次城改没有什么事件,现在出了这样地笑话,当时的市委是负有监管失职责任地,这个责任我来承担,具体的责任还要问城改领导工作组嘛,一兵同志是个有能力地同志,这次却是大意失了荆州,对某些人太信任了,权力放的太厉害了,我和致天同志也要为此承担部分责任的,如果这个领导组的组长由我或致天同志中的一个来担任,不会闹成这个样子的。”
这话等于是说丁一兵他还嫩一些,干大事差一截,也是我们太信任他了,结果信任的出了问题。
“一兵同志,你自已也表表态吧,不能都听众人说,你的态度我们也是要听的,”凌寒又问丁一兵。
丁一兵深深的舒了一口气,已经到了这般地步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丁一兵全承担就是了,我还是个男人,无非是政治枪毙嘛,挨一枪是死,挨十枪也是死,这里面已经不存在什么不同意义了。
“大家都说的对,我负全面责任,我也承担最最主要的责任,绝不推卸,是我太
征和黄果林了,就象白主任刚才说的,如果我把权抓黄果林没有机会支取巨额款项私逃的”
丁一兵认为没有什么值得再推卸的必要了,其它全是小责任,把自已太信任的于征揪住就行了,果然,他这么一说,白景泰皱了皱眉,开口道:“一兵同志,听你这话有情绪嘛,于征只是个建委副主任,不是你赋于他那么大的权力,他能做什么对不对这是你的领导责任,推卸不了啊”
“白主任,我并没有推卸啊,当时不也是您和致天同志对我信任有加吗这是您的领导责任吧”
白景泰脸一沉,“我不和你说这些没用的话,该负什么样的责任也不是你和我说了算的,组织上会有定论,我相信组织,请你也相信组织”他说到这里时,会议室的门开了,是秘办的雷笑
周妩忙站起来快步到门口,所有的人都望着她们,雷笑在周妩在耳边说了些什么也关上门走了,周妩则扭过身走到凌寒身边俯身下来俯耳和市长说话,所有的人不认为她这个动作轻佻,这是工作方式,有时候是必要的周妩言罢就又归回了他的坐位上去,凌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抬起了头。
“办公厅秘书处秘办的同志刚刚接到市纪委的最新通知,调查出现了一些新的变化,就在十几分钟前,建委地于征副主任被纪委双规了”凌寒的话轻描淡写,但是却似一颗炸弹在会场炸开。
这条消息告诉所有的人,旧城改造涉及到了干部贪污问题,这是必然的,没贪没污没有设立纪律检察委员会地必要了,干部在这方面不监管肯定是要出问题,如此严密地监管都频频出现问题,靠人的自觉性能维护清廉吗人的劣根性自古存之,是人生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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