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况且天津那个家族家风清正,男子四十无子方可纳妾,许茗嫁过去日子过得安生,这比什么都好。
至于面子,王素儿回想这大半生的过往,面子再好也不如里子舒坦,苦撑着脸面过日子是什么滋味,她早就尝够了。
人在做天在看,当王素儿甩出嫁妆单子,许茗带着没有十里,也有一里的红妆出嫁,那些风言风语便消失不见了,毕竟这个手笔的嫁妆,今时今日永定伯夫人嫁亲孙女也拿不出来。
襄阳侯夫人私底下对女儿杨紫丹感叹道:“你婆婆定是眼红了吧,她苦撑着门庭,二房跟着白吃闲饭,不出一文。想不到你这个二婶娘还有如此家底,居然把继女风光大嫁,看样子是要实打实做贤妻良母了。等嫁了许茗,你婆婆估摸着要逼二房分出去单过,白养这些人做什么,没有丝毫用处。”
杨紫丹叹道:“娘,如今女儿冷眼瞧着,宁园那边是越来越出息了,伯府这边大势已去,公婆心里对伯府世子之位还有一丝念想,可是女儿争强好胜的心已经快要磨没了。”
“二房今年就能分出去,可那又怎么样呢爵位迟早要还给宁园,到那时,我们大房也要被扫地出门。”
襄阳侯夫人立刻甩了脸子,训斥女儿道:“你年纪轻轻,怎么如此轻率想要放弃姑爷受了教训,现在也不寻花问柳、四处风流,一心想着前程了,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杨紫丹从小宠惯了,敢顶撞母亲,她拉着母亲的手说道:“您是最识时务的,如今怎么自欺欺人来宁园那边足足四个嫡子啊,除却册封侯府世子的长子,其他三个明摆着是要将来夺爵的,您今日在宴席上也看见侯夫人了,她身子好着呢,看样子再生四个儿子也不是不成的。”
“她是皇后娘娘倚重的人,泰宁侯夫人是她姐姐,刚刚册封魏国公府世子夫人是她的妹妹,婆家娘家都得力,我能是她的对手女儿私心想着,与其跟着公婆一条路走到黑,不如趁早投诚乞降,将来见面好说话。”
最后,杨紫丹委屈道:“娘,如今婆婆为了维持体面、打点关系,手已经伸到女儿嫁妆里头了,女儿可不愿意拿自己嫁妆填补这个无底洞。说句诛心的话,您和爹爹在,还能招抚女儿一二,将来大嫂是威武伯府出来的人,女儿即使信得过大哥,却断然不敢信大嫂。”
遮遮掩掩的东西被残忍的撕开,襄阳侯夫人气得一时语塞,“你”
杨紫丹忙递茶捶背,襄阳侯夫人喝了半杯茶水缓了缓,她家族是盐商出身,家里不缺银子,但也最重视银子,于是她先问了最关心的问题:“你婆婆真的把手伸到你嫁妆里了她拿了多少”
杨紫丹老实回答道:“两箱子古董字画,说是送给礼部的官员了;还有一匣子宝石,镶在饰品上送人情,前几日又试探问我陪嫁的几间铺子租期到了没有,说租给别人不如便宜自己人,她的陪房做皮草生意,正缺地段好的铺子,我推说铺子签了刚签了五年租约,她还满脸不高兴呢,好一顿敲打。”
襄阳侯夫人听得心痛不已,咬牙道:“那个死老太婆真当我们襄阳侯府的银子是水做的,来的那么容易啊伸手向儿媳妇要嫁妆做脸面,呸你以后可别傻乎乎的她要什么你就给,不出二年,你的嫁妆就被她蚕食搬空了。”
杨紫丹嘟囔道:“婆婆义正言辞说是为了大爷的前途,我身为大爷的妻子,就应该出钱出力推一把,否则就是不贤,尽拿大帽子扣我,我哪敢回回都不给她要三回,我就给她一回。就是这样,婆婆还不满呢,大爷嘴上不敢说我不贤,心里却抱怨我自私凉薄,同床共枕这么多年,我当然知道他那点心思”
襄阳侯夫人怒道:“什么东西自己没本事还敢怨自家婆娘,良心被狗吃了”
当然,襄阳侯夫人也不想想,她的良心在那里。
杨紫丹说道:“都是这破爵位害的,我受不了了,不想再搀和进去,眼瞅着是赔了钱财爵位也空空,我干嘛要跟着往里跳还不如死了这条心,娘,您说是不是”
襄阳侯夫人有些犹豫,良久,叹道:“女儿啊,夺爵本来就是件难事,想当年你爹爹以过继的身份承爵,我们吃了多少苦头、砸进多少银子进去我们从未后悔过。”
杨紫丹立刻反驳道:“那时您和爹爹有胜算,所以义无反顾往前走,可是我们连撞了多少南墙,撞的头破血流,根本是两回事嘛。女儿觉得,您女婿唯一可能继承爵位的情况就是顺平侯倒台,侯夫人娘家遭难,宁园四个儿子全部死光问题是,这种情况是不可能的。”
襄阳侯夫人一时举棋不定,只得说道:“人有旦夕祸福,天知道顺平侯府是否能够一直压着伯府,万一你有那个福分呢你捂紧钱袋,谁要你都不给,他们敢把你怎么样过几日我叫你大哥来接你和孩子们回娘家住些时日,臊一臊你那个不要脸的婆婆。”
作者有话要说:先说一句,舟是亲妈哒,子凤会死里逃生的。
在理智和情感的考验下,许三郎明显比老婆更为理智,所以舟深深佩服武则天的气魄,干掉亲生儿子都毫不手软。
哎呀呀,离完结越来越近,舟心里越来越不舍的了,以后写些几个番外怀念一下。
图为睡莲送给许茗的添妆,晚唐五代作品,其实这个梳子是装饰用的,那薄软的梳齿没法用来梳头。
晚唐五代,梳櫛在发间的功用已显然逐步转化成装饰的首要性。如这件簪镂的金櫛,器体轻薄,不适宜当作实用器;作为展示性的“梳背”,中心以卷云蔓草为地,对饰登云状伎乐飞天,由内至櫛外缘分别饰莲瓣、联珠、鳞状、飞蝶缠枝花多重带状装饰。1983年扬州三元路工地出土。
第二五四章才进龙潭又入虎穴,谋前程黎利学曹操
西南,交趾郡,某山谷处。
虽说此地美其名曰是战俘营,其实和万人坑差不多,交趾叛军财力只够自己填饱肚子,哪有精力管这些大燕国战俘呢医药半点没有,饭食仅能维持活命,走路都打飘,叛军首领陈季扩说,俘虏半死不活饿着也好,免得他们有力气逃跑。
比饥饿更可怕是疾病,此时已然是四月,天气越来越热,战俘营瘟病肆虐,每天都有许多人倒下,为了防止更多人感染上疾病,有些病倒士兵还没咽气就被活埋了,死亡阴影笼罩着营地,这里就是人间地狱。
交趾郡东都即现在越南首都河内,子凤卖掉两筐鲜鱼,颇为满足在路边摊连吃两位米粉,东都是交趾最繁华城市,所谓大隐隐于市,这里人口繁杂,子凤便藏身于此。
自从叛军突袭,他被庞大大象战团冲散,侥幸没有被捉进战俘营等死,大战期间,边境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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