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佑毫无留情的鄙视道:“什么话到你嘴里总是变味,相由心生,话由心生,果然不假。”
张玫笑着走过来,笑道:“小汤圆来让二姐姐的抱抱。”手里还拿着他素日心爱的小狮子玩具逗弄着。
安宁回到内室,进了空间,捧着泉眼处的泉水喝了几口,又美美的洗了个温泉澡,感觉浑身的毛孔都舒爽的张开,通体舒泰,醺醺然。等安宁干爽的出了空间,院内漂亮的hua炮升空,张致远抱着咋咋呼呼的小汤圆站在游廊上看着。
景曜景佑还跟个孩子似的满院子跑,福久〖兴〗奋的脸红扑扑的,看着这温馨和乐的景象,安宁心内温暖,眼角眉梢俱是愉悦。侧头看笔直的站在一侧的张致远,想想嫁给这个男人已经十二年了罢,除了第一年后院不宁,后面后院就不曾再添新人,这个男人对她很好,信她、宠她、包容她,真心实意的爱护她。
作为一个原装的古代人,在这妻妾并存,小老婆是合法存在的时代,张致远能为她做到这一步,已经难能可贵。哪怕是写出‘一生一代一双人’的纳兰容若,还不是生活在娇妻美妾的环绕中,哪怕妻子过世,哀伤到形销骨立,从此“悼亡之吟不少,知己之恨尤深”悼亡诗词中一再流露出哀惋凄楚的不尽相思之情和怅然若失的怀念心绪,身边还不是接二连三的出现新的女人。就算是在一夫一妻制的现代社会,不也有许多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事例,所以,张致远能做到如此,安宁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他们俩结为夫妻十二载,相互扶持这么些年,为他生儿育女,为他调理身体,付出她的依赖和信任,博取他的信任和宠爱,他们之间或许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但细水长流,糅合了爱情和亲情的情如同涓涓溪水,他们是互相依靠信赖的家人。
就算是她将一些关于空间的事告诉他,教授他修炼的发诀,他也不曾辜负她的信任,安宁不是没做过最坏的打算,就连空间的事她都不曾详细和完全的透露过。虽然这个男人不善表达,表面冷淡,是面瘫冰山,但他对孩子是全心全意的呵护,不像这个时代的士大夫一样,讲究什么子子孙孙,抱孙不抱子,对孩子多有纵容,就连小孩儿尿在他身上,他也只是脸黑一黑,手上却还是轻柔,典型的面冷心热。
这个男人就像是醇香的美酒,愈久弥香,是个好男人,好相公,好父亲。
似乎是注意到安宁那有些炙热的视线,张致远看过来,双目相接,清俊的脸上露出开怀纯粹的笑容,安宁脸不由得红了,还像个大姑娘似的,心砰砰直跳,这老男人,忒勾人了罢,哼!成亲十二年,安宁还是被老男人的一笑给勾了魂,还直勾勾的瞧着人家,玉靥被挂在游廊上的大红灯笼晕染的红彤彤的,滚烫烫的。
正巧外面传来爆竹声,张致远张嘴说了什么,安宁看他唇形不由得抹抹嘴,才发现被骗了。哪有流口水啊,口胡!恨恨的瞪了一眼老男人,却惹来对方的开怀大笑……
景曜咂舌:“都老夫老妻了,要不要这么秀恩爱啊?”
景佑撇嘴:“为什么你的注意力总会偏了?”
景曜耸肩:“太耀眼了,闪瞎我的眼了!”
景佑点头:“对,闪瞎你的狗眼!”
景曜嘻嘻:“我是狗眼,你是什么,亲爱的佑弟弟。”
景佑哆嗦:“别那么肉麻,鸡皮疙瘩快掉下来了。”
景曜哼哼:“是吗?可是我有回儿听到娘这么叫爹,爹看上去很高兴啊!”
景佑无语:“……为什么你总是说这些爹娘的私密事,整天无所事事,小心我告诉娘,家法伺候你。”
景曜踌躇:“其实,景佑我从刚才就想说……”
景佑斜睨:“你最好说些有用的,别竟是说些废话。”
福久冷静:“佑哥,你的斗篷被hua炮烧了个窟窿。”
景曜跳开:“其实吧景佑,我一直都想说,是你没给我机会开口,这不能怪我罢。”
景佑喷火:“张景曜——你个混蛋!!给我站住——”
景曜飞奔:“来呀,来追我呀——”他想说这句话很久了,总算找到了机会……
福久木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