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平板电脑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一下子就能查到这么多资料,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么恐怖的能力,得有多大的势力在背后支持大家谁没点见不得人的把戏,要真敢跳出去指手划脚。不说被拎起来扔沙包了,就揭了老底也受不了
人群无声而迅速的分出了个通道,任由这不知什么来头的家伙就那么大大咧咧的闯进了灵堂。
灵堂里,全是李家本家人和李青兰姐妹的直系亲属,见到突然进来个小伙子,猛一看,居然与李凤鸣有六七分相像,所有人登时会意,这家伙就是李念青
李青兰和李青芷对个眼神,李青芷斗不过姐姐。只好硬着头皮站出来:“你是什么人来李家做什么”
李念青根本没搭理她,抬眼四下转瞅,打量了一番灵堂的布置,摇头叹息:“真不明白,争来争去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一口棺材,几面白幡就打发了”顿了顿,朗声道:“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李念青我是来报仇的”
什么玩意灵堂内外所有人都听到了这番话,一下被雷的外焦里嫩,这小子也太目中无人了些吧不过外面那帮凑数的已经被震慑住了。所以敢跳出来指责的就只剩下灵堂里这些紧要人士了。当然,最重要的是李青兰姐妹,争家产都还有的拼,可这报仇是怎么回事,她们心中透亮。要是真让他得逞了,自己姐妹还有活路吗
李青兰马上跳起来。扑到母亲孙佳云身边,悲声道:“妈你看看这就是你中意的孙子你倒是把他当孙子了,可人家把李家当什么地方了”
孙佳云不动声色,缓缓收回注视在儿子脸上的眼神,转过头来看着这个直到今天才见到的孙子,喃喃道:“像真像像凤鸣,也像思源”又转过头对着儿子的尸体道:“儿,你看看,孩子回来啦”
李青兰傻眼了,老太太这是魔症了猛然扭头,怒视宋红英:“你从哪儿找来的野种把李家当成什么地方啦”
李念青微笑不语,根本就不理会这泼妇一样的女人,缓步走到棺材前,望着躺在里面的李凤鸣,晒笑道:“你还真能下得了这决心,只可惜,你的本事,也就只能委曲求全。你以为你委曲了自己,就能求来一团和气吗屁除了妻离子散,死于非命之外,你连个屁也求不到就这么死了,真是便宜你了”
宋红英瞠目结舌,嚅嚅了半天,终于没能鼓起勇气来指责他。
李青兰、李青芷和一帮她们的亲属也愣了,这家伙,真是凤鸣的儿子他不是来报仇吗这是要搞什么怎么在死者灵前说出这么亵渎的话来这简直就是没天理
孙佳云终于有了反应,怒视李念青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就算他以前有多少亏欠你的,现在已经死了,你就不能说几句好听的来让他安心的走吗”
李念青冷笑着看向老太太,突然问了一句:“你后悔吗”
孙佳云一愣:“什么后悔”然后明白了他的意思,黯然无语,又把眼光看向了儿子,答案不说自明。
李念青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也整天拜佛诵经,当知佛家有因果循环一说,今日之果,皆因昔日之因。既有当日之因,孽果之报只争迟早。今天你死了儿子,觉得心疼了,后悔了。可当初你为什么要带着头赶走我妈甚至在她远离你们这无情无义的大宅门,躲在山间十几年还不肯放过她我今天来,就是要为我妈讨回一个公道所以,你儿子死了,我就不再追究他的无情无义,饶过他这一遭,不过其他人,一个也休想逃过”
孙佳云猛然扭头:“你说什么”
李念青耻笑道:“不管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现在问这一句,都让我觉得可笑”转过头来看着灵堂里所有人,森然道:“我知道你们中间有很多人其实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么我自然要来讨个公道我最近刚学到一个新名词,叫做囚徒困境,你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新贵族,想必不用我来解释这个词的意思。”
“我只说一件事,我知道当年买凶追杀我们娘俩的人就在你们中间,但我没那个闲功夫去区分究竟是你们哪一个干的,所以只好把你们统统留下来。如果在天明之前你们还不能找出真正的凶手,洗清自己的嫌疑,那么我只好把你们一块弄死,正好替我这个便宜父亲陪葬。不要说什么滥杀无辜的屁话,也别指望用任何借口打消我的念头,阎王贴是什么药性,看看躺在棺材里那个你们就应该知道了。我正好有一大包这东西,如果你们不能找到真凶,为了不放过一个,我就只好错杀三千,让你们一块突发心脏病,去黄泉路上做个伴”
一番话说的平淡无比,但那其中对生命的藐视和高高在上完全不把礼法纲常放在眼里的嚣张,让所有人都觉得寒气入骨,加上这本就冷到让人难受的季节,更加让人崩溃。
所有人都在品味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这番话到底有多少可信度,也在各自斟酌着推测事情的真相,能在这种情况下,以这种姿态亮相,说出如此嚣张的话,没人会天真的以为这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在乱放厥词。恰恰相反,在场的都是商界精英,最拿手的就是审时度势,察言观色。
很明显,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子,不管说的话是真是假,他的威胁却都是有目共睹的。过线者死那四个字下,真的躺着一具尸体门口敢向他挑战的,动手的被打了个半死,冻成了冰棍,动嘴的被揭了老底,吓成了寒号鸟。有了这几个硬邦邦的样子,谁还敢冒险出头去试他的真假
但凡事总有例外,俗话说“无知者无畏”、“初生牛犊不怕虎”,再厉害的震慑,遇到不相信的人时都会被无视。于是,有人跳了出来。
被这半天压抑气氛折磨到晕乎乎的孙鸿伟突然站了起来,也不顾旁边他老爸孙家家主孙远航和站在前面的老妈李青芷的眼神劝阻,直接跳到李念青面前,右手食指几乎指到李念青鼻梁上:“你他吗的算个什么东西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让你消失”
李念青好笑的看着这个犯二的表哥,面露古怪之色道:“你好像之前已经打过类似的一个电话了哦”眨眨眼提醒他道:“仔细想想,bbesta那种外国货,神经毒剂,让人痛感增强到最大,引发心脏病的那种药忘记了你二叔孙远洋通过远洋贸易的进口业务走私回来的,然后把那些药,在山西玉壶县交割给了狼行拂晓那帮人,你真不记得了”
数九寒冬,孙鸿伟突然满头冷汗,举在空中的手不知道应该往哪儿放在好。
李念青笑的很动人:“看来你是真的忘记了,要不,我帮你回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