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现在的人啊都去玩塔罗牌了,谁还钻研咱们老祖宗的东西啊。”
话虽这么说,但因为这两人年纪也不大,观念开放,接受度大,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便让乔月算一算。
片场的灯光打得很足,照得两人的面孔纤毫毕现。乔月对着“总是丢钱”的长发女孩端详了一会儿说道:“鼻子为财帛宫,我看你山根塌陷,鼻翼薄且略微有些外翻,所以财运外露守不住财是正常的。”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我看你地库饱满但天仓却有些杂乱,说明你最近本应有祸,只不过破财挡灾才能得以平顺度过,所以这财失得值得。”
“不会真被说中了吧?”短发女孩看着她同伴一脸凝重地样子,推了推她问道。
“你这也太准了吧!”长发女孩两眼放光,如果不是在片场她估计都要尖叫起来了:“我前天差点被一个花盆砸中头!也正是在同一天我把钱包给弄丢了。”
“有没有那么玄啊?”一向推崇塔罗牌的短发女嘀咕道:“我看不过是凑巧猜中的吧。”
还没等许林知回应,她的朋友倒先开口了:“你别瞧不起咱老祖宗留下来的学问啊,咱们的《推背图》不也预言了经两千多年的重大历史事件吗?”
“乔月姐,”女孩看起来不过跟乔月一般大小,不过她为了表示尊敬:“你这算得也太厉害了!那能有什么可以化解吗?我可不想把钱都漏光光了。”
乔月沉吟一会,道:“你漏财不代表你没有财运,只是守不住财罢了。你在家中卧室门上设一个门帘,拦住外流的风,再在阳台角落放一个金貔貅试试。”
长发女孩点头如捣蒜,用随身带的小本子记了下来。
“Cut!”导演突然爆出一句粗口:“那个道具谁放那里的!”全场鸦雀无声,只盯着他指向的方向望去。
那是一顶假发,黑,亮,且长,在沙发底下伸出一角,冷不丁看到的话不吓出身冷汗都难。眼尖的一下子便发现那是组里备着的道具假发。
大家自然不敢出来踩雷,你望我我望你不敢说一句话。这个导演虽然业务能力极强,号称“奖杯制造机”,但脾气也是真的差,臭名跟美名齐驱的那种。
“道具组!”导演狮吼,用脚踹翻了一旁的椅子:“还不来收拾回去!”一个瘦小的妹子不知从哪里瑟瑟发抖地跑了出来,捡起那顶海藻一溜烟地蹿走了,生怕走迟一步要接受导演的家族问候。
这样的小插曲大家可能都见怪不怪了,很快又继续开始了一天的拍摄工作。
乔月和许林知虽然挂着生活助理的“头衔”,但不仅不用像其他助理那样忙前忙后,反而还享受着唐楠助理的“伺候”。唐楠吃什么,他们吃什么,唐楠喝什么,他们也跟着喝什么,引得片场的人纷纷侧目。
“怎么样,乔小姐,发现什么异常了吗?”唐楠坐在保姆车里吹着空调问道。
“你感觉到什么异常了吗?”没想到乔月反问道,唐楠摇了摇头,她才接着说道:“我也没有,要不这只鬼太弱,弱到我没有感应到,要不这只鬼太强,强到完全压制我,不过这种情况我迄今为止还没遇到过。”当然,还有另外一种情况,那就是一切都是你的错觉。不过这句话乔月跟着菠萝咕噜肉一起咽下了肚。
下午的拍摄也按部就班,顺顺利利,一直拍到了凌晨两点。
“赚钱真的不容易。”乔月窝在椅子里打瞌睡。
“要不你眯一会,有动静了我会叫你的。”许林知十分清醒,对于他来说,见鬼已经是稀疏平常的事。
乔月正要屈服,导演的一声“收工”赢来了所有社畜的掌声。“操,开工的时候不见你们这么积极。”导演笑骂了一句,大家三三两两地散去,有夜猫子张罗着要去哪里吃宵夜。
按照合同,乔月和许林知本应还要回唐楠住处贴身守着,不过唐楠见这么晚,而且这两天也没再遇到之前几次的异样,所以就直接让他们先回去歇着了。
乔许两人的车跟在唐楠的保姆车后头,一出片场,竟然还有不少粉丝在等候。
唐楠下车跟他们合影,又嘱咐注意安全,引得一众迷妹尖叫不已,可见魅力一斑。左莱的车也在此时出来,另一波粉丝同样蜂拥过去,追着车子一路跟跑。
乔月:“看来无论是当明星还是追明星都是项体力活。”
几经折腾,回到家里已经是近乎凌晨四点,乔月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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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楠揉着脑袋从床上醒过来,自己不过才喝了两杯红酒,怎么就醉过去了?
这里是哪里?他望着陌生的床单,墙上巨大的画布上画着一只泛着黑色漩涡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窗外有风吹起白色的窗纱,枯树敲打在玻璃窗上。
唐楠觉得浑身不自在,他听到了指甲抓挠的声音从床底下传来。酒醉带来的麻痹还在浑身发作,他挣扎着下地,弯下身子去掀垂下来的床罩。
咯,咯,吱……
尖利指甲划在木地板上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他猛地一掀,倒松了一口气,床底下什么都没有。
他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真要自嘲一番,左脚突然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一张仿佛被硫酸毁坏半张脸的面孔从床底下钻了出来。
“啊!”唐楠尖叫着跳了起来,二话不说夺门而出。一个身材曼妙的女人从另一个房间跑了出来,海藻似的头发近乎遮住了她大半张脸:“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底下……床底下有人!”
“什么人?”
“我也不清楚……半张脸……都烂了……”
“你说的是这样的脸吗?”女人把头发撩了起来,露出遮住的另外半张脸,腐肉翻了出来,一条白色的蛆虫掉到了地上。
唐楠忍不住想吐,推开那个女人,慌不择路,沿着长长的走廊一头扎进最后一个房间,直到把房门锁得死死地才有机会喘一口气。
“当!”一声,房间的浴室里却传来撞击声响。唐楠踮着脚,猫着腰一步步靠近。
浴室开了盏昏黄的灯,首先看到的是印在墙壁上那高大的身影,沿着影子而去,只见一个男人正把浑身狼藉的女人扔进浴缸里。女人早已死绝,翻出一张半是姣好半是疮烂的面容来。
唐楠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喊出声来,可脚下却绊住了一个立地台灯。
男人转过身来,望着唐楠笑,红色的手指按在了嘴唇上:“嘘,别急,待会才轮到你。”
“Cut!”天外来音,现场灯光齐齐亮起。浴缸里的余缦爬了出来,嫌弃地甩了甩手上沾染的血迹,左莱也抻了抻腰,刚才搬这么个大活人还是挺费力气的,唐楠的化妆师立马从角落里箭步窜了出来,手脚麻利地为他补妆。
“唐楠不愧是影帝,左莱也不错,演得真有那股变态的劲儿。”许林知和乔月坐在一旁,俨然化身成为场外点评观众。
“嗯,不过余缦稍显稚嫩了点,撩头发的动作再慢一点就好了。”乔月说着便把自己垂在肩头的长发披在面上,然后左手缓缓地撩起一角,不撩到底,然后一只眼睛略微上翻,眼白多眼黑少,乜斜着盯着许林知看,嘴角似笑不笑,喉咙里发出咕噜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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