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丫头端药碗进来,罗慕远和罗慕白本来只是过来看看,看卫策要吃药,两便起身要走,卫策也不留他们,他现确实没有招呼宾客的精力。只是叮嘱罗慕白道:“军营与朝廷不同,把军营里的那些义气和傲气都收了,这个爵位不容易,千万小心行事。”
“是,小舅舅,都记下了。”罗慕白说着。
卫策叹口气,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成就了一个罗慕白,卫连舟得知之后也有几分欣慰。末了道:“代向罗老太太问好,说不能过去看望她老家。”
“嗯。”罗慕远答应着。
兄弟俩从卫国公府出来,骑马回家走到街口从西往东走,没几步就是三间大门,门口两个大石狮子,上头挂着敕造靖北侯府的大匾。罗慕白不禁停了一下,经过几个月的努力建造,靖北侯府己经全部建造完成,可以随时搬入,罗慕白也入朝谢过恩了。
侯府该分得永田业以及皇上赏的东西先送到定远侯府来,虽然现不好说分家,因为罗老太太病重,儿孙们都守床前,但罗大太太早就把这些年来罗慕白军功得来的赏赐也整理出来,听罗大老爷的意思,因为有大丧眼前,那就先分府不分家,靖北侯爷与定远侯府就隔了条私巷,来往倒也方便。
“这侯府该是舅舅的。”罗慕白不禁说着,结果卫连舟只得到一个嘉奖状,他却封了侯。
罗慕远笑着道:“母亲早就给舅舅写了信,舅舅得知封侯,也是十分高兴。”朝廷上的事哪有这么多应该不应该,皇帝觉得卫连舟使得不顺手,不如罗慕白将来使的顺手。再者退一步说好歹没给外,要是辛苦十来年,啥都没换来,那才更亏。
“嗯。”罗慕白轻轻应了一声,又看一眼匾额上的一行走,却是越发觉得沉重。
罗慕远怕这里站久了不好,便道:“走吧,们快些回去。”
“来了。”罗慕白说着,也跟了上去。
做为嫡次子,罗慕白所受的教育跟罗慕远有很大的不同。罗慕远懂事起,知道的第一件事就是家族责任感,做为世子以及未来的族长,要想的是家族如何更好的传承。从小的心性以及能力都围绕着这方面来的,而具体到读书,习武这方面则是次要的。
罗慕白则不同,就像罗慕周那样,很小就知道要好好读书,只有读书考功名了,自己才会有好的前程。罗慕白也是一样,他是从小就想着,要到军队去立个功,然后就有前程了。但这样谋来的前程,开始的时候都会比较小,就是中了进士要从六七品开始熬起,到四十几岁时才会有大转机。
再者罗慕白心性从小就很单纯,也就是因为他够纯,他才能专心向武,军中立下奇功。要是换成罗慕远,就未必能成了。成功的同时,爵位封赏也都跟来了,只是想一下要像罗慕远那样,交际应酬,行事为样样周全,罗慕白就觉得压力有点大。
最开始这个侯爷之位让他感慨,现侯府建成了,罗大老爷也吩咐他要搬进去,还说了许多话,罗慕白的压力就跟着来了。其实他更喜欢单纯的军营生活,也可能是军营呆太久了,他都有点适应不了京城的生活了。
回到家中,罗慕远和罗慕白先去罗大太太那里复命,此时罗大太太也是忙碌着,虞秋荻和贺氏都,靖北侯虽然是新出炉的,但该有的排场还得有。罗家的下一直是刚刚好,突然要分一部分给靖北侯府,手方面多少有些紧张。
三商议了大半天,总共看好十八房,都是定远侯府的老。罗家现使的四个管事分两个老成的给靖北侯府,贺氏原本就有陪房,此时也一并带走,再给几房外头管田庄地亩的管事,至于丫头婆子倒是小事,从家生子里挑,再或者从官牙那里买也够了。定远侯府许多事情都有定例,倒是靖北侯府,所有事务都是新的,必须是老过去,不然更加忙乱。
“舅舅身体还好,并不像外头传的那样,请母亲放心。”罗慕远笑着说,卫策的情况虽然没有传的那么坏,但也没多好,话不能实说,免得罗大太太又担心。笑着道:“现舅舅正细心养着,还说过些日子好了来瞧母亲。”
“那就好。”罗大太太大松口气,这几年儿子弟弟出门去,她的心就跟不是自己似的。好不容易儿子封侯了,弟弟却又出事了。好容易卫策活着,若是再病不好,她仍然是揪心。现罗慕远说了卫策没事,她这颗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虞秋荻也旁边笑着道:“刚才还劝着太太放宽心些,现大爷说了,太太总算能放心了吧。”
“没事就好。”罗大太太说着,又把三商议来的下名单拿给罗慕远和罗慕白看,男仆们一般都是跟着]男主出门,让他们看看更好些。
罗慕远接过来看看倒是很妥当,随手递给罗慕白,罗慕白却是道:“母亲和兄长做主就好了。”
“以后都要自己当家了,哪能让旁做主。”罗慕远说着,虽然内院琐事是女做主,但平常出门,两季两租,这些都是男忙的。
罗慕白听得就觉得头痛,却也不好说别的,只是含糊的应了一声。
旁边贺氏就笑着道:“这些事情来料理就好。”
罗大太太看着贺氏十分欣慰,罗慕白对于庶务实所知不多,亏得贺氏十分能干。若是夫妻俩都不通庶务,那才真是愁死。拉着贺氏的手笑着道:“亏得有,好歹也放心些。”
屋里正说着,就有管事媳妇进来回话。罗大太太特意派到家庙里请高僧算了搬迁的日子,日子选了三个,最近的就是这个月二十六,还有两个一个十月,一个十二月就显得太迟了些。
“那就二十六吧,里头家俱陈设都是有的,倒也方便。”罗大太太说着。
虞秋荻便道:“若是二十六就要搬,二奶奶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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