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那玫儿我也见过,模样行事倒也不差,可她输在出身上,嫡庶天壤之别。”三夫人说道:“她还不如颜老太太那个叫王素儿的外孙女呢,好歹是正儿八经的嫡出,虽然父母都没了,但是如今老太太把她当孙女疼。”
“你可别忘了,老太太还有个亲嫡孙颜宁佑呢,十几岁的年纪就是举人了,去年春闱落榜,听说两年后事极有机会中进士的,将来有三位伯父提携些,官场上肯定有所作为。”
“那宁佑便是王素儿将来的靠山了,即便是宁佑暂时不能成材,京城里不还有个颜老太太吗我瞧着老太太身体极好,能活个十几二十来年的,有她老人家督促着,颜家三位老爷还不得帮帮潮哥儿”
三老爷听媳妇这么一说,顿时有些心动了,正待问那位王素儿细况时,宝贝女儿许汐提着食盒进来。
“知道父亲母亲晚宴不曾好好用饭,女儿吩咐厨房做了些清粥小菜来。”徐汐亲手摆饭布筷道。
三夫人见女儿贴心懂事的小模样,心都化成了水,三老爷也频频点头。
徐汐一笑,道:“方才隐隐听说要要给大哥挑媳妇,女儿有一言,不知该说不该说。”
三夫人一副柔肠道:“但说无妨,横竖这里没外人。”
徐汐一边给父母布菜,一边说:“女儿今天给颜大小姐添妆,借着叙旧情的机会,竟从宁壁那里套了好些话来。”
三夫人噗呲一笑,说:“她一个天真的孩子,能知道什么”
“母亲你别笑呀,我还没说道正题呢。”徐汐夹了一筷子笋丝给母亲,说道:“依女儿看,大哥若娶了颜家九小姐,以后不愁前途。”
九小姐三老爷和三夫人一片茫然。颜家九小姐不到两岁就送到老家成都,前年直接回新都燕京,他们所知了了。
徐汐正色道:“其因有三,第一,九小姐不是传说中的病痨,她身体好着呢,是颜府嫡子嫡出的嫡长女;第二,九小姐和如今后宫最得宠的康妃的外甥女颜如玉、也是她们颜氏家族族长的大小姐是极好的手帕交,在成都一起长大,情分极其浓厚;第三,也是最重要的。”
徐汐低声道:“宁壁偷偷告诉我,说她母亲曾经无意间说漏了嘴,说她这个九妹妹和颜府以前的大小姐长的极像,而她已经去世的大姑姑,和先皇后年轻的时候。”
啪
三夫人手里的筷子落地,她喃喃道:“是她金陵十八钗之首,那天葬身玄武湖的时候,我也在场。”
作者有话要说:徐汐奇兵制胜,宁壁还是单纯了。
魏国公这一代名字都带水,潮,汐,漩等,从三夫人和三老爷对话来看,魏国公也宅斗来着其实,大户人家很少有清净的。
图1是素儿的蜜蜡金蝉簪子,蜜蜡和琥珀是同一物质的不同表现形态,蜜蜡和金器巧妙镶嵌,成为一对活灵活现的蝉。出自明朝万历三十七年沐叡墓地。
图2是素儿的缠丝玛瑙坠子,出自明朝南京紫金山功臣墓地。
111、披星戴月徐潮访客,扬州瘦马自荐枕席
111、披星戴月徐潮访客,扬州瘦马自荐枕席
“原来母亲也是十八钗之一”徐汐有些惊讶。
三老爷则柔情款款的看着妻子,道:“你母亲出身书香名门,当年又。”
“相公莫要提什么十八钗了,当年玄武湖惨剧实在太骇人。”三夫人仰脖喝了半盏茶,才慢慢镇定下来,凄凉一笑,道:“当年颜家大小姐若不是因这个虚名得罪了贤妃娘娘,怎么会惨死湖中连襄阳侯府家的小姐也受了牵连,冤死湖中。”
三老爷沉默不言,玄武湖画舫神奇沉没,两家女儿淹死,这件事瞒得了平民百姓,但是瞒不过他们这些勋贵,宫里宫外的传言、之后颜老爷子疯狂反扑板倒杨阁老,甚至连带着颜家的亲家魏家离奇衰落,慢慢也有了蛛丝马迹,只是大家心照不宣而已,谁家没有秘密谁家的秘密能一直长埋地下就连皇上对先皇后的苦心也慢慢浮出水面。
三老爷夫妇心有灵犀,相视一眼,一齐点头道:“就是她了。”
“可是,颜家未必肯松口将九小姐许给咱们,毕竟,潮哥儿和国公爵位远着呢。”三老爷苦笑道:“而且从颜家以前的婚事来看,他们比较倾向于和书香门第联姻,咱们是勋贵世家,几代人都是武将。”
“话虽如此,可是也有例外。”三夫人道:“颜五爷的继室是襄阳侯府旁支的嫡女、还有那个兼祧一房的莫夫人,是淮南伯府小姐。”
三老爷摇头道:“颜家当时看重杨氏做继室,不是因为她出身襄阳侯府,而是因为她祖父和父亲都是凭自己本事考科举,正儿八经的两榜进士;再说那个莫氏,以前不过是个姨娘,倘若那时颜五爷预知淮南伯会起复,那里会沾染这个大麻烦。”
被丈夫这么冷静一分析,三夫人有些气馁,靠在黄花梨圈椅上,茶饭不思。
徐汐乖巧道:“母亲莫要生气,此事当从长计议,横竖那九小姐才十一呢。”
三夫人气笑了,道:“可你哥哥已经二十了,人家小姑娘可不能等。”
徐汐立刻道:“不是还有漩哥儿吗他与九小姐年龄倒是相当。”
三夫人笑着拍了拍徐汐的手,道:“颜家捂住这个九小姐轻易不让见人,摆明是以后要做长子或者当家媳妇的,不是母亲说丧气话,这门亲事是极不般配的。”
徐汐但笑不语,殷勤给父母布菜劝食,内心却暗道:明地里不行,暗地里算计不就成了嘛。
魏国公府扬州的别院在瘦西湖二十四桥的西面,景致是极好的,此时夜深了,一弯新月如钩,站在楼台之上,隐隐约约就能瞧见远处二十四桥笼罩在柳丝烟雨中。
可是魏国公府三老爷夫妇无心赏景,他们焦急等待着夜访未归的长子徐潮。
“四少爷来了。”仆人低声通报道。
“父亲、母亲。”头戴黑色飘飘巾、身穿半旧宝蓝色道袍的徐潮登上楼台,身上还残留着酒气和脂粉香。
三老爷上身一挺,忙问道:“许承曜那小子怎么说的”
徐潮回道:“嘴紧的像蚌壳似的,儿子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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