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虢脸色终于有变。
“紫电惊雷”朝虢暗惊这种失传已久的玄奇怪功竟能由他们三人使出,这个名列江湖名录第四的高手此刻心中的惊骇程度实在难以言述。
紫电惊雷乃是用体内真气迅速搅动空气,令其急速摩擦,以气生雷,其中各种奥妙实在非江湖一般高手所能明了。以三个顶尖高手之力才能使出此招,可知威力之大。
不过,凭借着朝虢宗师级的轻功身法,要避开这紫电惊雷也只是小菜一碟。
紫色雷团脱离三人的三角阵,竟是往缥缈庐的竹屋飞去。
三圣心知要攻击朝虢实在是犹如徒手捉蚯蚓一般,便把目标转向不会动的缥缈庐。他们也料定朝虢会去救缥缈庐中的两小子。
心计算尽,果不其然。
朝虢暗通真气传声“快跑”一边身体闪至缥缈庐竹屋门上空斜对处,张开怀抱,双掌一合,急聚气劲,以应付这他有生以来最凌厉的一次进攻。
陈如风已是看得胆战心惊,什么口诀的都早已跑到九霄云外,现在已到性命攸关的时候,偏偏是脑袋只剩下一片空白。
紫色电团扑向朝虢,朝虢双掌抵出,绿光骤盛,如同生出万千耀眼芒刺,欲把紫色电团吞噬掉一般。
“冷静冷静”陈如风在心中不断重复道,江晟天已经把他拉至屋中另一窗口。
“啊,我想起了体为虚,气为实,以气御神,顺应天势”陈如风一时想起,便如获至宝,醒悟起屋外正有三绝世高手欲捉拿他们,抑制住本来想手舞足蹈庆祝一番的冲动,闭眼运气。
紫绿交锋,朝虢身体剧震,被紫色电团压至地上,那团紫电急剧旋转,似乎欲把朝虢手中的绿色气罩钻破一般。
一阵风顺竹屋门吹至屋内。
“顺应天势”陈如风心中默念,把自己体中的真气提升至极致,“体为虚,气为实”他体中的气劲竟有不断增强之势,身体的重量在气劲的力度下变得如鸿毛般轻。
风更盛,陈如风暴喝一声,紧握着江晟天的手臂,脚踏地板,拖着长长的残影,乘着绿光往窗外飞去。
三圣顺着破啸声看去,只见一道绿光冲向天际,可他们为使出“紫电惊雷”,已是真气虚耗过度,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两人逃去。
第十四章:瓮中捉鳖
一道绿影如天降流星般投进茂密的矮树丛中。
陈如风揉着屁股站了起来,身体不稳,一手倚着右旁的粗树干,勉强看清面前的景色。只见模糊之中,一层层阶梯平铺直上,一直通往高处。
江晟天叫着几声哎呦,扯着陈如风的衣服尾角借力站起,发现周围山峦叠嶂,却有一条宽若两人的阶梯斜跨在山腰之上,顺着阶梯往上望,一座佛寺屹然立在阶梯的尽头处。
阶梯两旁,种满了密不透风的矮树丛。陈如风初试缥缈功,回地之时幸好落在这些矮树丛中,要不然撞在硬物上,不头破血流才怪。
“要不我们上去看看这里荒山野岭的,恐怕寺中的人也不晓得我们是通缉犯吧”陈如风提议道,江晟天点头同意,两人跳出树丛,顺步往寺庙走去。
陈如风忧道:“也不知道师父怎么样了,那三圣的功夫确是出神入化,只怕师父会吃不消。”
江晟天则乐观道:“放心吧,师父毕竟名列江湖名录第四,在他之上的不过三人而已,据我们所知其中二人就是千剑门的泽崆云和赤魔圣坛的媚尊蓝玉儿,论个人的武功三圣恐怕还是鞭长莫及,且师父轻功盖世,若要逃命也该不是难事吧”
“但愿如此。”陈如风依然放不下心中的担忧,毕竟朝虢是为了他们俩才陷入险境,而且相处之日渐久,师徒之情也日益浓重。
“其实啊,我们应该感恩,要不是韩大哥、关大哥和师父他们,我们早已在大牢中等待砍头了。”江晟天忆起从宁州至此的种种经历,不禁由衷感叹道。
陈如风也望着天上苍云道:“可能是我们上辈子修来的福气,遇上了那么多好人。”
随着往山顶的靠近,寺庙也愈清晰展现眼前。
寺庙比两人想象中还要大得多,朱红门墙,“明禅寺”的牌匾高挂门楣,宽达十人并排皆能进的寺门敞开,正对着大门的青铜鼎上红香烛散出阵阵玄香,余烟袅袅,禅意浓郁,寺中僧人敲经念佛的声音潜入耳际,对于两个对佛法一无所知的小子来说就如催眠声乐。
“不知道两位施主到访,是否欲要参佛,或是剃度出家”一个年迈的老和尚如鬼魂骤至般出现在两人身边,吓了二人一跳。
老和尚身披袈裟,眼皮低垂,半驼着背,一看便知已是年过花甲。
陈如风自知过于投入欣赏寺中风光,无留意到老和尚走至身边,但他的反应却是机灵,迅速抬起一掌作参拜状,微躬身子礼貌道:“高僧见谅,我们两兄弟本在山上打柴,却不料迷路至此,念天色将晚,恳请在此度宿一宵。”
老和尚蔼然道:“难道两位施主肯赏光,老衲当然没问题。让老衲领你们到厢房中休息,稍好会命人送去斋菜的,两位请随老衲来。”
两人谢过后,便跟着老和尚往佛堂走去。
从老和尚口中得知,他便是明禅寺的主持方丈戒嗔,选址建寺于此,乃是因为此处山明野静,少尘俗所打扰,可以专心参禅念佛。
陈如风二人也听着放下心来,这样一来,此禅院大概是少跟外界所沟通,能知晓两人乃天下所欲擒之的通缉犯的机会微乎其微。
走进佛堂,一尊佛祖巨像映入眼帘,气势磅礴,庄严肃穆。
两人不禁想起了宁州破庙之中的那尊烂佛像,与此尊相比,实在是蝼蚁与大象的差别。
一众灰衣僧人正坐在地上,敲打木鱼,口念佛句,对于外界的任何一切似是毫不察觉,专心程度实在是令人咋舌。
戒嗔领着二人走到佛堂一侧的拱形门,穿过便到厢房,戒嗔为二人推开房门,送了二人进去后便施礼告退。
“奇怪,我怎么老是觉得一进来这边厢便有人盯着我们似的。”陈如风不安道,江晟天却只顾欣赏着房中的摆设。
厢房的摆设简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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