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第一年。”郑克爽说道,“据父王带来的消息,会议的内容自然是对当前中原的形势进行分析,进而决定台湾日后的立场。”
陈圆圆点了点头道:“参加会议的都是什么人”
“家父,家祖母,家母,在下的大哥以及在下。”
“唐王不参加吗”这样重要的会议竟然没有唐王的参与,陈圆圆隐隐感觉到唐王只是一个被架空权力的傀儡。
“唐王”听到这个名词,郑克爽眼神中闪过一抹不屑的神色,哼了一下道,“就那个废物,若非是担心废了他之后会影响郑家对台湾的统治,他又岂能活到今天”
陈圆圆恍然,看来郑经父子早有野心,只不过心有忌惮,所以才一直打着唐王的旗号,其实唐王也只不过是个傀儡而已,台湾的军政大权都牢牢把握在郑家的手中,恐怕这一点台湾的文武大臣都是心下明白,只要郑家做的不过分,便没有人跳出来反对。
陈圆圆突然想到董鄂,问道:“你父王最近几年有没有纳过一位极为美貌的侧王妃”
郑克爽闻言,眼神中不由起了一层薄薄的迷雾,那是一种赞叹的眼神,也是一种淫欲的眼神,他点了点头道:“有,她叫董鄂,她的人与她的名字一样美,以在下看来,天下的美人虽多,除了夫人之外,再也没有人能比得上她,她与夫人都是完美之极的女人。”
对于郑克爽的夸赞,陈圆圆没有丝毫的喜悦,只是淡淡一笑,又继续问道:“你父王对董鄂如何”
“言听计从。”
“既是言听计从,为何明日的郑家会议董鄂不参加”不过,陈圆圆的这句话一出口,便立即发现自己的这个问题太笨了,以董鄂的精明,必然不会去过多参与政事,以免其他人对她的身份以及进入郑王府的动机产生怀疑,她如果想知道台湾政事机密,只需从郑经那里去问就行了,有天魔千欲功在,没有什么话是问不出来的。
果然,郑克爽答道:“董鄂自成为侧王妃以来,从不干预政事,所以,明日的会议她是不参加的。”
“董鄂住在王府中的那个位置”
郑克爽轻轻摇了摇头道:“自董鄂进府之后,父王便对她极为宠爱,更是将王府后院设为了禁地,任何人,就算是我兄弟二人也是不能进入,是以在下并不知董鄂所住的具体位置。”
了解到了所有想知道的消息,陈圆圆慢慢解除天魔千欲功对郑克爽的控制,神态也恢复了一脸的肃容,待到郑克爽基本上清醒过来之后,陈圆圆又道:“公子即将出门,若无让他心动之事,就连妾身也是阻拦他不得,不过,二公子若是想将公子留在府中,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不知二公子舍不舍得了。”
郑克爽当然希望洪天啸今天一天都待在府中,闻言急声问道:“请夫人指点迷津,只要能留住柳兄一日,任是金山银山,克爽也绝对会双手奉上。”
陈圆圆微微一笑道:“我家公子虽说不能富可敌国,但是家中的金山银山还是有几座的,一时之间倒也不算缺钱,是以二公子的这个条件是万万打不动我家公子的。”
“这”,虽然郑克爽在台湾身份显赫,但若是有人送他金山银山,他绝对不会不动心的,是以他听到连金山银山也不能打动洪天啸之心,不由微微一呆,竟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只能向陈圆圆深鞠一躬,真心请教道,“还请夫人指点。”
陈圆圆点了点头道:“看在二公子一片真心的份上,妾身就帮助二公子一次,只是此事万万不可让我家公子知道,否则的话,不但妾身会受到一顿责罚,公子更会一怒之下离府而去,甚至于是离开台湾,如此一来,二公子的性命可就堪忧了。”
纵使郑克爽心中对生死符究竟会不会在今天发作持有极大的怀疑,但是听到“性命堪忧”四个人之后仍是本能地生出一阵害怕,顾不上考虑陈圆圆与他只不过是第一次见面为何会这般登门造访相助于他,急忙点头应承下来道:“在下对天起誓,若是将今日之事说出去,管教在下日后丧生在生死符发作的痛苦之下。”
郑克爽故意这般发誓,自是因为心中对生死符是否发作还有一丝侥幸心理,只是他不知道陈圆圆刚才只是故意那样说,只要离开这里,陈圆圆自会主动给向洪天啸回报这件事情,于是便微微一笑道:“既如此那妾身就直言了,若有言语冒犯之处还请二公子多多见谅。”
郑克爽见陈圆圆啰里啰嗦一大堆,却还没有说到正点子上,心中急不可耐,却又不敢过分相催,于是便不再接话,只是再次深鞠一躬,装作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陈圆圆此来就是为了当初郑克爽任由冯锡范点了阿珂的穴道而独自逃生之事出口恶气,是为戏弄郑克爽而来,所以才故意吊足他的胃口,然后再给他一顶绿帽子戴戴,此刻见郑克爽的胃口已经被她吊足,加之时间也不算早了,洪天啸很可能会出来找她,于是便不再绕弯,开始把绿帽子向郑克爽头上扔去:“二公子可知我家公子有金枪不倒之能”
郑克爽一愣,没想到陈圆圆突然来了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但是他在见到洪天啸带了一大群莺莺燕燕同来台湾的时候,便已经猜到他定然精通房中术,却是没想到洪天啸竟然是金枪不倒,要知精通房中术与金枪不倒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郑克爽眼神中不由闪过一抹羡慕之色,他自负于房中术也略懂,却也不过一夜能御两三女而已,而且还不能夜夜如此,连续五天之后,势必要休息一两日,否则的话,身体大为不能吃消。
郑克爽眼中闪过的羡慕之色虽然极快,但仍是被陈圆圆捕捉到了,她微微一笑,又道:“刚才的事情二公子或许也知道了,眼下我家公子正与妾身一众姐妹们行云雨之事。本来,若是在家的时候,每一次都要二三十人侍寝,但这一次来台湾却只有我姐妹数人相随,是以我们姐妹数人自是不能侍候好公子,二公子若想将我家公子留住,只需找来一二十美女侍奉即可。”
“这个”郑克爽千想万想,却是没想到陈圆圆竟然会说出这么一大番话来,虽说身为延平府的二公子,找一些美女不算难事,但是要在仓促之间找一二十个能让洪天啸入眼的美女却是不易,除非将城中三大青楼的名牌全都包下,只是如此一来,此事定然会轰动整个东宁,其父郑经岂能得不到消息
自郑克爽陷入深思后,陈圆圆就一直观察着他的脸色,开始的时候郑克爽满脸为难之色,后来慢慢变成犹豫之色,以陈圆圆的精明,自是能够猜到郑克爽心中的想法,于是便抢在郑克爽之前又继续道:“妾身忘了说明一点,我家公子虽然生平御女无数,但却无一人是出自青楼,是以这一二十美女可以是青涩少女,可以是亡夫守寡之人,可以是谁家小妾,却绝对不可是被万般男人玩弄的青楼,否则的话,一旦激怒了我家公子,好事反成坏事。”
就在郑克爽听了陈圆圆这一番话,再次陷入为难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相公,酒宴已经备下,不知何时才能开席”
这个前来传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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