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被乐毅如此一说,秦城和纪铸便顿觉有辱斯文了,毕竟坏了大家的雅致,两人都不好意思起来。
“斩杀匈奴左骨都侯那人便是秦城么”
“是啊听说有人出了一条奇计,使得我汉军以一千多步卒不费吹灰之力,击杀匈奴两三千骑,说的可不就是秦城么”
“没想到他竟如此年轻”
“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出乎意料之外,满楼宾客非但没有责怪秦城和纪铸的失礼,反倒是谈论起秦城来,言语中不乏赞美之词。能来此间饮酒观舞之人,非富则贵,官吏更是多不胜数,这些人知晓秦城的事迹,倒是正常。
“这位便是斩杀匈奴左骨都侯,数出奇计的大破匈奴的秦城将军么”楼上一位二十多岁的青年汉子率先向秦城抱拳,朗声问道。
“不敢当,在下秦城。”秦城站起身,回礼道。
“秦君少年英雄,大战匈奴,扬我大汉国威,实在是大快人心,不必过谦”那青年汉子道,接过身旁同伴递过来的一樽酒,“若是秦将军不弃,在下敬秦将军一爵”
“杀敌卫国,我汉军将士皆是莫大功劳”秦城接过乐毅递过来的酒樽,道,“兄台抬爱,秦某回敬兄台”
“好,干”
两人饮罢,周围赞誉声不绝。
“既是如此,我等何不同敬秦将军一爵有秦将军此等英雄人物,匈奴何惧”这时大声说话的却是先前那嘲笑了秦城一番的儒雅青年,经他这么一说,满楼中人皆是举起酒樽,向秦城敬酒,纪铸等人也皆举起酒樽,张都早已是笑得合不拢嘴,一脸荣光,仿佛人家是在夸他似的。那儒雅青年道:“先前多有得罪之处,还往秦将军莫要放在心上,小厮这边赔礼了”
“干”
“干”
众人齐齐饮罢,场面好不壮阔。
“秦将军。”众人饮罢大呼快哉之际,一身红衣的歆儿却是出现在秦城桌前,手中竟是握着一樽酒杯。直到这时,众人方才想起这个方才舞完一曲的女子。
一身红衣的女子出现在自己面前时,秦城一看竟是微微有些失神。先前两人距的远,对方的容貌尚看不大清,这会儿对方站在自己面前,秦城才发现这女子竟是如此秀美:这女子犹如一朵百合花在黑夜中盛开,蛾眉敛黛,嫩脸匀红,口角间浅笑盈盈,丽容无俦,又带着三分天真烂漫,更增娇媚。当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绝色美人
姓名唤做白馨歆的女子见秦城一时不答话,只是盯着自己看,也不觉得对方唐突,轻启朱唇,道:“将军英勇,此番出战大胜匈奴,我等无不感到扬眉吐气。歆儿虽是一介女子,却也识得些许义理,将军勇武,保我家园,杀我仇敌,实在是大快人心,歆儿敢请敬将军一爵,还望将军不要推辞。”
秦城回过神来,此番听得白馨歆如此说,哪有不应之理,便自己倒了满满一尊酒,道:“秦某一介武夫,不敢当姑娘赞誉之词,这一尊酒,你我共饮”
说罢,一扬脖子尽数饮下。
白馨歆微微一笑,以袖遮面,跟着秦城饮了这一樽。虽说白馨歆一介女子,饮酒的速度却也不慢,和秦城同时放下酒樽。
“将军既来霖芗阁,便是歆儿客人,歆儿方才能为将军舞一曲,心里荣幸的很,不知将军能否与歆儿雅间一叙,以全歆儿仰慕英雄之心”白馨歆将酒杯递给身边的仆从,轻声道,说完一双眼看着秦城,饱含期许和忐忑。
白馨歆如此一说,秦城一时却是有些犹豫,不过不等他开口拒绝,身旁张都便笑道:“美人相邀,秦郎还不快快应诺满楼宾客可都看着你呢,你要是拂了美人面子,我等定不饶你哈哈”
秦城无奈一笑,正要说话,乐毅抢先朝白馨歆道:“歆儿姑娘,我这兄弟人虽勇武,但却口拙木讷,此番他不说话便是已经答应了歆儿姑娘前面带路便是”
秦城白了乐毅一眼,对白馨歆拱手道:“如此,便叨扰姑娘了”
第三十六章醉卧美人榻
白馨歆自在前面引路,带秦城穿过大厅,进了楼阁后院。比起前方主楼中的灯火通明和喧闹,这里灯光颇为柔和,也显得安静。路过院中时,秦城还看见了一个小鱼塘。
白馨歆领着秦城上了小楼。跟随在后面的仆人上前打开了雅间的房门,白馨歆向后面的秦城盈盈做了个请的姿势,开口道:“将军,请”
“歆儿姑娘请”秦城回了一声,跟着白馨歆后面进了屋。
房间分为两间,一件外室,一件内室。外室中摆放着两个相对的案几,另有一案几单独拜访在一边,案几旁靠墙处有一书架,书架上倒是有不少书简。与外室一帘相隔的内室,秦城不便多看,眼神一瞥而过,也仅是注意到了一张卧铺。整个房间的装饰没有秦城想象中的雍容,也不艳丽,这给秦城的第一印象是这不像是一个女子的闺房,倒像是一个书生的研读之地。虽然其中飘着些淡淡的香味,气味却很淡,秦城看见了书架上的书简,差点以为这香味来自竹简。
两人分了主客坐定,便有仆人端了酒食上来,等这些仆人上完酒食,白馨歆向秦城浅浅一笑,举起酒樽,芳唇轻启,皓齿微露,“将军能屈尊来此与歆儿一叙,歆儿心觉万分荣幸,这一爵,歆儿先敬将军”
“歆儿姑娘请”秦城也举起酒樽。
“将军请随意。”白馨歆放下酒樽,示意秦城自用酒食。
秦城为自己斟满酒,却是忍不住笑笑摇摇头,一脸古怪。
“将军为何摇头可是歆儿这边的酒食不和将军口味若是如此,歆儿便让人去换。”白馨歆见秦城摇头,试着问道。
“非是如此,歆儿姑娘多念了”秦城笑道,拂了拂衣袖,“秦某是见这世间竟有歆儿姑娘这等奇女子,一时感叹,还请歆儿姑娘勿怪。”
“奇女子”白馨歆掩嘴轻笑,一双眼睛看着秦城,“歆儿哪是什么奇女子,将军可是取笑歆儿了。”
“非也”秦城道,端起一尊酒,向白馨歆示意了一下,见白馨歆也端起酒杯,便一仰头饮下,饮罢,又用小刀割下一块羊肉放进嘴里,神态自然,完全没有为客应当谨言谨行的觉悟,“秦某自然不敢说笑。既然歆儿姑娘愿听,我便说说。”
秦城环顾了一番四周,缓缓道:“姑娘居室,简约文雅,不仅毫无雍容奢靡之气,更是连寻常女儿家惯喜的彩妆都少见。这屋中没有少了些花饰,却多出这一架书简。此其一。姑娘既是这般文雅之人,与秦某坐而相谈,不煮茶,反饮酒,此是其二。至于这其三嘛”
秦城说着顿了顿,端起酒樽,与白馨歆示意一番,自己先饮下,放下酒樽的时候,恰好看到白馨歆也刚好放下。秦城这才笑道:“这其三,便是姑娘饮酒,实在是比男人还男人,秦某佩服之至”
“原来如此。”白馨歆轻笑连连,似是觉得秦城这说法颇为有趣。笑毕,白馨歆正襟道:“歆儿也觉将军甚是不同,将军可愿听听歆儿一言”
“姑娘但说无妨。”秦城道。
白馨歆直了直身子,眼睛落在秦城脸上,竟是与秦城四目相对,“将军虽然年少,但是处事却极为老成。歆儿在此间也有数年,不说达官显贵,有名之士也见得一些。然,这些人见了歆儿,没有一人能如将军这般谈笑自若,举起如常。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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