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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难为 石头与水 2366 字 2023-10-01

做为龙凤胎,明淇自认为智商不低,她做事看人的本事,都是凤景南手把手的教着,自己吃了多少亏,碰了多少壁,学来的。今日今时之地位,亦可说明明淇的资质与手腕儿。

不过,明淇总觉得她看不懂明湛。她唯一的弟弟。

当年凤家兄弟千辛万苦杀红了眼方夺得皇位,而明湛好像没做几件事,就轻轻松松的克死四位皇子,坐上了皇帝的宝座。

这样的人,会轻易就死吗

福州城。

明湛也知道了凤景乾要回帝都的消息。

倒不是卫太后特意给明湛送的密信,实则是此消息就刊登在皇家报刊之上,天底下没几个不知道的。明湛又不是瞎子聋子,自然也看到了。

头翻着皇家报刊,明湛嘀咕道,“先前的事儿早作罢了,如今父皇怎么又要去帝都了这不是跟着添乱么。要不,我去封信给他,叫他别担心。”

阮鸿飞唇角噙着抹淡淡的笑,饶是人皮面具在脸,眉宇间亦流转出三分风流,引得明湛偷瞧了好几回,阮鸿飞瞅明湛一眼,凉凉道,“太上皇回帝都的事传了有八百回了,这次大贱先传旨回帝都,是打定主意要回去看个究竟的。你写信过去,路远耽搁能不能赶得上不说。就是送到了,天子一诺,焉有反悔的”

明湛毫不在意道,“反悔就反悔吧,我还常反悔呢。”

“似你这样的,能有几个”在阮鸿飞看来,明湛完全把脸当屁股使,怎么得实惠怎么来,毫无帝王的矜持与尊贵。

明湛一撇嘴,斜阮鸿飞一眼,啐道,“你知道个屁,我那是朴实。朴实,知道不朴实无华。大智若愚。”

俩人一句对一句的,明湛就把往云贵去信的心思给去了,只管将心思放在了逗付辛慈上。

明湛发觉付辛慈挺有趣的,他在福州城没事,就掇撺着付宁把付辛慈叫来,然后明湛就开始调戏人家青少年。

从这辈子算,明湛的年纪都没付辛慈大。不过,明湛觉得自己心里年龄比较德高望众,故此,他也就安心的以付辛慈的长辈自居。

按理说,付辛慈能与薛少凉这等冷面将交好,脾气自是不差。

纵如此,付辛慈觉得自己没给明湛搞疯,已是祖宗庇佑。

付辛慈对付宁一片孺慕之心,今付宁来了福州城,付辛慈一意邀付宁去自己府上住,付宁都未应允。付辛慈为一尽孝心,只得日日前来请安。

明湛抓住时机就会逗一逗付辛慈,譬如今日明湛忽地在脸上贴了几缕长须,还是飘飘欲仙的那种,付辛慈一眼望去,只恨不能戳瞎双眼。

明湛哈哈大笑两声,对付宁道,“付大哥,我瞧着慈贤侄真是怎么看怎么精神哪。”

付宁笑道,“昨晚你才见过辛慈,今又赞他。看来,你俩倒是投缘。”

“那是那是。”明湛摸一摸自己的假胡须,笑道,“我知道慈贤侄喜欢稳重的人,故此粘上胡须,好多与贤侄说上几句。省得贤侄见了我就跑呢,那腿脚俐落的,真不愧是付大哥的高徒啊。”

付辛慈实在受不了明湛的作派,那叫一个庸俗无知啊。也真是怪了,瞧杜大爷温雅稳重的模样,这位杜二爷就是跳脱暴发至极,不说别的,就明湛手上那日日换新的大宝石戒指,仿佛生泊别人不知道他多有钱似的。

而事实上,付辛慈听院中仆从多称呼阮鸿飞为主人,另呼明湛为二爷。

甭看只是一句话,这里面的学问大了。

付辛慈甚至私心认为明湛可能是投靠阮鸿飞的穷亲戚,乍富贵后,心里烧的慌,不出来炫炫富,晚上睡不着觉。

心里这一番念叨,付辛慈算是阿q的出口恶气,笑着应付明湛的刁话,道,“杜小叔冤枉侄儿了,实在是昨日天晚了,我在这里,怕是扰了小叔休息。”

明湛叹口气,捏着胡须,一脸老成,语重心长道,“你们年轻,不知道长辈的心哪。我听付兄对你百般夸赞,方起了爱才之心。只是若不知你有啥本事,我还真不好往上推荐你呢。你正当雄心壮志的好年纪,唉,可惜还欠几分稳重哪。”

付辛慈简直受不了明湛这一本正经的作态,心道,你这小胖子毛儿还没长全的,就到爷跟前儿摆谱儿。牛皮吹的天大,口气不小呐,付辛慈被明湛精神折磨的无甚耐心,笑着打听道,“哦,听小叔的意思,是在官场颇有门道儿了。”

付宁眉心一皱,已是看不惯付辛慈如此势利,说出这样无礼的话来。明湛却摇一把当年诸葛亮用过的羽扇,一脸自得,而嘴上谦道,“不敢不敢,不过是颇得太上皇老人家的青眼而已。”

付辛慈好悬没一口茶呛死,明湛又道,“皇上太后,我也是熟的。就是朝廷里,六部九卿,尚要给杜某一二薄面呢。”

付辛慈眼珠一转,试探的问,“莫非小叔是宫廷出身。”

明湛哈哈笑两声,不再说话。

付辛慈忍不住瞟明湛下面一眼,再细观量明湛嘴巴上的假胡子,心道,这位付小叔既没啥文采,口气又能吹破天去,且一副暴发嘴脸,身材微丰,听闻太监没了命根子,都难免虚胖呢。

只是,这胖太监来福州城,到底是何来意呢

付宁也觉得明湛这口气大的没了边儿,原本想斥责付辛慈的话没说出口,反是劝明湛,“小胖弟弟,这些话,可莫要在外人面前说,以免外头人误会。”还以为你真手眼通天呢,还不是仗着杜兄的势力么若是付辛慈如明湛这样满嘴跑火车,付宁定要教训于他的。只是明湛除了爱吹牛,性子爽快,不乏可爱之处。故此,付宁基于对付家兄弟的好感,提点了明湛一句。

明湛不以为意,笑着唤住付辛慈,“慈贤侄,听付兄说你兵法也十分出众,来,跟我说说孙子兵法吧。”

付辛慈再如何老练,年纪在那儿摆着呢。再怎么也不想奉承一位来路不明的内官,只是如今在杜家宅子里,便道,“兵法贵在活学活用,当年赵括纸上弹兵,何等厉害,结局如何,不必多说了。若是小叔有兴致,赶明儿我请小叔去军营中观摹观摹。”

明湛眉开眼笑,“那可好。”

“小叔这样的身份,介时,我提前知会将军大人一声。”付辛慈试探道。

明湛哈哈一笑,忽扇两下子,“这倒不必了。唉,你们小孩子不知道,做人哪,最重要的就是低调哪低调。没听你师傅说么,自家人知根底也就罢了,万不能出去瞎显摆,以免叫人小瞧哦。你这孩子,这般大了,还要人提醒,真叫人不放心哪。”

付辛慈给明湛气的险些差了气儿。接下来,付辛慈听了明湛满嘴仁义礼智信加为人处事的教导,并将观看付辛慈练兵的时间定了下来,这才算放过了付辛慈。

至晚间,明湛对阮鸿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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