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为顽童所捉弄”说到这,阮大钺叹了口气:“丽珍儿,今日你就回桐城吧。”
阮大铖很清楚,自己名字与史可法、张溥放在一处,也就意味着一场新的风暴即将形成。他在政坛上争斗多年,如今都没有放弃功名之心,但他不想把自己女儿也卷入其中。
或者说,不想女儿看到,自己在即将到来的风暴中狼狈的模样。
正是风暴。
“爹爹为何要送女儿回去”阮丽珍却是不解。
她扬了扬秀气的眉,略微带着一点顽皮,虽然论年纪,她早该出嫁了,可是因为与方家定下的婚事告吹,暂时尚待字闺中。
“唔我过段时间,怕是也得回去小住。”阮大铖拍了拍女儿的胳膊:“乖,莫要让老父为难。”
阮丽珍明白是哪一类事情了,她脸色有些发白,应了一声后退下。在退出之前,她抬眼看着老父,欲言又止。
当初父亲,就不该为了一个区区官职,与东林反目,以至于如今之境
但这种埋怨,别人可以有,唯独她阮丽珍不可有。她的婚事,便是因此发生了变故,老父心中已经甚为歉疚,她若再因此埋怨,岂不更令老父伤心
默默退下之后,只余阮大铖在那绞尽脑汁,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风暴。
当日下进,阮家备船,便将阮丽珍送离了金陵城。但第二日,阮大铖便后悔了,因为一件大事发生,这场风暴,甚至胜过了俞国振掀起的风暴
感谢江湖不老客、顺顺666的打赏好吧,谜底揭开了,year兄猜中了啊啊,接下来,发生的风暴会是什么求月票风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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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一九二、风雨忽如晦三
更新时间:201271820:25:58本章字数:5758
全文字无广告一九二、风雨忽如晦三
方孔炤神色灰败,全身颤抖,如丧考妣。
他研究易多年,养气功夫极深,但这个时候,却还是忍不住神情怆惶不安。
他这个模样回到家宅之中,方以智见了,不由得神情也是大变:“老大人,出何事了”
尽管在金陵城中也有产业,但是俞国振昨夜还是暂宿于方宅,他上前几步,将方孔炤扶住。
方孔炤挥了挥手,示意他放开,目光在自己的几个晚辈和兄弟面上一一看过去。
“出大事了。”他低声道:“进屋再说。”
南京尚宝卿是个闲职,但方孔炤的消息却不慢,所以大事才传入南京,他就在第一时间听到。
进屋之后,方孔炤没有急着将消息说出来,而是看着俞国振:“济民,你可知何处出事了”
“流贼。”俞国振毫不犹豫地回答:“颖州”
他不怕在方孔炤面前展露自己的先见之明,俞家与方家现在的关系已经相当紧密,而且他的计划也需要得到方家的配合。
“你如何罢了罢了,老夫都能想得到,何况是你”
方孔炤长叹一声,他对俞国振展露出来的眼光才华,当真是十分信服。隐约之中,他甚至觉得,俞国振比他这个浮沉了几十年的政坛老手,考虑问题还要更为周全。
他将军情一一说了出来,原来自去年起,流贼们便纠合在一处,形成了大股,挟众达十余万之多。他们肆虐中原,忽东忽西,调动官军,疲于奔命。致使封疆大吏陈奇瑜、练国事等纷纷罢免,朝廷不得不以洪承畴为总督四省军务,调集各省之军,四面围追堵截,准备会战于陕西。但流贼却利用官兵各军间的间隙,跳出重围,进入河南,到了年底,形成十三家七十二营,二三十万众,屯聚于伊阳、嵩县、南阳、洛阳之间。
到了崇祯八年正月初六,流贼会合于荥阳,破荥阳城,在荥阳会聚之后,流贼以高迎祥、张献忠为核心的主力,便挥师东向,经河南汝宁南下,攻下固始、霍丘,而扫地王张一川部,也突然间攻破了颖州。
颖州被破,整个皖境,就完全曝露在流贼面前。
“中都危矣。”俞国振又道。
他不怕说穿将要发生的历史,因为就算京城中的崇祯现在下令,都改变不了中都凤阳即将面临的命运。
“正是,中都只有两千守陵官兵,而且去年末方兵变杀了皇陵卫指挥使侯定国。”方孔炤捶手慨叹:“巡抚杨一鹏人在淮安,只怕救之不及了”
“漕运危矣”方以智与孙临也道。
大明原本定都金陵,后明成祖迁至北京,京城中聚集了数十万大小官吏,再加上拱卫京师的军士,还有他们的家人族属,全部加起来数百万人,几乎大半供给仰赖漕运。
还有关外,数十万军民,也需要依靠漕运转至登莱进行补给。
现在流贼攻下凤阳,必然要断运河漕运,京城与关外,很快就要陷入窘境。
可以说,流贼自河南突入颖州之事,使得天下局势为之巨变,流贼再也不是藓疥之患,已经成为可比后金东虏的心腹之患了。
“陈奇瑜该死,洪承畴无能”孙临拍案而起。
陈奇瑜在车厢峡之战中了流贼之计,致使原本已经走入绝境的流贼脱身坐大,而取代他的洪承畴,督四省之兵,却给流贼耍得团团转。
“此言休说”方孔炤瞪了他一眼,孙临顿时垂下头去,不再说什么。
“济民,你以为国事当如何”
“流贼一时得志,声势虽盛,但只待朝廷反应过来,合大兵击之,贼必遁走。”俞国振叹了口气:“旧岁黄文鼎、汪国华举事,必有贼人操控,试探我江淮虚实,故此今岁乘虚而来。东南富庶,贼人急于抄掠,只怕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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