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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难为 石头与水 2359 字 2023-10-01

gu903();“没良心的家伙。”明湛抱怨,“夸一夸我能死啊。”

“你这样自信,哪里还用别人夸呢。”阮鸿飞笑,“梁东博说的那三人,你打算用谁”

“嗯,付祈吧。”明湛拍着榻席叹道,“虽说江南世族不安分,不过,如今尚未到翻脸的时候。再者,也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的人,把所有的世族都赶尽杀绝的折腾。世族子弟出身好,受到的教育也好,的确有过人之处,像梁东博就是个能吏。若是由我这儿排挤世族,岂不是要逼着他们与我做对么。”

“世族有罪,治罪是应当的。不过,也不能因为他们是世族就存了偏见。”明湛道,“毕竟不是所有的世族都想造反。”

难道他能想当然的就去定一个人的罪吗

帝都一切太平。

西北,平阳侯却是发了大愁。

明湛大手一挥把武比的三鼎甲派了来,纪咏存还好说,这位是在西北军混过的,有些许经验。

武状元宋遥俊美过人,身手尚可,这若是鞑靼来了,仗打的怎样不予置评,起码这位能保全了自个儿。

说到榜眼赵令严,实在令平阳侯难安排。说起来,平阳侯就怀疑赵令严是如何考的武榜眼,一看那走路的姿势就知道是个菜的。这样的人,来了西北,平阳侯还得给他安排了侍卫,免得赵榜眼身娇体弱的出个啥事不好交待。

明湛在信中倒极是大方,吩咐了平阳侯,随便赏他们个校尉之类的小官儿当当就成。

可关键是,校尉也是要打仗的。

像纪咏存、宋遥,人家武功好,刀枪都来得,打起仗来也不怕。

可赵令严这样的三脚猫,搁战场上就是白给。

平阳侯发愁了许久,让赵令严到自己副帐中做了个文书,抄抄写写,帮着做帐,譬如军粮来往,军饷发放啥的。

幸运的是,赵令严虽是榜眼,脾气倒是不错,让做啥做啥,他也不挑肥捡瘦,而且做的不错,很有榜眼水准,着实令平阳侯松口气。

赵令严与平阳侯的地位有着天壤之别,不过平阳侯亦知晓,赵令严榜眼之身,皇上特意将武比的三鼎甲放到西北来,这是想历练他们呢。谁知道以后谁出头儿呢,故此,平阳侯绝对是很用心的尽可能的给他们安排了最妥帖的位子,也想结个善缘儿。

当然,除了要安置三鼎甲,也不是没有别的好事儿。

譬如,不但军饷涨了,前些天,朝廷还送了二万五千匹马来,这是最令平阳侯眉开眼笑的地方了。

平阳侯拍打着骏马矫健的脖颈,与儿子马维道,“皇上是有心打这一仗啊。”

马维感叹,“这都是藏马吧,皇上就是有法子,往年镇南王府可没这样大手笔的支援过帝都。”就是现在,马维每每想起明湛仍是略有尴尬。他爹知道他给皇上叫了好几天的大侄子的事儿后,险些一脚踹飞了他。

明湛的面子自然不是一般的大,在凤景乾当政时,想从云南弄这么多的马,都是做梦。明湛则不同,他是镇南王嫡亲的儿子,别管人家用什么手段,总之,这么多的马,人家明湛是弄来了。

面对着很有可能是帝王登基后的第一场战役,而且皇上这样给人给马给粮给钱给刀枪,平阳侯的压力真不是一般的大。

压力大的也不只是平阳侯一个,永定侯何千山的压力更不小。

何千山虽然有些死心眼儿,可人家在军中呆的时间长了,九门提督里的人事复不复杂,他照样能理的顺,把的住,摆的平。

只要有权利有时间,一个淮扬将军麾下的将士官兵自然不在话下。

何千山先将四十岁以上的官兵都赠银返乡,然后,另招新兵。

要说以往人们不乐意当兵,这忽然之间,明湛登基后,对官兵尤其厚待,饷银也发全了,工资也涨了,待回家时还有赠银,这待遇,不比一般的小吏低。在百姓看来,如今天下太平无事,当兵吃饷,起码比种田强。

将军府的征兵令一出,前来应征的真不少,何千山只管挑年轻力壮的,且只挑了三千人。

何千山素来以为,兵在精而不在多,这三千人能练好,亦有大用。

而且何千山还有一绝,他就带着兵在海沿子住下了,别管你想走私的急眉赤眼的急成什么样,我权当不知道。

这海盗也邪乎,何千山带着兵往海沿子住着,他们也识时务的不敢上岸了。

海盗自然与何千山熟,他们不上岸,自然是另有原由。

关键是,海盗他没啥损失。如今虽说内线走不了,可杜若国那里好东西不少。阮鸿飞都住到龙床上去了,杜若国与大凤朝的关系,别提多亲近多友好了。如今外头人,明湛谁东西也不卖,他只卖杜若国一家。

明湛这里不与海盗们生意往来,阮鸿飞之前是在海上混饭吃的,他跟海上的各个势力都有交往,他这里有东西,自然不介意做个二道贩子。

就这样,杜若国成了海盗们的中转站。

明湛全当自己是瞎子傻子,不知晓杜若国与诸海盗之间的联系。他从阮鸿飞这里赚进大把银子,阮鸿飞从各海盗这里再赚一笔,这俩人一唱一和,闷声发大财。

海盗们既然能从阮鸿飞这里名码实价的买到东西,也不比那些世家手中的贵,而且更加安全,何乐而不为呢他们人手不多,小势力有上一两千,大一点儿的势力也就万八千人。关键是,兵源不好补充,可不像何千山似的,说征兵就能征兵的。

海盗们也不乐意去碰官府这块儿硬骨头。

故此,何千山强势的坚壁清野,明湛阮鸿飞的暗中运作,一时之间,淮扬走私竟然被硬生生的止住了。

“这群背信弃义的野杂种。”年轻人相貌儒雅,举手投足皆显示出他良好的教养,淡色的唇里却忽然仿若轻声一叹的吐出这样一句粗俗的话,着实与此人的容止不搭。过一时,这人又兀自笑了,“本就是盗匪,匪类又有何信义可言是我贪心了。”

徐渊坐在湘竹椅中,抚摸着光润的扶手,“这样一来,还不如当初就让皇上顺顺利利的将港口建在淮扬,凭咱们几家的势力,这生意只管继续做就是了。”

年轻人并未回应徐渊的话,反是道,“徐尚书为一部之首,你们徐家因嫡庶之争与他渐行渐远,莫不是因徐秉生一案,打算与徐尚书一刀两断了不成”

徐渊温和的脸色猛然冷冽,不客气道,“此乃徐家家事。”

年轻人笑一笑,不以为意,“家和万事兴。徐尚书没了徐家照样是高官厚禄,封阁拜相,帝师之尊;可徐家若失了徐尚书,则门庭渐稀哪。”

“面子就这么重要当初你们徐家不论如何,也供养徐尚书进学读书科举入仕娶妻,如今他平步青云,不但分文利息未收,反倒将长房长孙搭了进去。”年轻人叹道,“徐尚书再如何想撇清家族,他也是姓徐的,九族连株、满门抄斩都得算他一份儿。血缘关连,打断骨头连着筋。徐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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