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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第一次见,心中暗道,不知这样的女人在又会是一副什么动人的样子呢。

就在洪天啸胡思乱想的时候,九公主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轻声道:“师弟,他们已经行功结束了,咱们也该下去了。”

洪天啸急忙收回心神,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突然发出一声长笑,和九公主一起飞身落入院里。

司徒伯雷听到笑声,苍白的脸色更白了一些,他已经从中听得到这笑声的主人的功力不在自己之下,眼下他们兄弟二人内力大损,就连司徒鹤也是打不过的,何况来人如此高的内力呢,但是强敌上门,以司徒伯雷的性格又岂能退缩,高喊一声:“何人夜闯王屋山”第一个冲出门去,纵身到了院中。

司徒伯雷的二弟与司徒鹤等人也赶忙跟在后面,到了院中之后,却发现来人竟是一男一女,只是男的英俊潇洒,女的美貌动人,怎么也不会跟刚才那声长笑的内功深厚之人联系不上。

见到洪天啸之后,司徒伯雷心中更是吃惊,暗道,此人如此年轻便有如此内力,江湖上必非无名之辈,莫非此人就是近年来名震江湖的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虽然天地会和王屋山都是反清组织,却是从无往来。

江湖上的规矩,夜探对方总舵是极为不礼貌的行为,并且带着一些挑衅的意味。陈近南身为天地会的总舵主,造访王屋山派应当送贴拜山,司徒伯雷自然会亲自相迎,如此深夜不请而至,大有没将王屋山派放在眼中之意。

司徒伯雷既然认定眼前的洪天啸是陈近南,自然越想越气,暗道,虽然近年来江湖中传言陈近南武功天下无敌,深不可测,但我司徒伯雷也不见得就怕了你。只不过,司徒伯雷突然想到刚才为司徒燕运功压制寒毒,内力大损,心中不由一凉,心下寻思,看来陈近南早就到了,只不过专等这个时候才现身,看来此人来意不善,莫非是此人来此是想吞并了王屋山派,司徒伯雷想到这里,不禁朝四周看去,却是什么也看不到。

还没等司徒伯雷开口,刚才被司徒伯雷教训一通,一肚子火没地方撒的司徒鹤已经向前跃出几步,对洪天啸大声喝道:“朋友何人,鬼鬼祟祟来此何干”

洪天啸原本准备上前给司徒伯雷见礼,说明来意,免得让对方误会,却不料司徒伯雷还没有说话,司徒鹤便已经怒气冲冲上来一顿呵斥,心中暗觉不爽,突然间产生了教训教训司徒鹤的心思。

洪天啸慢悠悠上前两步,对司徒鹤微笑道:“在下最喜深夜登山欣赏景色,多年来,游遍各处大山名川,却从来没有听说王屋山成了哪家哪户的私人财产了。”

深夜登山能看到什么景色,司徒鹤可不是傻子,知道洪天啸在故意耍他,闻言大怒道:“看来朋友是故意前来王屋山派找茬的,就休怪司徒鹤不客气了。”说完,便是一个纵身上前,双拳击出,分别击向洪天啸的左胸和小腹,这一招有个名字,叫做“双龙出洞”。

司徒伯雷见司徒鹤三句话没说完便已经抢先动手,眉头一皱,却是已经喝阻不及。

洪天啸似乎根本没将司徒鹤放在眼中,不躲也不闪,待到司徒鹤的双拳距离自己的衣服只有不足三寸的时候,身子一扭,从司徒鹤眼前突然消失。司徒鹤大惊失色,心知遇到了高手,急忙就要转身,却不想肩膀上被人轻轻一拍,接着便觉得上谷穴一麻,身子已经不能动弹。

司徒鹤的武功在王屋山派一众师兄弟中是数一数二的,竟然一招没过就被对方制住,虽然司徒鹤犯有轻敌的过错,但是洪天啸的武功之高仍然震惊了王屋山派的所有人,包括司徒伯雷兄弟,他二人自认决不能在第一招就制住司徒伯雷。

司徒伯雷心中极为震惊,暗道,都说陈近南武功天下无敌,深不可测,今日相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素闻陈近南乃是当世少有的英雄豪杰,素来谦谨,怎么今日竟然会如此狂妄呢

司徒伯雷虽然心中震惊,脸上却不露出分毫,缓缓上前走出两步,对洪天啸抱拳道:“陈总舵主的功夫真是俊得很,不过,陈总舵主乃是当时高人,怎会与小辈计较,还请将犬子放回,司徒伯雷感激不尽。”

洪天啸一听,才知道原来司徒伯雷将自己当做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心中一动,正要解释,却听九公主已经抢先道:“既然司徒掌门已经猜出我们的身份,想来也就知道我二人今晚的来意了吧。”

洪天啸一愣,不知道九公主为何会突然这样说,但也没有吭声,只是看着司徒伯雷会如何反应。司徒伯雷闻言,愈发认定“陈近南”来此是要将王屋山收服为天地会之下,不由嘿嘿两声怪笑道:“陈总舵主看来是想收服我王屋山派了。”

洪天啸这才明白,为何司徒伯雷会将自己认作是陈近南了,只是不知道九公主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当下也不说话,静待九公主的下言。

九公主道:“司徒掌门既然知道,不知是何打算若是司徒掌门爽快答应,不但令郎安然无恙,我们还能保证治好令媛体内的寒毒。”

九公主开出的条件确实很让司徒伯雷心动,要知道他只有此一子一女,儿子落在对方手中,女儿却身患寒毒,性命朝不保夕,司徒伯雷最担心的便是哪一天会出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情况。

司徒伯雷心中只是一瞬间的犹豫,随即便仰天大笑道:“我司徒伯雷虽然不是什么大英雄大豪杰,却也是行得正坐得直。近年来江湖传闻,为人不识陈近南,就成英雄也枉然,只是没想到陈近南竟是如此的卑鄙小人,我王屋山派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洪天啸隐隐约约中猜到了九公主是在试探司徒伯雷,当下也极为配合道:“司徒掌门,刚才你们兄弟为令媛压制寒毒,功力损耗殆尽,没有一夜的调息是绝对恢复不了的,难道你就愿意看着你的子女弟子白白送死。”

司徒伯雷大笑道:“人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我司徒伯雷一生杀人无数,何惧死哉,只是可叹不能将满清鞑子赶出关外。”

洪天啸看到司徒伯雷身后众弟子的表情皆是激愤恼怒,只有一人的眼中闪现恐慌之色,心中不由一动,于是又道:“虽是师徒,你却也不能决定你弟子的命运,王屋山派的人听了,若有人想现在加入天地会,请向前走一步,到时候一旦将满清鞑子赶出关外,金银珠宝,权利女人,要什么有什么,否则的话,明年的今日便是你们的忌辰。”

司徒伯雷闻言大喝一声:“我王屋山派,绝无贪生怕死之人,陈近南,司徒伯雷先来领教领教你的凝血神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