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孩子,安宁把福久抱到她膝盖上来,道:“这是玉膏。”
“还真的是啊?”景佑脱口而出的话让安宁诧异了,她道:“你们知道?”
景曜忍着口水道:“娘啊,我们俩读了《山海经》,在《西山经》里有记载:“ 丹水出焉……其中多白玉,是有玉膏。其原沸沸汤汤, 黄帝是食是飨。”所以我们俩就做了个大胆的猜测。后来娘不是还给我们用竹筒盛放的果肉嘛,我们俩吃完觉得味有琼芳,入口即化,还在腹腔内升起一股儿热流,当时我们俩就赶紧念内功心法,没想到原本特别稀薄的内力突然醇厚了不少,所以以为是什么增加内力的天材地宝,立刻就联想到娘给我们吃的那用翡翠碗盛放的如同蕴育玉石之精华毫光的特别特别美味的点心,就觉得八九不离十。还有——我有点口渴,景佑还是你来说吧。”他很好意思的倒了杯茶,把话题丢给景佑。
景佑笑的文雅,道:“爹,娘啊,不如咱们先吃这玉膏,然后听儿子们详谈。”
景曜咳嗽了一声,景佑回给他个皮笑肉不笑,景曜眨巴眨巴眼,哥哥是真的渴了~
安宁和张致远对视一眼,看来这里面还别有隐情啊,福久则是似懂非懂的看了看哥哥们,又看了看爹娘。哼,把他当小孩了。
不过这样子看起来福久和蒋澈小苹果在一块儿玩,不是没有好处的。福久天生性子淡,说话懒得说,走路还有小藤椅,还得安宁讲故事、念书逗他,而且那时候景曜和景佑不在,他能模仿的对象只有父母还有奶娘、丫鬟们,属于小孩子的表情,只有个鼓包子脸,还有点画虎不成反类犬的小喜感。可蒋澈小苹果就不同了,表情生动,虎头虎脑,说话有趣,福久虽然觉得他聒噪,但不自觉地就去模仿蒋澈的表情,说的话,就是这个‘哼’,还不是从小苹果梗着脖子昂着脖子,像个骄傲的大公鸡的时候常用的语气词,福久不自觉地就记下来了。
说了开动,安宁把一个勺子递给福久,舀了一勺子进了嘴里,她经常吃感觉没有景曜和景佑强烈。他们俩只觉得玉膏在嘴里化成一股琼芳暖润的津液滑下去,胸腔里升起一股儿温暖的暖意,顾不得孝敬爹娘友爱弟弟了,不自觉地连连舀了好几勺子来,更为真实的感觉到了丹田处升起的暖意,浑身都觉得暖洋洋的。
其实玉碗不小,但安宁就吃了一勺,其余都在喂手短,又慢半拍的小福久;张致远作为父亲也矜持,不好和儿子们抢食,吃的勺子也不多,但碍不住大老爷技术好,每次都是满满的一勺子。景曜和景佑不像福久只是觉得很好吃,他们俩知道这是增强内力的天材地宝,加上玉膏的味道真的非常美味,让他们停不下来,等两人再下勺子的时候,发现没了——
“呜呜,怎么就没了?娘,太少了吧。”景曜还把玉碗拿起来翻了个底朝天,连个渣滓都没有剩下。
安宁瞪了他们俩一眼,道:“你以为是路边就能买到的小吃吗?还嫌少,就你们俩吃的多。”
景曜嘿嘿傻笑,挠了挠头,道:“这不是好吃么?娘,真的有感觉到丹田里生出一股儿暖意,通往四肢百骸,我和景佑先调息下。”
张致远也进碧纱橱内调息了,安宁低下头来看一脸满足的小福久,蹭蹭他的额头,道:“福久你有什么感觉呢?”
福久舔舔嘴角,乌亮的眼睛弯成月牙状,包子脸还是一样的白嫩,没什么变化,“好吃。”
安宁笑笑,揉了揉他的头发,将雕花的玉碗擦干净放到博古架上,下次就换瓷碗。等到父子三人调息完了,景佑推了推景曜,笑道:“景曜你现在不渴了吧,那还是你接着说吧,我怕有遗漏的地方,解释不清哦。”
景曜神清气爽,也不介意景佑推他出来,就坐到安宁跟前接着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