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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韩信 牧江南 2384 字 2023-10-01

这一晚上她做了一晚上的梦,嘴上带着甜甜的笑意。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那个在父皇膝下承欢无忧无虑的小公主,每天最关心的事情只是如何才能打扮出一个更新颖更惊世骇俗的妆底。

当她幽幽醒过来时,天色却已经大亮,趴了一晚上脖子不由有些酸痛,便轻轻的挪动了下肩膀。这一动却惊醒了正闭目休憩的韩信,他睁开眼笑着看着赢可道;“醒了呀。”

赢可侧过头去,只是简单的“恩”了声。

韩信这一晚上却睡的很不好,怕惊醒了赢可便一直保持着这种姿势、怀中的赢可在睡梦中又是哭又是笑,如同一只不安分的小猫般让他时刻不敢分神,直到临近天明时韩信才靠着床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却被赢可的轻轻挣扎给惊醒了。

韩信看着赢可,柔声说道;“可儿,别在难受了,这真是场意外,我根本没想过要杀陛下的。”

赢可却抬起了头,亮晶晶的眼神直视韩信,说道;“我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恩。”

“子婴是不是你杀的”

韩信缓缓摇头,“不是我。”

“那是表哥吗”

“不是。”韩信语气平静的说道;“我说了这只是个意外,我原本的打算是将陛下送回宫中,却没想到他刚烈至此,竟然拔剑自刎。是我小看了他的,小看了秦王的威严。”

赢可仅仅的盯着韩信,许久才点了点头,款款道;“好,我信你,只要是你说的话我都信。”

韩信心中泛起了一阵愧疚,又说道;“可儿,对不起”

赢可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却缓缓摇头道;“这不怪你,其实我早就知道他想对你下手了,我不敢告诉你,只是拼命的求他劝他。后来我见他对我们的大婚如此上心,在我面前也是对你大为称赞,我还以为他肯和你和平相处了,谁知”

赢可又轻轻倚在韩信胸前,轻轻呢喃道;“这不怪你,你不过是出于自保,我不能这么自私,让你束手待擒。”

“也不怪子婴,他是秦王,很多事情并不是他想要去做的,只是秦王这个身份压的他踹不过气来。若他只是个浑浑噩噩之人,或许甘心在皇宫内享受一世的荣华富贵,可惜他不是。其实我一直在逃避,总以为你们会一直相互利用相互牵制下去,谁也不会离开我,可是我错了。秦国只能有一个王者,不是你就是他,除此之外再无第二种可能。”

韩信叹了口气,“我最大的愿望是能纵横疆场,为秦国扫平关东诸侯,亲手击败项羽。秦王对我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位子,我只是希望秦国中没有羁绊我前进的人。可惜了,子婴他容不下我。”

赢可微微抬起头,看着韩信说道;“那你怎么打算呢,你要当这个秦王吗”

韩信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我想从赢氏支脉中找个年幼的孩子当秦王。”

赢可忽然一笑,“韩大哥,如果你是因为顾忌我才这么做的话那大可不必。我们秦人的规矩,出嫁从夫,从此和娘家的权利财富再无半点关系。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你不必为我考虑。子婴死了,赢嗣已经断绝,我赢可对赢氏的情谊也已尽,你若对秦王有意我自会全力相助的。”

韩信有些心疼的摸了摸赢可的发髻,心中一阵感动,沉吟了会说道:“可儿,我还不想做这个秦王。你们赢氏为秦君七百余年,我这个外姓冒然为之,又是在陛下驾崩这种敏感时期,那肯定会激起国内群拥而起的反抗。既然我要的只是决策之权,这个秦王对我来说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不如立你们赢氏之人为君,这样也能安抚天下。”

赢可“恩”了声,点了点头,“那你想立谁”

“我打算让高阳君的幼子赢义极为,他今年十岁,又是孝文王的五世孙,论辈正好是陛下的子侄辈。可以让他过继给陛下为继子,由他接任秦王,你看怎么样”

赢可略微迟疑,“赢义这孩子我到见过,生的确实乖巧,高阳军也是个性情温和秉顺之人,想来也不会过多干涉朝政,这到是个不错的选择。”

“那你同意了”

“恩,你拿主意就好了。”

韩信点了点头,“那只要孟坚点头就可以了。”说完看了看天色,说道;“可儿,天色已经快早朝了,你先继续睡会,我早朝后就来找你。”

赢可却说道:“我和你一起去早朝,这个时候我在的话会比较好些,毕竟我监国的身份并没有取消。”

“好,那你换身衣服吧。”

“不了。”赢可却摇头拒绝道,“我就穿这身去,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妻子,我只站在你这一边。”

大秦二世三年十一月初六,秦王子婴驾崩后的第一次早朝就在一片沉默声中开始了。

子婴自二月胡亥驾崩后即位,道现在不过为君区区九个月而已,甚至都来不及改元称制,就在同年十一月暴毙,至死记年仍然是沿用二世皇帝胡亥的。

经过昨日公卿大臣们的商议,已经将子婴的谥号定位“愍”,入太庙称为秦愍王。周礼上所载,在国遭忧曰愍;在国逢艰曰愍;祸乱方作曰愍,这三句极为恰当的概括了子婴一生的无奈和艰难。子婴初定下葬于始皇东陵,与西陵的秦隐王扶苏遥相呼应,父子两一左一右守护着始皇帝。

王泾的认罪确实让群情愤慨的秦人暂时平静了下来,其实有些品级的秦官大多都知道是子婴先动手欲除去韩信,韩信只是迫不得已反抗自卫而已。至于子婴的死因,确实是死于自杀,况且又有王泾这名位高权重的上将军顶罪,秦人躁动不安的情绪也渐渐被安抚了下来。

眼下最急切的问题是另立新君,这才是秦国的当务之急。

国不可一日无君,而子婴又无子嗣留下,于是立君只是变成了朝堂之上重点讨论的问题。

当一身喜服的赢可在座上将提议赢义过继给子婴接替王位时,大部分都是一头雾水的茫然,他们大多数人从未见过赢义,不知此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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