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 / 2)

gu903();“人熬夜越来越丑,这个人熬夜怎么还越来越好看了。”许林知自己嘀咕着靠近收银台,立刻眼尖发现桌上比平时多了个小摆件,不由得好奇地拎了起来。住在里头的温嘉嘉感觉房子轻微晃了晃,看见一张脸由近及远地拉近。

“挺可爱的。”他把玩了一会又放回原处,温嘉嘉悬着的一颗心才安稳落地。乔月倒一点也不担心,伸了伸懒腰道:“好好干活”,也不知道是对许林知还是对玉女陶瓷像里的温嘉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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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楚天心的电话乔月不是不惊讶的。

两人约在一家咖啡馆见面。

“我觉得我撞鬼了。”

来了来了,每个人开头都是这样千篇一律。乔月耳朵都听出茧子了,但还是耐着性子听她讲下去。

楚天心紧张兮兮地往身后望了一眼:“我最近每天晚上都会被屋子里的弹珠声响吵醒,我已经连着几个晚上没睡好觉了。”

乔月一听到“弹珠声”便知道又是桩“假案”了,她解释道:“以前人们不了解的时候把这种声音叫做‘死亡的声音’,但是如今对于这个夜晚楼房的弹珠声早已经有了科学的解释。如果是老房子的话,屋顶大多是多孔板砌成,时间久了它的内壁崩裂出的小石渣会在孔槽里弹射出哒哒哒的声响,乍听上去便如同有人在楼上玩弹珠似的。”

“也有可能是霉菌作祟,侵蚀水泥中的矿物质,形成了中空的管道,而本该受力的钢筋得到释放,在管道来回弹动,于是便形成了你口中的‘弹珠’声音。”虽然乔月抓鬼,但既然身处新世纪,就该与时俱进,该用科学解释的绝不糊弄。这些天她可是恶补了不少现代科学知识。

“不是的,”楚天心摇了摇头:“你说的这些我自己也上网查到过,一开始我也觉得是自己多想了。但是后来我发现,只有我能听到这个声音。”

“会不会是最近工作太忙了?”乔月分析道,楚天心是新媒体社畜,加班是常态,精神压力大,出现幻听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是楼的问题,也不是我出现了幻听。”她确凿地说道:“我能感觉到,有别的东西在我的屋子里。”

“除了晚上听到弹珠声响外,我最近还遇到了其他的怪事,有一次我准备喝水,但我的水杯无缘无故就碎了。”

“乔月,你要相信我。”楚天心已经被折腾得好几夜没有认真地合眼了,她抓住乔月的手,早已经不在乎张娇娇与她之间的龃龉,又重复了遍:“你要相信我。”

“那我陪你走一趟吧。”乔月想了想加了句:“我收费很贵的。”

作者有话要说:

乔月:无论如何也不能阻止我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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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听到楼里传来弹珠声貌似是挺普遍的现象?看文的诸位有听见过吗?

第14章、下落

楚天心住在揽月居,这是盛海新开的楼盘,因为在半山之上,夜景璀璨,城市的点点霓虹宛如珠宝堆叠在山脚下。

“隐藏白富美啊。”乔月坐在车子里打趣道。

楚天心也没了清丫岛时的趾高气扬,嗤笑一声:“投胎投得好罢了。”楚天心因为有了乔月在身侧的关系,放轻松了不少。黑色的大奔在山道上盘旋而上,甩出一道漂亮的弧线,驶入地库。

入了门,楚天心从鞋柜里抽出拖鞋换上。

这是一套精装的两房一厅,其中一个客卧改成了书房。乔月参观似地从客厅走至厨房,又从厨房转入卫生间。

“刚搬进来?”屋内的家私物件都还崭新,而且并不是只有楚天心一个人。鞋柜里有男式拖鞋,卫生间还放了两把牙刷和一个刮胡刀。

“周师跟你一起住?”乔月观察入微,不放过一处细节。

“不算是,其实我们刚交往没多久,他就闹鬼的那几天住在这里。”

“外边一切都正常。”乔月几乎可以下定论就是楚天心在疑神疑鬼,但踏入主卧,她的脸色沉了下来。

虽然很弱,但是房内还是弥散着一股阴冷的鬼气。乔月暗叹,幸亏来了一趟,不然可能就酿成大祸了。

“今晚我留下来陪你。”

楚天心知道这句话的潜在意思,神经一下子又紧绷起来了:“所以这里头真的有脏东西?”

乔月点了点头,语气却轻松:“没错,不过你放心,不是什么恶鬼,估计就只是普通的游魂而已。它今晚再出现的话我把它抓去超度就没事了。”

要是搁以前听到自己房间里有一只鬼魂,楚天心多半是要吓得昏过去,但自从经历了清丫岛的惊险,如今她倒成了:幸好幸好,小鬼而已。可见胆还是练出来的。

楚天心转身要去把书房的小床收拾出来,乔月却让她别忙活,她直接在主卧的沙发上对付一宿便可。牛油果绿的沙发柔软但不大,乔月窝在上面显得有些局促。楚天心从浴室洗漱完出来便看见乔月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躺在上头玩手机。

楚天心用浴巾轻轻擦拭着一头秀发,可能是因为刚洗完澡出来,声音都变得湿润:“乔月,谢谢你。”

乔月视线从手机上转移到楚天心的脸上,调整了一下姿势:“客气什么,我收费的。”

楚天心把头发包了起来,坐在梳妆台前拿起瓶瓶罐罐涂抹了起来:“如果没有你,清丫岛那趟旅行我们估计就交代在那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彼此之间的距离似乎又近了些许。

“我看你家庭优渥,怎么去了这么个小公司做编辑?”乔月现在又换了个姿势,双手将手机高高举起玩游戏。她现在也跟一般现代人无异,沉迷手机不可自拔。

“无聊呗。”楚天心敷上面膜,听起来如此欠揍的回答却说得理直气壮心安理得:“天天在家收租没意思,出来上班消磨一下时间。既然如此,随便什么公司也无所谓。”

“原来是包租婆啊,”乔月逮了空子朝楚天心瞄了一眼,盛海最近这几年大搞拆迁工程,不少人本地人一夜之间暴富。她随意问道:“你有多少套房子出租啊?”

楚天心刚涂了手膜,亮起一只亮晶晶的爪子。

“5套?”乔月说道:“那还不错。”

“不对,是5栋。”楚天心轻描淡写,乔月的游戏顺利地发出“gameover”的声音。她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听听!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估摸着天天都有人排着队拿着揍她的号码牌。

乔月觉得自己似乎反应过大了,又缓缓地躺了下去——还好还好,自己赚的也不少。但想了想还是些许悲愤:那可都是拿命拼回来的,要是哪一天我舒舒服服地躺着也能有钱进账就好了,那我就可以退休了。只是不知道这美好的日子什么时候可以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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