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抓刺客”旁人聒噪的喊声,将我从回忆中拉回,眼前少年将军已不在,而是器宇轩昂的青年君王。他比当年,更加成熟稳重,眸中慧光闪耀,已经无法猜透他的缜密心思。
他扬手呵退手拿刀枪而来的侍卫,沉脸扫视众人:“退下”君王威严立现,让人莫敢仰视。
“是”便衣的侍卫匆匆退到一旁,他们也是一身胡服装扮,牵马的牵马,拿弓的拿弓,看似打猎。
一人牵上马,他却接过牵至我的身前,对我温和微笑,伸手到我腰间,触我腰身之时,我立刻闪身,戒备看他:“你做什么”
他垂眸一笑,复又抬眸看我,神情坦然:“自然抱你上马,宝妹,你忘了,以前都是我抱你上马。”
以前那时我还小,因为个子矮,自然够不到马镫,每次皆是他横抱我上马。可是,现在我已成年,莫说能够到,我是女子,岂能被他横抱现在我可不是在蓬莱扮演男子,能够与他洒脱拥抱。
心里也一时尴尬,周围目光流转,越发暧昧。心生烦躁,拉住马缰,沉语:“我已经长大,自会上马。”翻身上马,俯看他的笑脸,他依然热热将我注视。他的目光咄咄,让我无法直视。
总觉对视之时,会觉视线被他灼烧烫伤,心跳也会不明所以地紊乱,这视线好奇怪,好灼热。
他伸手又握住了我拉住马缰的手,我立刻抽手,他再次紧握,灼热的手心将我的手轻捏,突然,他一跃而上,竟是直接坐于我的身后,双手环过我的两旁,握住我轻握缰绳的双手。
倏然间,我有种步入圈套的懊悔感。
“小姐”小剑因此而紧张,他立于马下,身背包袱着急看我。平日没有表情,神情呆板的他,也会因为其他男子突然侵入我的身周而急。
“小剑,你乘另一匹马,此马载不下三人。”身后是拓拔宇珪淡定坦然的话语,小剑伸手抓向缰绳之时,突然拓拔宇珪双腿一夹马腹,马儿四蹄飞跃,小剑抓空,我立刻后望,他朝我们追跑几步,慢慢停下,身边有人为他牵来了马,他跃上之时,我已经几乎不见他的身影。好快的宝驹。
“拓拔宇珪”他紧贴我的身后,让我无法逃脱。他的胸膛与我的后背,随马儿奔跑时有碰撞,清晰感觉到他胸膛的结实和硬板,相欺相近的距离和碰触,让我恼羞成怒,“你的伤没事吗这么精神”他定是故意表现伤重,让我停留。
“嘶。”他在我耳边呻吟一声,突然倒落我的后背,与我彻底相贴,热意登时侵入我的后背,激起心底层层波浪。
第四章君心似火
温温吞吞的感情,就需要一个强势直接的情敌来打破。小海露华他们纯洁啊,都不懂情,拓跋出现了,可以刺激一下他们的小心脏。才能上感情戏。_
尖尖下颌落于我的右肩,呢喃话语在我耳边轻轻响起:“宝妹不提倒是忘了,只因看见宝妹,故不知疼痛了。”热热的口气吹拂在我的脸庞耳边,扫去我的镇定,这越来越古怪的感觉让我有些失措,双手被他紧握,挣扎之时,传来他的轻语:“别乱动,若是坠马,伤及你,我会心疼。”
忧切之语带出警告,亲昵举止让我不安。即便当年我总追随在他身边,但那时我不过是孩童,如今已是十八少女,又怎能相同对待
心中生急,我元宝何曾像今日这般心慌意乱这拓拔宇珪,与我相识的蓬莱师兄,完全不同。他犹如雄狮,充满威胁,强势,霸道,与侵略性。即便再不正经的露华师兄,也只是将我当做师弟来亲热对待,从不像拓拔宇珪如此直接,不管男女之嫌。
忽感背后卷轴膈应,心中一喜。微动意念,卷轴粗大,将他的胸膛缓缓推开,耳边传来他悠悠轻笑:“呵,宝妹果然一如当年顽皮。”
“哼。”懒得与他多言,想挣脱他紧握我双手的手,他却握地更紧:“宝妹,你知我性格,若想让我放手,你将我直接推下马吧。”
他这是死也不愿放手。
他果然还是他。想要这天下,他锲而不舍,不畏艰险,终得了这天下。他想做的事,无人能挡。
一路在他环抱之内,鼻息间全是他衣衫上的麝香。六年前,他是强势的大哥,他许我太平盛世,赠我银矿良田。六年后,他突然前来,闯入我平静世界,侵入我身周空气。如他攻城掠地,宛若要直逼我的心房。
整个人如坐针毡,小剑也是久久未有追上,他在外人之前,也是不想展现异能。终于,下了山,远远看见自家庄园。心中之喜,扫去身后之人带来的烦躁。
宝驹直接穿过街道,街上乡亲们吃惊看来,耳边响起他们的呼唤:“元大小姐回来了”
“元大小姐回来了”
一声声传递过去,未到家门,家仆已跑出相迎,吃惊发现庄园门外有士兵把守,拓拔宇珪莫不又是住在我家庄园
宝驹缓缓停下,拓拔宇珪下马时,爹娘从里面匆匆低头出迎:“皇上您回来了。”
“爹娘”我在宝驹上高喊,他们吃惊怔立,彼此相视,左右观瞧,面露迷惑,拓拔宇珪在马边轻笑,伸手拉住我的手臂,我扶他而下,跃于爹娘面前。
我的突然出现,让二老吓了一跳,看清之后,立刻激动欣喜朝我抱来。
“宝宝,我的宝宝,娘的宝宝啊”娘抱住我又是痛哭淋涕,“你把娘想死了”
“宝贝儿啊宝贝,爹的好宝贝”爹抱着我也是又哭又笑,“你再不回来,爹快急死了”
“爹,娘,我这不是回来了。”我与他们紧紧相抱,呼吸亲人身上的味道,让我心平气和,终于从拓拔宇珪的麝香中逃离。真当奇怪,我元宝连妖都不怕,今日却突然怕起这拓拔宇珪来。
爹娘放开我,各自拭泪,娘说了起来:“你呀,一走就是三个多月,还拿走了金库钥匙,皇上突然前来,你爹快愁白了头,差点要去跟县老爷借钱招待了。”
“啊原来,原来你们盼我早点回来是为了金库钥匙”心里立刻凉了半截。
爹娘面露尴尬,我知道,我在家管地太多,让他们不自在了。我这一走,反倒让他们感觉自由。
一只手忽然抚上我的右肩,又是拓拔宇珪,他将我揽到身边,我不高兴,他却是用力一揽,我几乎摔入他的怀中,他笑道:“当年在宝妹家吃的也不过是稀粥青菜,元老庄主,老夫人不必犯愁,我并不介意。”拓拔宇珪依然如此亲民,他们族人似乎并不太在意君臣之礼。
他们豪爽,坦荡,热情,在他们身上能感觉到茫茫草原的广阔胸怀。故而当年很喜欢与他这个性格开朗的大哥哥一起玩耍。记得当年他走的时候,我还哭过鼻子,现在想来,只觉后悔幼稚。
“草民惶恐,皇上您不能这么说。”爹娘惶恐起来,“当时兵荒马乱,与今日太平盛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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