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甲兄长,你是不知道,那日被人灌了一壶酒,让我足足醉了两日夜,将将养息过来,然后嗅着酒味就想呕。”王浩然道。
“还不是你自家贪杯,若是你不想喝,谁能迫着你来对了,最近听闻你与新近名声鸠起的名妓顾横bo常往来莫非是酒不i人人自i,哈哈哈哈”
“名甲,你休要笑我,要是你知道是谁人灌的我酒,你会觉得这南京可真小”
“哦,谁”
“俞国振,就是无为幼虎,大破桐城贼乱的那一位”说到这,王浩然大笑道:“前些时日我们兄弟还在谈他,不曾料想就遇上了,我原本准备回去之前到无为拜访他的,可如今在襄安就遇上了他名甲兄长,你没有想到吧,他来了南京”
提到俞国振,当真是王浩然这样有志于国事的年轻人的榜样此前王浩然与这位名甲兄的交谈中,不只一次对其赞叹不已,甚至“国家之兴,必在俞氏之身”的评价
“哈,哈,十一点,你真可怜,这几天醉得没出门吧”那位名甲兄一脸悲哀的模样看着他。
“咦”
名甲拿出一本书,还有折叠得整齐的纸,将之放在了王浩然面前:“我王传胪虽然只在南京工部混个闲职,却也知天下大事你看看吧。”王浩然接过一看,那本书上写着民生杂记四个大字,旁边还有眉注“崇祯七年第二期总第二期”一行小字。他“咦”了一声:“这是何书”
“你先看报。”王传胪将书抢了回来:“这书中有些说的是西学之术,你看不明白的。”
“谁说我看不明白,我哪比你笨了若说不出个名堂来,莫说你是族兄,就是亲兄我也翻脸了。”王浩然翻开那折着的大纸,嘴中还嘟囔着废话。
纸相当大,上头全是密密的字迹,王浩然看到这些字,先是“咦”
了一声,然后又看到最头的“民生速报”皿字。
“咦,这不就是一份si办的邸报么”看完创刊絮语之后,王浩然道:“这字印得倒是漂亮,如此大的版这si报怕是要hu上不少钱财,也不知是哪个蠢货做得勾当”
“你且看。
”王传胪不满地道。
王浩然又向下看去,只见头版头条,便是一排漆黑的大字:“无为幼虎入金陵,秦淮河畔点明星”。
“什么狗屁不通的东西
兄长,你让我看的就是这
咦”
王浩然原本要说一番刻薄话点评的,可旋即明白,这si报中说的,便是无为幼虎来到金陵的事情
无怪乎当他提到自己见着俞国振的时候,王传胪一点都不显惊奇,原来他已经从这si报中得到了消息
“当真是年少气盛,与辽东总兵官之立下赌约,要品评秦淮名妓,选出八艳”王浩然在看完内容之后,当真是既好气又好笑:“如今天下时局如此,他们二位都是虎将,却在南京城中做这竞豪奢的勾当”
“如何,觉得有意思吧,你再看这本民生杂记。”王传胪将手中的书册递给王浩然:“还有这本风暴集”
王浩然接过来翻了翻,却没有看出什么来:“近些时日总听人提起风暴集,正想寻本来看看,名甲兄,这本送我”
话没说完,王传胪一把将风暴集与民生杂径又夺了回去:“这两本书放在你那儿,当真是明珠暗投了,你好谈兵事,可这书上却未载兵事,记的尽是实学导泰西介绍。”
“那又如何”
“最初时我得了这本风暴集,便为其主编对实学之精通而吃惊,想要上门求教,但一直不知这署名为“济民,的主编究竟是何人,现在总算知晓了,原来他便是俞国振”
“咦何以知之”
“你瞧,这两本书和这份si报,印的字几乎一模一样,都是宋楷
金陵诸家印局,不,整个天下印局之中,我还未曾见过能印得这般洁净漂亮的”王传胪兴〗奋地道:“你知道我在工部领个闲差,倒是研究过印术,活字为何未能盛行”
说起这个,王传胪进入了痴狂状态,王浩然看到他一脸兴〗奋的模样,忍不住摇了摇头。
若不是分心于此,自己这位族兄也不会以辛未科进士的身份,来南京工部领一个闲差,他只要hu上半点气力活动,便可以牧守一州一县之地了。
好一会儿,王传胪回过神来:“这民生速报里鼓吹的都是俞国振之事,我要去见他,若非他自家,谁会掏一大笔银造这个声势”
“若不是他自家,谁会掏一大笔银造这个声势,我去问过印局,要印这样一张大报,仅雕版就得hu上几百两银,再加上纸张、墨汁和分发,全部加起来,没有两三千两打不住。
”刘继仁啧啧地道:“世叔,将那厮逼到这地步,也就是世叔有这个本事。”
按他们的估计,俞国振是有个一二万两的银钱可供挥霍,但民生速报是免费发放的,也就意味着,整个si报都是只赔钱不赚钱的货sè俞国振发派一次,就得hu掉他一大笔钱财,而支持秦淮八艳评议,又需要大笔钱
“不就是几千两银么,我们也开印。“吴三桂笑道:“刘世侄,你帮我联系几家印局,要弄就弄大的,他不是发出去三万份么,我们弄五万份”
他说这话时,盯着刘继仁不放,刘继仁连连点头:“世叔说的是,要hu销多少银钱,我也出一半就是”
“如此就有劳了。”吴三桂口中说,1心里却是冷笑,这厮与俞国振不知有何仇,百般挑唆,要让自己与俞国振相斗
刘继仁带着他的人出去办事,吴三桂身边伴当道:“这位刘公倒是热心肠,1小将军此次多亏他相助了。、,
“什么热心肠,想借刀杀人吧。”吴三桂看左右全是自己心腹,压低声音道:“我原本不认得那个俞某,还不是他在酒楼之上指点与我,又百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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