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十四弟的意思是,太子最了解八哥的处境。”胤禟回道:“他还说你应该知道,太子复位之后,为何要甘冒奇险一路回来,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太子为什么不等,偏要迫不及待的篡位呢”
太子为什么要迫不及待的篡位胤禩闻言不由一怔,之前,他却是再没想过这个问题,太子复位是在百官公推他胤禩为太子之后的事,老十四刻意提及,难道太子篡位的根子在这里
见八哥默然不语,胤禟幽幽的说道:“八哥还记的三年前,十四弟第一次离京前往上海时提醒我们的那句触及皇权吗”
“九弟是说,太子复位,根本就是皇阿玛为了钳制我们的无奈之举”胤禩有些沉重的问道。
“这是十四弟说的。”胤禟缓缓说道:“一路之上,我越想越觉的有理,当时,百官才公推八哥为太子,皇阿玛顾忌名声,不敢无顾打压我们,唯有推出太子,才能钳制我们。”
胤禩点了点头,已是明白过来,老十四这是借此点拨他,让他适时的放手,可能在三年前,老十四就已经很清楚的看出了这一点,太子和自己都不是康熙心目中的储君人选,因此,他才开始大胆的出手争储,想到这里,他不由有些落寞。
见胤禩神情落寞,裕亲王保泰沉声道:“今日酒宴上,老十四明确的说出,八弟没有任何指望,从皇上隐瞒行踪,任由八弟与太子相争,以图解救被太子挟持的群臣宗亲这点来看,皇上确实没有立八弟之心,老十四说的不错,这些年来,八弟不过皇上手中的一个棋子,而且是过河卒子。”
见保泰说的如此直接,胤禟生怕八哥受不了,不由低喝道:“三哥”
胤禩却是苦笑了一下,摆了摆手道:“我与三哥相交十余年,让他说。”
“我不知道老十四在担心什么但他想的,看的,确实比我们长远,”保泰既是打开了话匣子,索性接着道:“这几年,我们是身在局中,现在回头想想,还真是那么回事,太子在,他们与太子斗,太子倒了,皇上又扶持出一个十四党,别说我们斗不过老十四,就是斗倒了老十四,说不定皇上又会扶持出一个三爷党、四爷党来。
八弟,皇上既然无心,而我们又斗不过皇上,既是如此,何不转而全力扶持老十四最起码老十四与我们还有几分香火情,不会亏待一众兄弟。”
默默听完,胤禩才瞅向胤禟,道:“九弟,你如何看”
胤禟沉吟半晌才道:“以目前的情形来看,我赞成全力支持十四弟,但我认为应该尽最大可能保留八党,至少是在老十四登基之前。今日,十四弟还爆出一件事,他在广州遇刺是老四的主使。
由此可见,老四就是一条毒蛇,我认为,让十四弟去跟老四斗最好,十四弟赢了,我们认命,反正损失不大,若万一有不测,我们就还有机会。”
胤禩却是反应极快,立时就问道:“老十四准备出手对付老四了”
胤禟沉吟着道:“昨日步军营一千快骑出动应该就是冲着老四的信鸽去的,我想,可能是有消息了。”
“没那么快。”裕亲王保泰接着道:“京城东华门的鹰鹞房,有鹰鹞百余只,京城近郊不会有信鸽,老十四刻意提出老四,用意在于提醒我们,现在的对手是老四,而且老四擅长玩阴的。”
微微点了点头,胤禩才道:“九弟的建议很好,即便全力支持十四弟,八党也不能散,皇阿玛虽说春秋渐高,可身体康泰,后面的事,谁说的清楚咱们得预留退路,与十四党只能合作,不能合流”
第326章郁闷的老四
第326章郁闷的老四
听的胤禩的决定,裕亲王保泰不由暗叹了一声,老八还是不死心呐,如此下去,八党与十四党翻脸不过是迟早的事情,届时,八党的一众宗亲大臣怕是都要跟着倒霉,但要他就此叛出八党,却又做不出这种事来。
见保泰神情黯然,胤禩长叹了口气,道:“三哥不必担心,皇阿玛既是无意于我,我何苦强撑着不放,我现在是放的下也的放,放不下也的放”
“那八弟如此说,又是为何”保泰不解的问道。
胤禩望了二人一眼,才沉声道:“既然我没了机会,咱们就必须全力支持、保证十四弟上位,若是十四弟失手,后果则不堪设想。
之前,我还存着争一争的心思,对十四弟整合十四党与八党抱着瞧热闹的心态,现在既然是全力支持十四弟,则必须要事事替他着想,所谓的预留退路,是给十四弟留的
十四弟这步走的急了点,有点冒险,两党合流,消除了党争,对朝廷而言,自然是大好事,但对皇阿玛而言,却并非好事,虽说皇阿玛眼下对十四弟是信任有加,但如此多的王公大臣、宗室亲贵都依附于十四弟,苗头稍有不对,皇阿玛必生疑心,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如此长的时间,实难保证皇阿玛能够始终如一的信任十四弟。
我认为,还是表面维持两党并立的局面好,皇阿玛对于党争是驾轻就熟,也习惯了党争,另外,我担心两党合流之后,皇阿玛会扶持四哥,易位而想,便是我也难以容忍太子一党独大,这不仅是触及皇权,而且是严重的威胁皇权。”
九阿哥胤禟、裕亲王保泰二人没料到胤禩竟然一下就能搁开手,而且能够设身处地的为老十四着想,心里都不由暗自佩服,倒是小瞧了八哥的器量,老九胤禟迟疑着问道:“八哥这翻苦心,是否与十四弟通通气”
“这是自然。”定下心来,胤禩仿佛轻松不少,微微笑道:“给十四弟带话,八哥愿意做他的磨刀石,我这番话,原话说给他听,看他是什么意思,尊重他的决定。”
正午,烈日当空,德州近郊的一处大棚茶档,二十多个身着劲装的彪悍汉子将整个茶档都包了下来,一应闲杂人等都被远远的赶了开去,树荫下,另有三、四个汉子在给马匹饮水,二十多匹马都是清一色的骏马,不过却都是浑身汉湿,一看就是经过长时间的奔跑。
茶挡最里面的一张桌子上,四阿哥胤禛亦是一身寻常劲装打扮,沉着脸大口的喝着粗茶,从杭州到德州,二千多里,他硬是四天时间就跑到了,最迟明天午时,就能够赶到京城。
喝着淡淡的大碗茶,胤禛默默的想着心事,德州的信报还未送来,也不知道京城现在是什么情形,不过才四、五日光景,被必还来得及赶上这出好戏,转而,他又想到,不知道邬思道现在赶到什么地方了,估计也慢不了多少,应该进入顺德府地界了吧。
正自默想,一名护卫急步赶了过来,低声道:“主子,德州的信报送来了。”说着递上一个小蜡筒,胤禛捏开一看,脸色立时就一片铁青,上面仅有六个字,“太子兵败投降。”太子竟然败了,仅仅入京三天时间就败了而且还是投降他投降难道就能逃脱终身圈禁或者是鸠杀的下场太子虽然暴戾,但却不是蠢才,何以会做出这等蠢事来即便是逃往西北,苟延残喘,也比束手就擒强,至少还有机会不是难道康熙未死
失神半晌,胤禛才回过神来,略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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