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人把凤宝珠拉出来打头阵,那我正好将计就计,看看谁忠谁奸了。”明湛登基一年有余,在心里还是有几分把握的,道,“我就不信,这么多宗室,难道都是善棋侯一伙儿的莫非他们真的就希望父皇回来父皇当朝时,可没有我给他们这么些好处的。”
“飞飞,你倒是说句话啊。”明湛气的,自己在这里着急呢,阮鸿飞拉他上床时别提多积极了,这会儿倒成哑巴了。
阮鸿飞道,“我早就提醒过你注意善棋侯府的。”
明湛面儿上一窘,他这人虽然偶尔极要脸面,不过在阮鸿飞面前例外,马上说好话道歉,“我这不是忘了么。”
明湛最是机伶,这会儿也明白了阮鸿飞摆谱儿的原因,一只手压着阮鸿飞的肩,伸长脖子盯着阮鸿飞俊美的脸瞧,“飞飞,你不是记恨我笑话你眼神儿不好的事吧”
男子汉大丈夫,多少天以前的事儿了,又是爱人之间的玩笑,若说记恨,岂不显得自己心胸窄了。做为明小胖的男人,阮鸿飞是死都不能承认的,索性转移话题,“你打算怎么处理”
切,天天说别人心眼儿小,自己心眼儿难道就大啦明湛腹诽一句,现在是他打了主意要请阮鸿飞帮忙,再拉扯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怕一会儿阮鸿飞拒绝他的提议呢。所以,做为阮鸿飞的男人,明湛认为自己理当心胸开阔,也就不再提前事,忙道,“我想着引蛇出洞,好不好”
“你能分得清哪个是蛇”阮鸿飞问,“引蛇出洞说的容易。这不是一般的蛇,这是蛇精。”
明湛说出自己的打算,“这件事,已经不少人知道了,我想着,看谁先来跟我来表忠心”
阮鸿飞摇头,“这是个蠢法子。”
“蛇不蛇的,暂且放在一旁。”明湛与阮鸿飞念叨凤宝珠的事儿,一个凤宝珠,哪怕加上个善棋侯府,明湛生气归生气,也没太把他们当回事儿,他是另有算盘。笑呵呵的拉起阮鸿飞的手狠狠的香一口,明湛眼睛笑的眯成一条线,一看就没安好心眼儿,“飞飞,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哪。”
阮鸿飞将手抽回去,瞟明湛一眼道,“有话直说,别又卖弄你那三两分的美色。”阮鸿飞最看惯明湛那拙劣的美人儿计,本就没啥姿色,明湛偏能把自己视为天下第一美男子,还时不时的对着阮鸿飞搔首弄姿展示魅力,常把阮鸿飞笑的肚子疼。
明湛重又把阮鸿飞的手捞回怀里搂着,正色道,“飞飞啊,我是有正经事与你商议。”
阮鸿飞露出倾听的神色,明湛道,“唉,这治理天下的人才,我倒是不缺,倒是谍报方面的人。黎冰去了西北,短时间内回不来。而且,黎冰有个弱点,他是镇南王府的人,现在我用他倒没什么。等到时候我退位,像黎冰这样的身份,与范维冯秩不同,介时黎冰何去何从,也是问题。”一朝天子一朝臣,情报人员知道太多的秘密,善终者少。而黎冰的出身,很难赢得下任君王的信任。再有,其实凤宝珠的事儿,他的人也监测到了,不过,陈盛平时要负责他的安全,对密报的处置就不会太迅捷,而且,陈盛对谍报不够敏感,这也是要命的事儿。
“我是想着以后单独组建情报系统,可惜现在没有合适的人选,我在这方面也没啥经验。”明湛盯着阮鸿飞的眼珠儿微动,圆润的脸颊凑过去,他的意思已经呼之欲出了,就不知道阮鸿飞愿不愿意了,明湛问道,“飞飞,我想请你帮个忙,不知你答应不答应啊”
“我帮忙”
明湛拍了阮鸿飞的大腿一把,说道,“你先前在朝中做了这么多年的官,对帝都的了解比我更清楚。而且,你手里有人,效率也高。我想着,把我现在帝都的情报系统也交给你,现在帝都的事由陈盛负责,陈盛做事尽职尽责。这次善棋侯家的事,是我的疏忽,没想到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我想请你帮我做个参谋,以后陈盛报上来的谍报,我没时间看,你帮我分析分析,行不再有,陈盛他们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帮着指点指点。”
阮鸿飞十分惊奇的看明湛一眼,“哦,你做皇帝,没时间看,难道我就有空”杜国主也很忙的,好不好
明湛知阮鸿飞这是拿架子呢,为何诸葛亮要刘备三请才肯出山呢,非如此,不能证明自己的身份。不过,杜国主,您本身身价已经够高了好不好明湛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他叹口气,露出一脸苦色,以情动人,“飞飞,你说以前我在云贵做事,别提多俐落爽气。哪怕有人给我下绊子,也不似帝都似的,真如同一脚踏进泥潭,想作壁上观,总是有心无力。”
“只要军权在手,你就是在岸上。”阮鸿飞淡淡道,“有些人做得了县令,却做不了知府云贵才多大的地盘儿,你拿来跟帝都比,并不合适。”
“你这样的性格儿,本身也不适合做皇帝。”阮鸿飞叹,明湛其实最适合的位子就是镇南王。明湛并不是没有大志向,相反,叫他治国,他思路也很清楚,而且在用人上面,明湛也有独到之处。不过,明湛太容易心软了。
心软,就容易举棋不定。
像明湛这样的性子,他能把镇南王府治理的很好。你不得罪他,他也没啥反心,云贵就是安稳的,而且依明湛的聪明,自保是没问题的。
帝都不同。
为什么说,帝王一怒,血流飘杵。
并不是说帝王多么嗜杀,而是说,在某些时候,杀伐决断,是帝王必备的品质。
这种品质,明湛并非不具备,不过,往往是他被逼到绝境,才会突然暴发出来。这一点儿,明湛就不如大贱了。
明湛听了阮鸿飞这样说,嘟囔道,“现在说这有个屁用,当都当了。赶紧,俐落点儿,我说的事,你到底同不同意”
阮鸿飞微微一笑,搂住明湛的老腰。明湛能登帝位,他功不可没。适不适合有什么关系,坐这个位子的人,起码得是个有良心的人。阮鸿飞温声道,“你歇两天,听我来布置,也好好学学,什么叫引蛇出洞。“对明湛的计策,阮鸿飞实在是不敢恭维了。
他家飞飞向来不实在,这就是间接应下了明湛所请。明湛眉眼一弯,响亮的应一声,“诶。”
阮鸿飞再添一句,“我暂时帮你稳住帝都,两年之内,你寻一个合适的人接手。”
“诶。”
不必等到第二日上朝,当天下午就有人进宫向明湛表明忠心,第一个人出乎明湛的意料之外,是山东鲁安公。
老头儿年纪不小,腿脚却极是俐落,鲁安公将凤宝珠上门一事原原本本的交待清楚,甚至连凤宝珠对他说了啥都交待了。鲁安公叹道,“都是宗室,一个老祖宗出来的,老臣就见了她,怎知那丫头满口胡言乱语大逆不道。老臣这把年纪,这等忤逆,还是平生仅见。碍于国法家规,老臣虽气的不行,也不能处置于她。只是老臣实在牵挂陛下,等不及明日早朝,求陛下定要严惩这等不孝子孙,万勿因此女气坏了龙体啊。”
明湛淡淡道,“鲁安公的忠心,朕知道了。朕相信,宗室的眼睛是雪亮的。朕也相信,宗室对朕对朝廷是忠心的。”赏了鲁安公些东西,明湛就打发鲁安公退下了。
接下来,帝都里只要被凤宝珠拜访过的人家儿险些把宣德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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