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耿虎生连忙又干巴巴地笑了一个,显得更加憨傻。龙批点了点头——果然脑子有点不对劲。
乔月望着许林知与龙批相谈甚欢,似乎有戏,连忙戳了戳唐楠,右手作了个搓手指的动作。唐楠会意,悄没声息地也与乔月一起跟了过去。
“还请高僧帮帮忙。”唐楠数出一沓钱卷了起来塞给龙批:“这是我们的香油钱,打扰贵寺了。”
龙批摸着这钱有点厚,满意地笑了笑,把钱揣入兜里。
“oi~我跟你们说厚,这个龙婆坤已经回乡下辽。”龙批普通话不是很标准,带着一股泰语腔调。
“为什么?好好住持不当?”乔月问道。
龙批朝四周警惕地望了望,见没有其他僧人在场,压低了声音说道:“厚,那是因为他暗地里用邪法做路过拍呐!”
众人面面相觑,这分明触到了他们的知识盲点。
龙批便跟他们简单地解释,泰国的古曼童大致可分为天童古曼和地童古曼两种,天童古曼是由夭折或者是难产而死的孩童制成,而地童古曼则是由还在母体体内的胚胎制成,这种古曼又称之为“路过拍”。
尚未出世便死去的胚胎婴灵带有怨气,因此只有经过龙婆佛门皈依和净化后才能称之为路过拍,并由善信们供奉。但是往往有人一时贪念,直接用尸骨或者尸油等阴料制作恶灵版的路过拍用于害人。
“这不就跟养小鬼无异?”乔月说,龙批点了点头,回她龙婆坤正是因为被发现在做这等不正之事,所以被僧长给赶回ChuangTune老家去了。
“我只能告诉你们那么多呐,要是被住持知道我也要被赶走辽。”龙批也朝众人拜了拜,送上“措地(祝好运)”的祝福,便急急忙忙也走开了。
ChuangTune地处偏僻,离曼谷还有三四小时的车程,乔月等人坐了三小时的士,又在TUTU车上颠簸了近乎两个小时,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乡下的夜泼墨一样黑,好在空中缀着无数的星子,田野的香味弥散在空气中。
ChuangTune是个小地方,只有唯一一家老旧的酒旅馆,霓虹灯牌闪了闪,发出滋滋的电流声。老板难得见有外国人来这穷乡僻壤,显得格外热情,操着蹩脚的普通话出门来迎接他们。
“刚好三间空房,你们两个一间,”他给乔月和许林知各一把钥匙,又给耿虎生和庄清莱一把,最后一把给了唐楠。分完之后很为自己的机智骄傲。
“我和庄清莱一间,”乔月换了换钥匙:“唐楠自己一间。”剩下的自然便是许林知和耿虎生一间。
……
老板:我的雷达难道错了?
耿虎生黑脸,许林知黑脸。乔月甩甩头发,自顾自上楼,庄清莱屁颠屁颠地追在后面。
酒店装饰古朴,地上铺着绵软的猩红色地毯,行李箱滚在上面悄无声息。房间不小,只是泛着一股霉味,浴室的墙面上的墙纸已经剥离一大半,露出黑漆漆、上面蔓延着不明黏液的墙体。
唐楠是大明星,自然更追求个人空间,所以也乐得自己一个人一个房间。
他把行李箱的衣服拿出来准备洗澡,翻弄中又碰到了那尊古曼童。因为是他请回来的东西,所以按照乔月的意思,也应该由他随身携带着。
古曼童脸上蒙着眼睛的纸条已经换上了绸布,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此时金童子布下的嘴角笑得更加诡异了。那一抹血丝挂在唇边,就像刚吮吸完血汁一样。
唐楠打了个冷战,挥散脑中的想法,只要明天找到龙婆坤,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他把古曼童放在桌上,吹着口哨进了浴室。
房间的灯闪了闪,小童子嘴角的那抹血痕顺着下巴蔓延而下。
第43章、怨灵发难
乔月睡得正半梦半醒之际,忽地一股煞气如泄闸之水扑来,空气霎时变得凝重起来。
她连忙睁开眼翻身下地,脚下的红地毯却如同活了过来般蠕动翻滚,如同层层波浪,将乔月的脚绊住。
房间的窗户没拉窗帘,窗外一轮孤月撒进淡淡清辉,照得满室清明。另一侧床上躺着的庄清莱仿佛一个被扎透了的皮球,上下都是口子,鲜血将白床单浸湿,滴入地毯中消失不见。
乔月此时反而镇定下来,就算庄清莱再不济,也不至于毫无反抗之力就被杀害了。
她望向不远处桌上的一面圆镜,镜中的自己面容模糊,整张脸仿佛融掉的蜡一般看不真切。
果然这眼前一切不过是幻境而已。
乔月闭上双眼,轻咬舌尖,一股淡淡血腥味溢出,灵台霎时清明。只见一道白光迅猛,乔月从床上醒来。
扭头一看,还是那扇窗那轮月,庄清莱躺在床上如遭梦魇,满头大汗地挣扎着,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乔月食指点住庄清莱的额头,大喝一声:“破!”
指下的人如同松开了压力的弹簧惊慌地弹起,张牙舞爪:“我他妈跟你拼了!”
却发现月下清冷冷的乔月,这才醒转过来原来刚才自己经历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只不过那梦太真实了,以至于浑身被扎透了的痛感似乎还蔓延在五脏六腑,让她不禁缩成一团抱着双腿发抖。
“没时间了,你快去查看一下其他人的情况。”乔月从行李箱中翻出桃木剑,率先出了门。
对门便是许林知和耿虎生的房间。
“呆子!”乔月拍打着喊道:“呆子!”门后很快传来一阵动静。
门打开,耿虎生和许林知俱是大汗淋漓,看来也是在幻境中作了艰苦的缠斗。乔月此时不得不高看耿虎生一眼,许林知能成功脱离幻境必定是得了他的相助。
此时庄清莱也在隔壁房间将唐楠唤醒。
“古曼童身上的那道血丝已经蔓延全身了。”唐楠受那戾气影响最深,此时面如金纸,双腿发虚站不住脚,靠庄清莱搀扶着才可以勉强行动。
乔月冲入房中一看,那金童子浑身血痕斑驳,遮住眼睛的绸布已经掉落在地,原本只是微眯的眼此时已经半睁,露出白多黑少的眼球一隅,像是随时都要完全打开一般。地上不知从何处淌出一汪粘稠腥甜的血水,将毛毯染成黑红一片。
耿虎生力大,从庄清莱手上捞过唐楠,直接背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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