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节(2 / 2)

gu903();一颦一笑,都有几分像是她……

“我是王妃分派下来照顾殿下的。我姓秦,名妙音,殿下唤我妙音就好。”

“殿下封了王,脾性怎么还和小孩一样不愿喝药?妙音煮了银耳羹,殿下先喝这个吧。”

“殿下有了新人,可别忘了旧人。”

……

像极了七年前侍奉过她的妙音。秦妙音。她也是这双尽是温柔的眉眼,也是这样的一颦一笑,直到后来,太子一事牵连到她,秦妙音被逐出宫内,他四处派人打听,最后只打听到她出京都后被卖到花楼,一月后就死了的消息。

卫绪眯着眼,直直盯着那个舞姬。

一舞结束,几个舞姬都纷纷行礼退出堂内,只有为首的那个舞姬留了下来,微微俯身,手中执酒,轻声道:“奴来敬殿下一杯,祝殿下心想事成,万事皆安。”

说罢,她起身抬眸,那双眸子含着羞意笑意浅浅望了卫绪一眼。

“这是西域的酒,味道与中原不同,唤作‘万安酒’,多了几分特殊的香味。”舞姬温声解释道,“饮了这杯酒,便祝殿下万事皆安。”

微凉的琉璃酒盏递到卫绪唇边,他才从妙音的事中醒过来。

执着酒盏的手碰到卫绪的唇,那双手温软带着几分特殊的香味。面纱轻晃,只隐约看见面纱下白腻的肌肤,看不清全貌。

舞姬身上的香味如丝如缕地萦绕在身周,带着一丝惑人的味道。闻了一些便觉得安神,只是或许因为喝了酒,他有些昏昏沉沉的,甚至在献完舞后觉得有些想睡过去。

卫绪闭唇。今日的宴席他没有吩咐过让舞姬上来敬酒的环节,若是换做平日,这样大胆的早就让人拖了下去,可是放在现在,那舞姬身上的香味像是密麻的勾子勾着他,见他不饮,那双眸子中又多了几分失望。

酒盏中的一点酒液因为动作的摇晃,溅起沾到卫绪的唇边。

一种特殊的香味瞬间弥漫开来。

茉莲和豆蔻的味道。几年前,他从母妃那里拿到了一些,他便赏了妙音一点,妙音用这些香料调的香,也是这种香味。

卫绪忽然握住酒盏,连同舞姬的手,将酒盏里的酒液一饮而尽。

满是妙音的味道。

卫绪忽然抬头,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就是妙音。她还像七年前那样,微微带笑,像是高兴的样子。卫绪忽然用力掐了一下皮肉,才慢慢看清眼前的人还是刚刚那个舞姬,不是妙音。

不对……卫绪忽然眯眼望向那个舞姬。

卫绪突然伸手,去扯舞姬面上覆着的那层薄薄的面纱。

作者有话说:

前几个月忙着毕业考,断更了很久,和还在追更的小天使们说声抱歉!真的很不好意思。几个月没写,我也有些生疏,希望小天使们海涵~但是这个故事我会尽我之力画上句号的。

还剩下一点点就要完结啦,我会在这两天里把剩下的章节更新完毕,也感谢大家一路来对这个故事的支持,完结会抽几个宝子送礼物~~~再次感谢

第七十六章

可手还没有触及到那层薄如蝉翼的面纱,方才酒盏里那种豆蔻混着茉莲的香味又不知从何处飘了出来,如丝如缕地缠绕着。

卫绪一下跌坐回席位上。眼前的人恍惚间又变成了妙音的模样,正微微牵起唇角,对着他浅浅地笑,又轻声唤了一声“殿下”。

或许是因为喝了酒,头脑昏胀地提不起精神,只是想要睡过去。秦妙音死了这么多年,青天白日的不可能有鬼神之说。知道是幻觉,卫绪猛地闭眼,低下头去不再去看面前的舞姬。

可妙音的声音却还围绕在卫绪耳侧,就算闭了眼,眼前一片漆黑,他还是能听到妙音的声音,甚至能看到她此刻是什么动作,什么神情看着他。

“李孝!”强忍着昏胀,卫绪低声叫了一声老管事的名字。

老管事却迟迟没有应答,耳边还是各种乐器、人声嘈杂的声音。

桌上还摆放着金银制成的小巧酒盏,几滴残余的酒液顺着琉璃盏的盏壁慢慢滑落。

卫绪死死盯着,指节被捏得咯咯作响,那种晕眩的感觉却还是没有消退下去半分。胃里翻江倒海,若不是强忍着,他早就应该吐了出来。他还没亲眼看到那个卫三郎死,他还不放心。

方才全是因为糊涂,才觉得舞姬会像一个早已死去的人,喝了那点混着豆蔻茉莲的酒。

现在却连一杯醒酒的汤药都没有。

“殿下可是觉得不舒服?奴服侍您回去休息,等一会儿殿下酒醒了再过来也不迟。”刚刚献酒的舞姬在卫绪耳边轻声询问道,声音还带着一些西域的口音。

回去醒酒最多也不过一两盏茶的时间,而他让人在那酒里混了的药的发作时间也还有小半个时辰的时间。虽说那谢家的卫三郎不是什么皇室高官,他是死是活也没多少人挂心,但多少还是会闹出些风波,他若是现在回去,是醒酒,也正好可以避了嫌头。

“扶本王回去。”卫绪低声道。

舞姬轻声允诺,话音未落便有柔软纤细的手臂触碰上来,恰到好处地搀扶卫绪起身,从礼堂的后门离开。

宴席刚过半,众人正是喝得起兴的时候,吵闹喧嚣,少数人看见舞姬扶着卫绪离开,便都以为只是卫绪起了兴头,在这里不方便行事回房去了,便也都没有挂在心头上,继续碰杯饮酒。

卫绪出了满是酒味的礼堂,又有冷风吹过,刚才那种昏胀、想要呕吐的感觉一下少了几分,只是还是有些晕眩,想要睡去的感觉。

舞姬纤软的胳膊还缠着他的手臂,每走一步,便有铃铛相撞的叮当声响起,带着尾音回荡在平王府的长廊里。

“你下去吧,不用再走下去了。”卫绪忽然道。

夕阳已经顺着长廊底端沉了下去,长廊里笼上一层浅薄的夜色,偶尔有冷风吹过,吹起轻如浮云般的裙角,也撩起了一点薄如蝉翼般的面纱。

谢安在面纱被风撩起的一瞬微微低下头去,面纱又再次轻轻覆到了脸颊上。系在腰间的铃铛忽然响了一下。

手心渗出一层细微的汗珠,她轻轻贴到腰侧,那层汗珠又被腰间一层轻薄的纱料给吸了过去。

谢安微微低头,嗓音温柔间还是带了一点西域的口音:“殿下饮了酒,现在又是快到入夜的时候了,还是让奴扶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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