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不假,但……”安宁恍然大悟,她就说她总觉得哪里不大对,搞了半天她都是再被张致远牵着鼻子走。这人还真是腹黑,他强制说了安宁心疼孩子肯定不会同意,但他这绕了好几个弯从侧面说,到最后弄的安宁都得附和,不得不同意了。“你挖坑让我跳。”
张致远笑而不语,安宁还在挣扎“福生和安康年纪到底小了些,去广安寺不得吃苦,不如等孩子再大些再去求学么。”
“慈母多败儿!”张致远道“他俩都已经五岁了,已经不小了。而且澄观大师在寺里什么地位,他俩若去了只是身边没下人伺候,衣食住行旁人也不敢怠慢。再说了福生和安康比同龄人优秀不知凡几,宁儿也教导的好,他俩聪敏过人。玉不琢不成器,吃些苦才能磨练体魄。再说了宁儿不是想让他俩学武艺吗?我们寻来的武师傅也只能教他俩些拳脚功夫,只是些hua架子。广安寺武僧闻名遐迩,他俩要是能苦心学习自可能学到真才实学。”就像是安宁了解张致远颇多,张致远也非常了解安宁的心思,再说了他就是来说服慈母的安宁的,哪个方面都考虑全了,让安宁根本就无法反驳。
果然,安宁蠕动两下嘴//最快文字更新无弹窗无广告//唇,恨恨的瞪了张致远一眼。其实张致远说的安宁都懂,她不能光顾着疼爱孩子而忽略孩子日后的发展。福生和安康如今看来的确聪慧,但若是没有正确的教导,谁也不能防备‘小时了了大时为佳’这样伤仲永的事发生!孩子在成长教育过程中不得溺爱,安宁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就两个孩子的资质,只要给予正确的教导,就算不能成为栋梁之才,但是支撑门户守成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只是她还挣扎“那等俩小过了五岁生日再去行不?福生和安康长这么大都还没有离开我身边,以后我见儿子都不容易啊……怎么着也得让我这个当娘的准备准备!”这话真不假,两个孩子长这么大都是在她眼皮子底下长大的,衣食住行都是她在操心,要是一下子空白了,她就觉得心空落落的!又想到什么事的,安宁突然磨起牙来“好啊,那两个臭小子连我也敢瞒,真是白疼他们了。”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福生和安康两条小可怜鱼就被波及了。
这会子安宁理智分析了,同意了张致远要把两个孩子送到广安寺随着澄观大师学习的建议!但第二天,两个小家伙过来请安,来看弟弟的时候,看他们俩天真浪漫娇憨的小模样儿,安宁又不舍得了!还挺坏心尽是做好吃的好喝的哄着宠着,就想让两个小家伙提出来自己不想走什么的,惹来张致远的怒视和无奈。不过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张致远只不过煽了几把火,天真浪漫的俩小就特别万分期待想要去广安寺当俗家小和尚了。安宁功亏一篑,又磨不过来,除了折腾张致远腰间嫩肉,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张致远还得受着。不过出来混总是要还的,等安宁出了月子,被折腾的腰酸身体乏软的时候,她深深懂得了这个江湖道理。
福久满月礼后一日,澄观大师身边的小沙弥上门来,安宁心里打鼓不知道那老和尚打了什么主意,只让把小沙弥请到内院客厅中。小沙弥目不斜视,进屋之后,只是坐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一副高僧入定的模样。安宁从外面进来,小沙弥看见她,忙起身念佛。安宁也还礼,小沙弥忙把身上带着的一个包袱放到桌子上,推到安宁跟前,全程目不斜视,道:“施主,这是大师让我送来的。”
“澄观大师可有说什么?”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安宁虽说不担心澄观大师会看穿她的来历,但得道高僧并不是说假的,从那醇厚的佛力就可见一斑!再者说了澄观大师还是福生和安康日后的教导老师,再者张致远也相当尊崇他,安宁当然不能怠慢。
小沙弥道:“大师只说施主看了方可知晓。”
安宁接过包袱,眼中一亮,并不打开,道:“让小师傅受累了。请带我向澄观大师致意,就说改日我会带幼儿往广安寺道谢。” 等送走了小沙弥,安宁拿着包袱回到了正房,并没有急着打开包袱,单就包袱就散发着浓郁的寺庙香火气。还不等安宁想好呢,福久小包子饿了就大哭了起来,奶娘上前抱着怎么都哄不好,额头上满是汗,只得抱过来找安宁。听自家儿子这小嗓子,安宁心疼得不行,也顾不上那包袱了,过来哄小包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