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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颁过圣旨,规定无论是皇帝驾崩还朝廷大员的丧事,一律按照佛教的规矩办丧,到现在已经有了十多年。

洪天啸低声道:“回皇上,鳌拜带着人来了。”

“鳌拜”天下所有的人当中,康熙唯独害怕的一个人就是鳌拜,闻言之后不觉微惊,问道,“鳌拜带来多少人过来”

洪天啸道:“四个人,除了上次交过手的极雍上人和风僧澄智之外,还有两个从未见过的老者,以属下看来,这两个老者的武功远在极雍上人和风僧澄智之上。”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索额图的尖叫声:“鳌拜,你想干什么,你懂不懂殡葬的规矩,为什么拦住路要知皇上也在这里,容不得你放肆。”

鳌拜哈哈大笑道:“索大学士,你既然是咱们满清的大学士,这些汉人的规矩不学也罢,什么出殡向西走,什么九九八十一里,老夫不信那一套。”

索额图指着鳌拜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说不出话来:“你你你敢违抗先皇之诏”

鳌拜冷哼一声:“索额图,你是文人,老夫是个武夫,你不要拿这个罪名扣在老夫头上。老夫今日来此,就是要启奏皇上,希望能够更改我大清皇帝和百官殡司之礼,废除汉制,依然沿用我满人之法。”

“你”,索额图心中大恨,指着鳌拜竟然说不出话来,他心里清楚,鳌拜所说根本不是理由,如果他真的想将殡司之礼换回祖制,在索尼出殡之前或者出殡之后都可以到上书房向康熙禀奏,却是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分明是来闹事和扬威的,何况鳌拜明明知道皇帝也在送殡的队伍之中。

两人的对话,康熙自然是听了个清清楚楚,不由双眉紧蹙,将洪天啸招到轿边,轻轻说了几句。

第5卷第405节:第二百六十八章怪胎2

洪天啸纵马上前,来到鳌拜和索额图跟前,对鳌拜道:“鳌少保,传皇上口谕,至于殡司之礼使用汉制还是祖制,容后再议。索尼乃是四朝,又是皇上的辅政大臣之首,对大清贡献卓著,切不可因此而耽搁出殡。”

鳌拜今日来此就是闹事的,顺便在百官跟前给康熙一个下马威,哪里肯就此罢手,闻言哈哈大笑道:“皇上毕竟年幼,虑事不周,正因为索尼有此特殊的身份,所以殡司之礼的更换便可由此开始,若今日之事过后,即便皇上下旨,百官如何心服呢”

康熙说的是此事容后再议,也就是并没有表示出究竟是沿用顺治的汉制还是恢复鳌拜所说的祖制,而鳌拜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却很明显,根本不用商议,一定要恢复祖制,而且必须要从索尼的殡礼上开始。

洪天啸巴不得康熙与鳌拜斗得热火朝天呢,闻言心中暗喜,故意大声喝道:“鳌拜,难道你连皇上的话也敢违抗吗”

鳌拜哪里会被这么一句话吓到,闻言哈哈大笑道:“柳总管,你只是御前侍卫总管,并不知政事。皇上是个明君,自然知道忠言逆耳,老夫昔年与索尼随同太祖和摄政王征战四方,后来又受先帝所托,同为四大辅政大臣,亲如兄弟,说起来老夫本不该在这个时候提出此事,然而老夫一心为国,不避亲嫌,所以才会在此时提出此事,想必索大哥在天之灵一定会明白鳌拜的一片为国之心。”

如此一来,洪天啸倒也无话可说了,只得对鳌拜道:“鳌少保稍待,待下官回禀皇上。”

鳌拜对洪天啸颇有三分忌惮,是以对他算是极为客气,闻言点了点头道:“柳总管辛苦了。”洪天啸纵马转身的一刹那,突然发现那两个灰衣老者在看自己的时候,双眼之中竟然有一种极为渴望的眼神,想来是他们看出自己武功不弱,洪天啸暗道,这两个老者莫非就是鳌拜府中使用玄冥神掌的人

洪天啸猜得不错,这两个灰衣老者是兄弟二人,哥哥叫易天鹰,弟弟叫易天雁,两人都是魔教中人,是魔教六大暗使之二,在魔教中,除了两大魔女和三大护法之外,再没有人知道其教中竟然还有六大暗使的存在。六大暗使个个武功高强,比之两大魔女和三大护法相差无几,更是精通刺杀之术,多年来一直承担魔教的刺杀任务。

沐天波身上的玄冥神掌是受易天雁所赐,而司徒燕身上的玄冥神掌是受易天鹰所赐,这两次也是他们兄弟二人多年刺杀任务中唯一失败的两次。

康熙见状,知道自己再不出面,只怕今日之日难了,只得下轿走到鳌拜跟前,鳌拜此来虽然是向康熙挑衅,却也不敢过于失礼,急忙下马向康熙见礼,却是不待康熙开口便已经起身站好。

康熙双眉一皱,心中不悦道:“鳌少保,你的忠心朕心里清楚,只是人死之后但求入土为安,至于日后用祖制和事汉制,明日再议,不可使索首辅的灵柩停此不动,否则,朕与鳌少保于心何安呢”

鳌拜大声说道:“索尼乃是太祖老臣,戎马一生,不像先帝与皇上一样读过许多汉书,对汉制殡司之礼并不了解。而且,在先帝颁下此诏的时候,索大哥与老臣都是表示过反对意见的,只是先帝心意坚定,是以我二人也就没有过分坚持,是以老臣认为,索大哥必不愿以汉制之礼入葬。”

鳌拜说的不错,当年顺治下旨要改殡司之礼的时候,索尼和鳌拜还有十几个大臣确曾表示过反对意见,但是顺治因为宠幸董鄂妃,对汉家的诸般礼仪多为推崇,是以并没有因此而更改主意,百官之中大都知道此事。

只是鳌拜说的虽然不错,但是用词上却是大大无礼了,前文说过,百官之中,只有功劳极大的索尼曾受皇太极特别眷顾,特准其在与皇帝对话的时候,称臣而不用称奴才,其余人却是没有这个殊荣,而鳌拜刚才却是称老臣而不称奴才,其用意可见一斑。

“这个”康熙当然也知道确有此事,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决断,若是同意鳌拜之言,自己的面子就大大挂不住,君威何在若是不同意的话,显然鳌拜是有备而来,还不知他会再弄出什么事来。

康熙眼珠一转,转首问索额图道:“索爱卿,索首辅毕竟是你父亲,究竟索首辅是何心意毕竟只有你最清楚,此事不如就由你来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