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在家说这些没用的这种小事就要动太后这尊大佛,你当茉儿即贤嫔娘娘,闺命许茉这些年在宫里积累人脉关系很容易吗”永定侯恼怒道,坐在临窗大炕上喝茶,又道:
“你以为我为什么回来这么早宋太医被锦衣卫的人请走了除了皇上,谁能请的动他”
永定侯夫人跌坐在炕上,定定的看着丈夫,低声问道:“这事真的不是你做的”
“你”永定侯气得脸都紫了,“我是那种沉不住气的人吗在西城刺杀一个伯爵,你当我是愣头青”
永定侯夫人捏着帕子咒骂道:“三弟这几年风头渐盛,想要他死的人不少。倘若都死了还好说,若没有,依三弟的古怪脾气,他还不知会想什么怪招对付我们呢,甭管是什么歹事,他第一个肯定就想到是我们。”
永定侯说道:“为今之计,只能静观其表。我们小动作做太多了,少不得会被锦衣卫盯住的”
两口子正说着话,外头丫鬟挑起门帘来报,说“傅夫人来了。”
傅夫人就是永定侯的生母傅姨娘,永定侯太夫人死后,傅姨娘在城外开了感恩堂,终年给无家可归的人施粥问药,有着傅菩萨的美称。
后来永定侯就以此给生母傅姨娘请封诰命,那时候贤嫔还很年轻,很得承平帝宠爱,最后傅姨娘被册封为六品诰命夫人,永定侯便把生母“姨娘”二字去掉了,叫做傅夫人。
一个戴着佛头青抹额,发髻上插着一对金丝花篮簪,身穿鸦青色五福捧寿缂丝褙子,天青色宝瓶纹马面裙的贵妇走进来,
永定侯夫妇忙下了坑,齐齐施了半礼,请傅夫人上座看茶。
傅夫人六十来许年纪,因保养得当,又粗通医术,懂得养生之道,看起来才四五十的人,说永定侯是她弟弟都有人信,虽然眼角的皮肤已然松弛,但是那抹丽色尚存,想来年轻的时候,定是个风华绝代的美人。
傅夫人问道:“还是没有那边的消息”
永定侯说道:“宋太医被锦衣卫叫走了,现在正派人找颜府和魏府打听。”
傅夫人又问:“宁园的锦衣卫还没走么”
永定侯夫人说道:“还没有。”
傅夫人叹道:“瓜田李下的,外头还不知怎么议论我们,明日一早你派人送些药材和补品去宁园。”
永定侯夫人一怔,道:“万一锦衣卫还没走”
傅夫人冷笑道:“没走就更要去你亲自去把媳妇孙子都带上锦衣卫不让进,你们就去求去哭务必要让整个燕京都知道,你这个做大嫂的日夜挂念着三郎和三郎媳妇的安危”
作者有话要说:刺客不是赵王,也不是永定侯府,你们不要猜了,明日揭晓答案
睡莲遇到劲敌了。
195紫丹毒计一箭双雕,内书房唱响后庭花
永定侯夫妇送走了傅夫人,室内重归寂静,永定侯夫人说道:“方才傅夫人说的那番话,侯爷您怎么看”
永定侯含含糊糊道:“宁园和侯府本来就是一家人,傅夫人说的没错,不管怎么样,你都应该舀着补品药材去看三弟和三弟妹。”
永定侯夫人冷笑道:“你要我堂堂一品侯夫人带着儿媳妇和亲孙子去求守在门口的锦衣卫”
永定侯虽也觉得不妥,但说这话的毕竟是他生母,他只得继续踢皮球道:“你看着办便是,总之要全燕京城的人都知道我们侯府的态度,总不能亲人被刺,我们关起门来不管不问。”
言罢,永定侯起身拂袖而去,去了内书房,命人把晚饭也摆在书房。
道貌岸然的东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书房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永定侯夫人气得将茶盅重重在炕几上一搁,“什么时辰了都不摆饭都是死人啦”
这时,等在外头给永定侯夫人晨昏定省的大少奶奶杨紫丹进来了,她给提着食盒准备摆饭的丫鬟们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退下,然后半蹲子,舀起美人捶给婆婆捶腿,轻声安慰道:“您消消气,在气头上吃饭是最伤身子的。”
杨紫丹既是永定侯夫人的嫡长媳,又是娘家的乖侄女,媳妇婆婆的娘家都是襄阳侯府,当然比寻常婆媳要亲热许多。
永定侯夫人叹道:“别捶了,摆饭吧,陪姑妈喝点酒。”
婆婆自称姑妈,肯定是有体己话和自己谈了,杨紫丹站起来命人在炕几上摆饭,洗了手,提起青花开光折枝花果纹执壶,给永定侯夫人倒了一杯梨花酿。
永定侯夫人举杯将梨花酿一饮而尽,杨紫丹举筷给婆婆布了一片太仓笋,说道:“您吃点菜先垫垫,别喝的太急了。”
永定侯夫人味同嚼蜡似的吃下太仓笋,感叹道:“你比我幸运多了,有姑妈做婆婆。我呢,堂堂侯府千金,对一个姨娘卑躬屈膝了几十年,一句不字都没说过。”
原来婆婆是对傅夫人不满,婆婆本是襄阳侯府的庶女,嫁给公公的应该是婆婆的嫡出姐姐,可惜那个嫡女和睡莲的大姑姑一起淹死在金陵玄武湖里,所以襄阳侯府将婆婆写在了嫡母名下,代蘀正牌嫡女嫁给了公公。
婆婆不过是个庶女,可她不仅瞧不起姨娘出身的傅夫人,还瞧不起自己的母亲襄阳侯夫人嫌弃母亲娘家祖上是盐商真真可笑,一个庶女而已,一边靠着娘家撑腰,一边嫌弃嫂子的出身。
所以永定侯祖孙三代婆媳关系是这样的:彼此都瞧不起对方,侯夫人觉得傅夫人是个卑贱的姨娘,傅夫人和杨紫丹都瞧不起婆婆是个庶出,侯夫人觉得杨紫丹母亲是盐商后代,玷辱了襄阳侯府门楣
总之,是一团乱麻般的糊涂账,但彼此互相依存。
杨紫丹心里明镜似的,安慰道:“您是为了体恤公公、为了成全应辕的脸面,让你受委屈了。”
看到媳妇这么懂事,永定侯夫人酒入愁肠,一股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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