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墙头草有好日子过”
“我王料事如神,瑞之敬佩,这些话我会一字不差的传达给下面的人。”余瑞之领会了余善的意思,应诺道。
余善放下鱼竿,站起身,看着颇为宽阔的湖面,停顿了很久,才道:“那大汉皇帝倒是想得挺好,利用本王和驺丑相互制约,最终将闽越主动权握在手里。哼,若是本王如此不济,连个小娃娃都对付不了,岂不是白做了这么多年的东越王”说完余善转过身看着余瑞之,叮嘱道:“这段时间你多跑跑,让咱们的人不要轻举妄动,好好积攒实力,不要看着驺丑蹦跶的欢快便沉不住气,等待时机一到,本王自会带他们一举夺回闽越的大权高官显爵,财富美人,都是咱们的,跑不了”
“瑞之明白”余瑞之应道。
“对了,本王给淮南王写了封回信,你派得力人手捎给他。”余善又道,“这事儿要做的隐蔽,不能让别人发现蛛丝马迹,否则我等大业休矣”
安排完这些事之后,余善自顾自笑了,“四面围攻,里应外合,我倒要看看,这位大汉皇帝到底是不是真长了三头六臂,能够应付得来”
“百越的事,最终还是要百越的人自己解决,外人休想插手”
长安未央宫。
“此番出征,大军粮草消耗甚巨,加之去年出征发兵六万,耗时近月,去岁两仓所增存的粮食已经耗去近半,若是长久以往,便是天下粮仓再如何饱满,恐怕也难以支撑。”汲黯正在苦口婆心的对一脸不耐烦的刘彻谏言,“如今河朔之地已然收复,匈奴国力大损,我大汉几十年来的怨仇也算是得以消解。当此之际,老臣肯请陛下止刀兵,与民休息,着力内政。陛下应当知道黄河之水近年来屡次绝提,屡整不绝,正是需要财力物力人力修缮的时候,且南方诸地扩展不少,也正需要着力处理”
汲黯在一旁喋喋不休,刘彻早已经听得昏昏欲睡,若不是刘彻这些天心情大好,汲黯在这个时候进言,他可能早就佛袖而去了。
宣室殿外,老侍春陀快步走过来,远远听见殿内有慷慨激昂的声音传出,便问门口的小侍:“汲黯大夫还在里面”
“是。”小侍道。
春陀叹了口气,略显焦急,“秦将军和卫将军都已经来了多时,正等着陛下召见了,这汲黯大夫怎么一连说了两个时辰还不走”
小侍看出春陀的不耐和无奈,深以为然,“要小的说,汲黯大夫也真是不懂事,老大的人了,怎么就不知打进退呢现在正是陛下对匈奴用兵大胜的当口,在这个时候劝陛下见好就收,这不是不识时务么”
“嘿”春陀顿时有些生气了,“你小子懂什么这些事也是你能议论的就不怕我撕了你的嘴”
小侍干笑两声,好不尴尬,心道你老不也是这个意思吗,怎么就看不出来我这么说是在拍你马屁
春陀jg告了小侍一声,还是走了进去,对正一手抚着额头看上疏的刘彻道:“陛下,两位大将军已经等了很久了。”
“哦”刘彻闻言,竟然露出一丝如蒙大赦的轻松神色,“那还不叫进来”
“诺。”
汲黯的话被打断,又恼又哀的站在那里,看向刘彻的眼神满含“怒其不争”的意味。
“这个,汲大夫,你方才的话朕已经都听见了,朕会好好思量。这样吧,你就先下去,朕还有些事要处理。”刘彻对面前这个昔日的夫子道。
“是,老臣告退。”汲黯摇头叹了口气,悻悻然退了下去。
在门口碰见正要进来的秦城和卫青,两位年轻人俱是行礼,“汲大夫。”
汲黯本不想说话,但见着了秦城和卫青若是不说些什么又觉得有些气不过,这便冷冷道:“老夫怎敢当两位大将军如此大礼现在的朝堂,可都是唯两位将军马首是瞻,老夫一臭石耳,不敢当了两位将军的道。两位,请吧。”
“汲大夫说哪里话,这让我等好生羞愧”卫青忙道,把姿态放得很低。
“大将军如今盛名享天下,有什么好羞愧的”汲黯冷哼一声道,“只不过一将功成万骨枯,两位将军身居高位时,只要不忘了万千死去的将士和他们留下的孤儿寡母,老夫就替天下人多谢两位了”
说罢,扬长而去,姿态张狂又显不忿。
“卫兄,不用跟他一般见识,我们各在其位各谋其政而已。”秦城见卫青有些失神,神色略微黯然,便拉了他一把。
刘彻召见秦城和卫青时,先是笑着夸赞一般,然后便说起了实际问题。
gu903();“如今你俩同列大将军,不再是闲时练兵要人、出征打仗要粮便行,军中诸事都要经过你俩之手,日后再有战事,粮草辎重这些都需要你俩亲自过问,这些你俩心中现在可有数了”刘彻看着面前的两个心腹爱将,脸上的笑容怎么都淡不去,这两个将军给他挣了太多的面子和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