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身上揽事了。换作是寻常人等,阿斗的死与自己何干至于愧疚感更是无稽之谈,何需为此烦恼
然而,恰恰是赵云的这种不寻常之处,才让吴凡格外地欣赏。刘备手下任意将臣,吴凡都可以毫不犹豫地将之斩杀,唯独对赵云屡次留情。
再说赵云,想起阿斗之死不由得暗叹了口气。见炉火已经熄灭,就拿起床边的铁钩打算钩起炉盖,填些木炭进去。却在拿起铁钩的同时,忽然听到门外似有响声。
赵云凝神一听,只听有人悄声道:
“屋子里的炉火已经熄灭有一段时间了,在这样的严寒天气里,除非人已熟睡,否则不会置之不顾。可见这赵云必定已经睡得人事不知。他的兵器又放在宫城那边没有取回,没有兵器在身,就算他本领再高又能怎样只要我们一涌而入,乱刀砍之,量他插翅也是逃脱不得。”
外面的人就站在门口附近,说话的声音本来很小。但赵云毕竟不是寻常人类,乱军之中常常靠听声辨位化险为夷,竟是把这人所说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当下不由得惊异不已。
赵云那也是在刀枪箭雨下一路冲杀过来的,虽然现在名义上是外交使臣,但和一般意义上的文弱使臣皆然不同。虽然对这种有人想要暗杀自己的行为感到惊异,却是没有丝毫的慌乱或紧张。
由于赵云是合衣而卧,一直缠在手臂上的逆鳞自然也就没有解下。实际上,这逆鳞枪由于一直缠在手臂上,罩在袍袖里面,在白天进入宫城的时候卫兵都没有发现,只将赵云所佩带的佩剑摘下,保管在宫城那边。
由此,门外之人显然是错误地判断了形势。
手臂一抖,鳞逆枪如蛇一般盘绕而下,被赵云扯住枪尾微微灌注一丝劲气,原本软绵绵的逆鳞枪立即挺直,其强度和硬度与普通玄铁枪毫无二致。
同时,赵云轻轻来到门边,背靠着墙壁站在门后。
外面的对话声早已经停止,周围的一切异常安静,犹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赵云刚刚在门后站定,猛然间,两扇屋门被人从外面突然撞开在两扇门板撞击墙角的巨大声响中,一票人,约有四五十号蜂拥而入,手中铁剑在月光下闪着寒光,直接奔向赵云刚才躺着的木床,将铁剑一齐砍了下去
虽然外面月光皎洁,但屋子里的光线却是较暗,赵云在下chuáng后又故意将被子保持原样并提起来一些,给人造成被子里仍然睡着人的假象。
这四五十号人几乎一瞬间,就疯狂地向着木床砍下数百剑。直到木床咔嚓一声自中间折断,垮塌下去,这些人才意识到似乎不对劲。
然而,这份意识来得为时已晚。
身后,原本大开着的房门突然吱呀一声关上了。月光透过窗纸投射进来,屋子里一片朦胧。众人心中一惊,本能地预感到事情不妙,其中一个校尉反应挺快,从怀里掏出火折子一吹,火苗窜起的同时,众人立即好像见了鬼一般的大惊失色。
只见赵云安然无恙,正提着一杆通体布满金黄色鳞片的长枪站在门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众人。
由此,众人不用问也都明白屋门必然是赵云关上的。而赵云之所以关上屋门,用意再明显不过屋子里这些暗杀他的人,别想走脱一个
鲍隆和陈应就混在众人当中,见到赵云,尤其是提着枪的赵云,这二人身上顿时就有冷汗淌了下来。关键时刻还是陈应反应快些,向正在惊惧中的士兵大喊一声:
“还愣着干什么快杀了他否则他就会杀了你们”
赵云的名声虽然不及吴凡那样令世间人所共知。但其在岐陵坡单人独骑突入五十万大军的事迹,却是令几乎所有的士兵都耳熟能详。看到赵云就站在面前,并且关上了屋门,这些士兵顿时惊惧不已,腿都软了,当然不会因为陈应这一句话就立即冲上去。
不过,在陈应喊完这句话后,旁边的鲍隆也没闲着,两手一推站在他前面的十几名士兵,这些士兵立即向着赵云扑了过去。
人都有一种从众心理,表现为往往一些事物本来让人们很害怕,瞻前顾后,没人敢上前。但是,这个时候如果有人第一个冲出去,其他人就会抛却心中的顾虑,盲目的跟随。
此时,人类的这种从众心理在这些士兵身上就得到了极好的诠释。
看到有人当先向赵云冲过去,尽管还没有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其他人已是顾不了那么许多,口中怪叫着,为自己强撑着胆子,立即一齐冲向赵云
而赵云面对四五十号人一齐向自己冲来,竟是一动不动。当第一个冲到他面前的士兵举起铁剑,正待要向赵云劈砍下去的时候,原本静止不动的赵云突然身形一闪,化身成一道横向龙卷风,从冲向自己的士兵群中径直横穿过去
武技:游龙
瞬间,整个屋子里好像下了一场血雨龙卷风所过之处,血水与断肢四处横飞,腥咸的气味在这个有限的空间里迅速弥漫开来
陈应和鲍隆把士兵推出去后,自己却是未动,他们站在后面打算看看手下这几十号士兵突然间一起冲过去,能不能要得了赵云的命。
他们现在对赵云的实力还有点怀疑,缘于他们自身的实力实在太差。以眼前这种情况来看,若是他们二人面对这许多士兵突然一拥而至,根本没有活路。由此,他们就不免对赵云也产生怀疑纵使赵云很有本事,至少也不会安然无恙吧
所谓井底之蛙,用来形容他们二人却是再合适不过。
此时,却见这几十号士兵连赵云一根汗毛都伤不到,就已经纷纷见了阎王,这两人顿时惊悚不已。心中仅存的那点幻想荡然无存,顾不得抹去脸上腥咸的血水,二人避开屋门方向,转而向着窗子跑了过去。
他们打算趁乱翻窗而出。
赵云一直就在注意着这两个始作俑者,又岂会让他们逃脱
手刚一摸到窗棱,还没等推开,斜刺里寒光一闪,已经完成游龙收势的赵云迅疾刺出一枪,正中陈应的手掌。整个枪头从陈应的手心穿过,从手背透出,疼得陈应哇哇惨叫。
而逆鳞枪这时突然软化如绳,在穿过陈应的手掌后,立即蛇一般将陈应的手腕缠住。在陈应的惨叫声中,赵云沉声一喝,将陈应像掷链球一样扯起,旋转一周;再将劲气向逆鳞枪中稍一灌注,原本缠在陈应手腕上的逆鳞枪顿时绷直,陈应由此直直地向着墙壁飞去,啪地一声,好像一摊烂泥拍在了墙上,直接就将陈应摔得七窍流血,倒毙当场
原本站在陈应身后的鲍隆,只来得及听到陈应一声惨叫,再循声去看,陈应的尸体就已经从墙上滑落下来,躺在墙底。
鲍隆大惊,急忙将手中铁叉向着赵云飞掷过来,而后自己就去推窗,想趁着赵云躲闪飞叉的夫逃出去。
却见赵云不偏不闪,一手擎枪,一手一抬,稳稳将铁叉接在手中。鲍隆此时刚刚转过身去,还没等推开窗子,铁叉就已经飞了回来。耳边但听噗地一声闷响,好像一把刀子戳进了西瓜里,铁叉直接刺穿了鲍隆的脑袋,将死前瞪大眼睛无相信这一切的鲍隆定在窗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